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王府,也被他的人翻遍,没有找到,但是他相信,那张藏宝图一定是藏在安陵王府内,明目张胆的霸占了,拆了,或许就可以找到了!
“世子今天一天都在忙什么?”一在厅中落座,有就侍女上前为安阳王按摩捶腿。安阳王轻抿了一口清茶,转眸问向管家。
“禀王爷,世子带回了一个女人,是那日大闹世子婚礼的女人!”
安阳王双眸紧眯,一抹阴鸷的气势缓缓流淌在他的面上。
“要不要……”管家低声道。
“不用,阳儿喜欢就随他去,一个女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男人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许多年后,安阳王还一直为那一晚所做的决定后悔,如果他知道有那么一天,那一晚,他断然不会轻易的留下楼初夏。
“初夏,多吃些!”叶阳不断的为初夏夹着菜,那细心殷勤的模样看的侍女老妈子们一愣一愣的,在她们的印象中,这世子别说伺候人,每次吃饭不是六个人伺候?
望着青花瓷碗中那堆积如小山美味佳肴,初夏毫无胃口,脑海中闪过傻子那张焦急的脸,一想到日邪对傻子提出的条件。
初夏就满心的疑虑,难道日邪抓她就是为了要引出那个暗夜?可是暗夜是谁?傻子又怎么会知道暗夜?
“初夏,吃啊!”不断的催促着,叶阳俊脸上堆满了笑,仿佛是一个渴望糖果已久的孩子终于得到了糖果。
抬眸望着他孩子般笑容,初夏抿抿唇,强忍着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合胃口吗?我让她们重新做!”叶阳焦急的站起来。
“不!”初夏拉住他,“我想跟你说点事情,你能不能让她们先出去?”初夏指指他身后的侍女老妈子。
叶阳兴奋的点点头,一挥手,全部的人皆都恭敬的低着头退了出去。
“你知道暗夜吗?”初夏在这个朝代认识的人不多,西陵叶寒又是一个傻子,她只能冒险跟叶阳打听了。
叶阳一怔,眸光中浮现一抹凝重,仿佛下意识的,欺身上前:“夏儿,这句话,你对谁说过?”
初夏一愣,被他眸光中的凝重唬住了,丝毫没有留意到他对她的称呼,还有那过分靠近的俊脸。
“没有……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昨晚劫走我的人,日邪,口口声声要找暗夜!可是我真的不认识暗夜!”
叶阳眨眨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唇,蓦地,叶阳靠前,唇颤抖的吻上,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初夏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一秒的静默之后,一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挥在了叶阳俊逸的脸上。
叶阳愣愣的望着盛怒的初夏,眼底那星光般的温柔微微的冻结,眸光迅速的黯然。
“我是西陵叶寒的妻子!”初夏低声冷冷的强调,然后迅速的起身冲出了房间。
西陵叶阳起身,他默然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将他落寞孤独的身影浓浓包围住。
西陵叶寒的妻子?如果那个傻子死了呢?
一身黑衣勾勒出男子美好的身材,如玉质雕刻般精致细腻的俊美脸庞被银质面具覆盖,只露出一双如暗夜般深邃的精灿双眸。
冷若水眸光深沉的盯着男子的背影,如玛瑙般深邃的翡翠双眸有着惧人的寒意。
“你真的要去?”他低低的开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扣住窗沿。
暗夜点点头,将青光软剑套如金色的腰带之中。
冷若水缓缓的垂下眼帘,清冷的月光打在他俊美冷漠的脸上,闪着幽幽的冷光。
“你爱上她了是吗?”
暗夜一怔,抬眸望向男子落寞的背影,唇角情不自禁的抽搐,然后一拳拍向他的肩膀,“少来这一套,又装痴情女子么?冷若水,你是一个男人!”
冷若水回眸,笑的异常的妖孽,“就知道骗不了你,不过傻了的西陵叶寒对那女人可真好,不用说凌瑞雪,就连我这个男人都嫉妒了呢!”
暗夜眸光一暗,低低的开口:“再好,也只是一个傻子的感情!”然后他起身向外走,边走边嘟囔着,“跟你一个大男人说这种事情,真恶心!”
然后身后猛然传来冷若水的爆笑。
在那爽朗的笑声之中,暗夜倏忽不见,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中。
笑声戛然而止,深深的落寞呈现在冷若水精致如瓷娃娃的脸上。
凌瑞雪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哪怕是假装傻子,那个男人也没有给过她那样炽烈的情感。
暗夜,如果我是女人,你可以像对待初夏那般待我吗?
因为席间的小插曲,初夏知道不能再在安阳王府待下去了,一方面不放心傻子,如果他真的找不到暗夜,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去末日山庄。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初夏不愿意看着叶阳再走小霸王的老路,她是个感情饥渴的女人,任何人对她好,她都会心软的,傻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房门口杵着两个门卫,初夏只能打开窗户,寝楼后是一片池塘,早已经结了冰,初夏小心翼翼的施展轻功掠了出去。
安全着地,初夏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正待动身,不远处忽的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情急之下,初夏躲进了池塘边上的假山里。
“统领,那安陵王府我们已经翻了十几遍,王爷到底想要找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王爷既然说翻,那就继续翻!”
“可是这样不是毫无意义吗?兄弟们至少应该知道王爷要的是什么啊!”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
远远的,传来几声狗吠,初夏看看时间,不早了,怕再偷听下去会被人发现,当下娇俏如猫足,凭借一身轻功,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安阳王府,当然不忘顺手摸了几件值钱的古董。
踏进凌瑞雪的琉璃居,凌瑞雪一个人在喝闷酒,见初夏进来,竟然一下子呆住了。
“傻子呢?”初夏将那几件古董丢在桌上,有了它,她跟傻子就不用看凌瑞雪的脸色了。
凌瑞雪眸光一暗,冷冷的掠过初夏的包袱,唇角满含了讥讽:“你不是被人掠走了吗?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回来了?而且收获还颇丰?”
对于一个嫁错人的女人,楼初夏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当下也不与她顶嘴,“我找傻子!”
凌瑞雪苦涩的一笑,“傻子?傻子不是去救你了么?”
“他……他去救我?”初夏骇了一跳,高声尖叫起来,那个傻子,一只鸡都杀不死,怎么救她!?而且还是一个人去的?
“他找到暗夜了?”初夏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凌瑞雪望向初夏的眸光突然多了一抹算计,“你不知道暗夜是谁?”
初夏摇摇头,“我该知道吗?”
“那你喜欢傻子吗?”凌瑞雪唇角的奸诈笑容越来越大。
“总之我不会让他出事!”初夏斩钉截铁的开口。
凌瑞雪望着初夏突然笑的异常的暧昧,不怀好意。
“就凭你?楼初夏,你仿佛高估了自己!况且,你的傻子不会有事!”凌瑞雪的语气是斩钉截铁的,也是满含讽刺的。
初夏转身,实在不想跟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说下去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还不如趁早去找傻子来的实惠。
“你想走?”凌瑞雪拦住她,眸光从头到尾将她打量,“只着一个肚兜被掳走,回来就珠光宝气了,怎么样?那采花贼的味道不错吧?”
初夏狠狠的皱皱眉,如果一开始她还忌惮凌瑞雪是皇后,可怜她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是现在,所有的忌惮与可怜全部淹没在女人挑衅的眸光中。从小在孤儿院长的的初夏,对那种不友好的人,反击的方法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