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是凌瑞雪陷害你,她抓了益华的妻子,要挟益华背叛你,一切都是她在从中作梗!”日邪不忍心看她自责的模样,急急的开口。
初夏缓缓的抬起眼:“我不想再计较了,现在要想补救的措施,边城已经岌岌可危,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很难……”
突地,初夏猛然站了起来,“你说安阳王带着百万大军攻打边城?那么陵城是不是空虚无人?”
日邪也是兴奋的眨眨眼,“没错,安阳王将大部分的军队与黑衣武士都调集到边城,如果我们深入陵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话,他前后不能兼顾,说不定……”
边城,西陵叶寒身穿明黄色的龙袍,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殿下,文武百官人心惶惶,交头接耳。
“报!敌军已经发动第三次攻城,老将军恐怕是顶不住了!”
文武百官一听此话更是惊惧,一个个纷纷出来跪在朝堂之上:“皇上,不如就答应凌教主吧,立凌教主为后,好歹还能抵抗一段时间!”
西陵叶寒冷冷的皱眉,黝黑的双眸蓦地惊起惊涛骇浪。
他不会接受威胁,更何况凌瑞雪的心思,他从一开始就明白,早已经从中做了预防,就算是答应凌瑞雪,红莲教那些乌合之众也根本不成气候。
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次大败,与三国撤军无关,与凌瑞雪无关,真正的原因是初夏的离开,没有初夏的火药做先锋,他的兵将,根本不是安阳王精心训练的黑衣武士的对手。
殿下的人还在争吵,西陵叶寒冷冷的起身,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比在这儿做缩头乌龟好,只是可惜了初夏的一番心血!
“报!敌军突然撤军,边城危机已解!”
“什么?”文武百官不敢置信的互望一眼,眼看破城在即,安阳王怎么会放弃呢?
“报!陵城传来消息,日将军带领的南疆国将士占领了陵城!”
“报!老将军请命,追还是不追?”
西陵叶寒大喊一声:“穷寇莫追!”
是初夏,一定是初夏!
此时陵城内,初夏跟着日邪一进入皇宫便直冲进大殿,她知道安阳王训练的冥武士就在地宫之中,只有破坏掉地宫,才能牵制住安阳王。
虽然当时拿到了地宫军事图,但是入口在哪里,初夏还真的不知道,她冲入安阳王的房间,细细的一通找,最后还是不得要领。
“你确定有地宫的存在吗?”日邪与她一起,翻遍了房间中的一切。
“没错,我到过地宫,绝对不会有错!”只是可惜,千年之后的地宫上面是一座城堡,当时她由寒光带来,根本不知道入口在哪儿。
初夏抬眸,眸光停留在一幅美人图上,只见美人姿态优雅,就像一朵飘浮在尘世中的烟云,五官之中与西陵叶阳有几分相像,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西陵叶阳的母亲。
回想起安阳王的骄奢淫逸,绝对不会想到他竟然如此长情,竟然对西陵叶阳的母亲念念不忘!
初夏望着那美人,突然响起了自己的母亲。
有些自嘲的咧咧唇角,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清醒了,在现代,她不能承欢膝下,在古代,至少有个机会能够让她与红影安静的吃一顿饭。
突然,初夏望着美人头上那朵玫瑰不动了,绿玫瑰?
她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什么,朝着绿玫瑰按了下去,轰隆一声,悬挂美人图的那面墙突地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初夏与日邪对望一眼,两人眸中都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惊喜,两人点点头,正要冲向密道,一个蓝色身影突地从里面疾驰而出,凌厉的招数招招击向两人身上死穴。
那女子被面纱遮掩了容貌,却能在身形中看出她的绝丽,一双倾国倾城的双眸冰冷,漠然,丝毫没有感情。
“是还没有训练成功的冥武士!日邪,小心!”初夏高声喊道,敏捷的闪过女子的攻击。
日邪灵活的避过,但是那女子的剑招更是凌厉,只见漫天蓝影,将两人罩了个水泄不通。
初夏提气挥剑,向着那女子的脸刺了过去,被她一躲,只扯下了她的面纱。那是一张绝美的脸,一如她初见她的情景,惊为天人。
“蓝衣!”初夏大喊一声,挡住了日邪刺过来的剑,但是也因为如此,她的胸口猛地被掼入一把长剑。
鲜红的血喷溅而出,喷在蓝衣那美丽的脸上,蓝衣拔剑的动作僵持住,望着初夏微微的愣神。
初夏猛地记起,末敬腾曾经说过,她的血有解毒的作用,她心头一喜,顾不得身上的伤大叫道:“蓝衣,我不是坏人,是来救你的,你跟我走吧!”
蓝衣愣愣的望着她,寒剑挡在半空之中,虽然没有应她,却又停止了攻击。
“你怎么样?”日邪扶住初夏的身子。
“没事,日邪,带蓝衣走!”她强撑住身子,低声喊道,她必须破坏掉安阳王的地宫,只有这样,才能阻止红影与蓝衣成为冥武士。
日邪不语,才不管呆愣的蓝衣,一直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休想命令我,楼初夏,现在你不是我的主子,你只是一个病人,说,你想干什么?我去做!”
初夏长舒了一口气,她不能让日邪去冒险,这地宫还没进,她就身上挂了彩,如果里面还有跟蓝衣一样的高手,恐怕……
正在犹豫着,房门猛然被推开,“姑娘,将军,那些被打散的铭朝将士正在剧集,有消息来报,安阳王已经率兵向这边来,我们不能再拖了,如果被安阳王反扑……”
初夏知道安阳王一旦率兵到达,他们这几千人肯定不会是那百万大军的对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地宫,等她做好准备再来毁不迟。
“日邪,我们不是安阳王的对手,避其锋芒,撤!”
迅速的,一干人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出了陵城。
三天之后,初夏躺在床榻上,看大夫为她包扎,床侧,西陵叶阳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对不起叶阳,我知道这件事令你为难,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初夏低低的开口。
西陵叶阳站起身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虽然一早在心中做了选择,但是看到初夏真正的站到了父皇的对立面上,西陵叶阳还是难掩沉重,或许在他看来,复国根本就不是初夏的事情,她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
春风轻轻,但是心头的沉重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春天的气息。西陵叶阳一个人站在客栈的后院之中,望着湛蓝的天,白白的云,情不自禁的苦笑。
这一生,他只感觉到好失败,除掉那个太子的光环,原来他什么都不是。
“太子!”蓦地,一声低喊让他浑身一僵,他转眸,一个苍老的男人从树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西陵叶阳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
撕掉胡子,出去发套,露出旱巴里那黝黑的脸:“太子,是卑职,皇上说,您该回宫了!”
西陵叶阳盯着他,“原来你一直跟踪我?”
“是,卑职是奉命保护,皇上说,您的一切是他给的,离开他,您一无所有,就连一日三餐也困难!太子,皇上是一番好意,这一路上,您受的苦,皇上都知道,太子,您还是随卑职回去吧,这儿已经被皇上包围,所有的人都会死!”
西陵叶阳眸光一颤,他早应该想到的。
既然旱巴里一直跟着他,初夏的行踪,父皇也一定了如指掌,他只是在玩这个游戏而已,让他知道,他终究是一只老鼠,就算再怎么翻身,也翻不出他的猫爪!
西陵叶阳急急的回身,旱巴里身形急换,挡在了他的面前,“太子是想通风报信吗?恐怕是晚了!”随着旱巴里这声话落,大批的黑衣武士翻墙而过,冲向二楼。
“初夏,小心埋伏!”西陵叶阳猛然大声喊道,旱巴里上前,迅速的点住他的穴位:“对不起太子,属下也是奉命行事!”他冷冷的一挥手,更多的黑衣武士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