林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俯身在经纪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声音很轻，一旁的朱落只是零星的听到了几个字眼，“学生”、“为情自杀”什么的。
……………
次日一早，王也开车赶往军区大院。
说是学术交流会，其实本质和商业酒会没有什么区别。程家作为最大的投资方，把地点定在了一个程家的一个半山别墅里。
这几天王也和顾照都很忙。顾照没有办酒会的经验，便想去求教程西瑜，发过去的信息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没有去公司，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大多由王也负责，。
王也推门进去的时候，便看到坐在沙发一侧正在抽烟的他，
大清早的，程西瑜就已经抽了不知道几根，烟灰缸内散落着几个烟蒂，看到他进来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王也默默叹了一口气，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桌上：“程哥，咱们几点赶到？”
“………”程西瑜把最后一点烟一下抽烟，声音低哑：“走吧。”
“这饭……，不吃完早饭吗？”王也惊讶的看着起身的程西瑜。
这几天，程西瑜都没有让他过来送餐或者什么，王也见他的脸色苍白，有些担心，
他没有想到，江小姐会那么决绝，说分手了就分手了，说不回来了就不回来了。
而本来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老板却沦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又劝了几句，大男人碎碎叨碎碎的在后面念，程西瑜烦躁的厉害，勉强吃了几口，便推到了一旁。
王也看他脸色苍白，也不敢再念叨了，默默的把这几天的重要合同拿出来让程西瑜签上了名字。
签完字，他疲倦的按了按太阳穴，
“我去下面等您？”王也小心翼翼的问道。
程西瑜还是穿着家居服，听到他的话，起身想往卧室走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和顾二说…”
“就说…我不去了。”他冷声道。
“啊？您……怎么突然不去了？”王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就是老板出主意让顾二公子举办这个学术交流会，还拐弯抹角的让把江小姐请过来，
现在，一切都照他想的办完了，他怎么突然决定不去了？
程西瑜没有再说什么，他自然知道王也在想什么：“去跟顾二说吧。合作的事不会变。”
只是这次学术交流会他不想去了，他不知道再见到江姝应该说些什么。
那次送花，已经超出了他已往所做的任何程度，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这么不当回事。
只有江姝……只有江姝。
他坐回了沙发上，手背横着，掩盖疲惫发红的眼眶，
“……好，我跟二少说一声。”王也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还怎么安慰程西瑜。
程西瑜从来不需要这个，他强大，理智，只有弱者才会寻求安慰，他不需要。
王也刚要走，手机铃声响起，是顾照，他跟程西瑜打电话没有人接，所以只能往王也这里打了过来，
顾照：“喂，王特助，瑜哥干嘛呢？怎么还不来，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王也组织了一下语言，刚想和他说程西瑜不去了，
那边的顾照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问道：“瑜哥知道吗，有人给小嫂子送花了……”
王也开的是扩音，即使顾照压低了声音，程西瑜还是听到了，
他僵了一下，朝这边看过来，王也意会的把手机递过去，
“谁告诉你的？”
“我去！！！”，顾照被突如其来熟悉冷淡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你你你你……你在旁边怎么不接我电话！”
“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阴沉的厉害，
顾照以为他刚知道这件事，自己喜欢的人接了别人送的花，程狗可不是得疯。他唯唯诺诺的照实说道：
“在林苗苗朋友圈看到的，我顺口问了一句谁送她的，她说是别人送给小嫂子的…………”
程西瑜怔了一下：“你是说，她把花拿进去了？”
她收了他的花……还把花安安稳稳的放进了屋内………
怎么感觉程狗对这件事的态度有些奇怪？不像是生气吃醋：“对啊……还放到了玻璃瓶里面，啧啧啧，可好看了，她可喜欢了……”他故意说道。
“不知道是哪个男生，这么会送，这谁不喜欢……”
她……还把花放到了玻璃瓶里面……
程西瑜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心湖泛起涟漪，像小鱼吐出的泡泡，“波”炸开一下又一下……
顾照还在那边说着，他什么也听不到了，脑海里像有一个实时弹幕：“她喜欢这我送的花”
“她把花插到了玻璃瓶里面。”
“她说这花可好看了。”
…………………
当时的江姝只是在生他的气，所以才不想要他的花。
她并不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这一瞬间，程西瑜也觉得自己像一个自欺欺人的傻子，他明知道江姝接近他，呆在他身边都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这张脸，
可他还是愿意相信，江姝并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他。
否则，她为什么要在他走后，又出来把花拿进去？她如果不喜欢，大可以直接把花扔了不是吗………
昨日的花在玻璃瓶中还正耀眼，而他今天又可以见到江姝。
王也眼看着自家老板从苍白疲惫到情绪好了一些，笑容很轻，但还是可以看的出来。
他让王也去车里等会，没再提不去参加学术交流会的事。
这所房子的衣服不多，大多数都是黑白灰的正装，还有零星几件江姝说过好看的毛衣，
他刚想拿出那件米色毛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
江姝说过喜欢他穿淡色的衣服，很青春年轻。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他穿淡色衣服时……很像程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