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之门轰隆隆的关上,待初夏等人反映过来,他们全都已经在一处平台之上,而这平台建立在湖泊之上。
“怎么回事?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这平台!”耳边传来末敬腾的低呼声,他的声音很弱,很显然刚刚苏醒不久。
红影与蓝衣则不说话,她们对望一眼,每个人的眸光中都盛满了恐惧。她们是安阳王训练的冥武士,自然知道他的手段,这平台就是……
“小心!”她们异口同声的喊出来,话语刚落,只见方才还存在的平台瞬间消失了踪影,五人脚下失去了屏障,直直的向湖中坠去。
那白茫茫的湖面很平静,仿佛在欢迎着众人的到来。
“怎么办?”日邪大叫一声,方才湖中的东西他们都见识过,毒辣无比。
如果落入其中……初夏紧咬了牙关,抽出腰带,左手腰带,右手寒剑,左右开弓,“借力跃到岸上去!”她高喊一声,身子一弯,将寒剑、腰带垫在四人下方。
时间紧急,四人分别借力一跃,身子皆都腾空几米,然后施展轻功跃到岸边,只是这样一来,初夏就失去了最有力的时机,噗通一声落入了湖中。
“初夏!”四人趴在岸边大声喊道。
平静的湖面因为初夏的落入而激起潋滟的水花,咕噜噜,湖中似乎有什么涌动起来,全部涌向湖心。
“住嘴,她是朕的,岂是你们的食物?”安阳王猛然大喊一声,只见方才还是明镜一般的湖面呼啦一声被分成了两半,湖水带着玄幻的白气冲天而起,初夏猛然被抛到了石阶之上。
“初夏,你没事吧?”四人冲到初夏的身边,将她扶起来。
初夏摇摇头,一抹面上的汗水剑尖一指安阳王:“老怪物,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的让我死,我死了,你也休想长生不老!”
站在高台之上,安阳王冷冷的望着初夏,“没错,但是朕会让你看着你的朋友,包括你爱的男人,一个个的死在你的面前!”
他话声一落,猛然张开肩膀,带着黄金指套的十指弯曲成弧状,突然之间,初夏只觉到一阵劲风袭来,她猛地将寒剑刺入脚下石阶稳住身形。
可是身旁的红影与蓝衣却突地飞了起来,只是瞬间,她们就直直的飞向安阳王,在半空之中,安阳王双手一缩,砰的一声,两人突地从空中吐出鲜血,滴滴溅落在白玉的石阶之上。
“红影,蓝衣!”初夏大喊一声,身子疾驰而起,像箭一般飞向两人,一手一个,拉住她们的脚。强大的冲力在身前,初夏只觉着喉口咸甜,一屡鲜血沿着她白皙的唇角缓缓流出。
“初夏!”身后传来日邪的大喊声,他想要飞起,却被初夏大声拦住:“不要过来,你过来也只是送死而已!”
红影与蓝衣皆都双眸恐惧的张大,似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更多的血从唇角流出。
初夏拉住她们的脚,借力一跃,整个人冲向安阳王,手中寒剑直直的刺向他的眉心。
那剑还没到安阳王面前便崩裂成碎片落在了白玉石板上,初夏也滚落到地上,而蓝衣,红影猛地被他一边一个扼住脖子,整个身子都腾空在半空之中。
末敬腾艰难的起身,回眸望向日邪:“我们一人一边,杀!”话声刚落,两人疾驰飞起,冲向安阳王。
安阳王阴冷一笑,头向两边一摆,末敬腾与日邪只觉着一股气力冲击而来,砰砰两声跌落地面,五脏六腑都几乎跌碎。
“你们两个竟敢背叛朕?”阴冷的呼啸声逸出男人的喉头,红影与蓝衣的身子宛如木偶一般被他扼在手掌之中。
初夏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下她被摔得很重,整个人像撒了架一般,但是她不能见死不救,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养她教她武功的阿姨!
奋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初夏再次击向安阳王,却还是被他打落在地。空寂的地宫之中传来骨骼绷断的声音。
蓦地,初夏迅速的将怀中的霹雳弹取了出来,点燃,嗖的丢向安阳王。
安阳王一瞪眼,一股气力将霹雳弹弹到半空中,啪啪两声,霹雳弹爆炸,刺眼的亮光让安阳王猛地闭上了眼睛。
初夏借此时机,猛然跃起,一下子击向安阳王的头顶,安阳王耳听到破空之声,只能将红影、蓝衣两人放开接招。
红影、蓝衣猛地跌向地面,日邪,末敬腾迅速的出手接住。
十米高台之上,只见安阳王轰然排出一掌化解了初夏的攻击,双手一抓,猛地扼住了初夏的脖子,渐渐的,初夏的双脚缓缓的抬离地面。
“楼初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来朕想最后要你的命,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么,受死吧!”安阳王大喊一声,血盆大口猛地咬住了初夏的喉头。
食之肉,饮之血,方能长生不老!
窒息,疼痛,瞬间将初夏笼罩,初夏被他咬住,整个人悬空在半空之中,颈部的皮肤似乎被撕裂,她眼前一阵晕黑……
安阳王双眸微凸,阴冷的眯着眼,猛地收紧了牙齿。
咣,地宫之门猛然被轰炸开,崩裂起来的碎片带着巨大的冲力直直的冲向高台之上的安阳王与初夏,并且伴随着呼啸之声。
安阳王微一侧头,从余光望到挥剑而来的西陵叶寒,猛地抬手,西陵叶寒就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倒在地上。
左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右手仗剑艰难起身,西陵叶寒咬紧了牙关再次冲了上来,他知道,他不能等了,初夏她……
只是这次,他甚至都没有靠近安阳王就被他打落,噗,一口鲜血猛地喷射而出洒在地上,星星点点。
“父皇!”突地,西陵叶阳的声音响起来,安阳王冷冷的转眸去看,是日邪,趁他对付西陵叶寒的时候,爬上高台将西陵叶阳的穴位解开。
一把匕首抵在叶阳的颈部之上,“父皇,你想吸人血,我给你,放了初夏,放了她!”
猛地将初夏的身子挪移开,安阳王转眸望向西陵叶阳,面容僵硬冰冷,“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西陵叶阳睁大了眼缓缓的上前:“值得!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初夏,她是儿臣最爱的女人!父皇,求你,放过她!”
安阳王突地笑的残忍:“放了她?那父皇就不能长生不老!”
西陵叶阳猛地眼一闭,匕首在颈上话下三厘米长的口子,血簌簌流下,染红了他那明黄色的衣袍,“父皇,你要长生不老就不用儿臣尽孝了,儿臣活着也没有用,如其看着你生吃了初夏,儿臣不如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安阳王抓着初夏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他猛地将初夏一拉,大手扼住她的喉头:“你在要挟朕?你可知道朕最讨厌被别人要挟?”
“儿臣知道,但是儿臣必须这么做,请恕儿臣不孝!”西陵叶阳边说,边拿着匕首刺向自己的脖颈,那伤口越来越深,血越流越多……
“不!”初夏艰难的抬起眼帘,叶阳苍白的脸,满身的血仿佛让她回到了那残酷的一夜。
她眼睁睁的看着寒光将小霸王叶阳杀害却无能为力,她不能,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
苍白着脸,西陵叶阳浮起一抹虚弱的微笑:“初夏,不要怕,我救不了你,至少能陪着你,如果……”他转眸,艰难的看了西陵叶寒一眼,“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能早一点遇见你!”
初夏的心轻轻的一颤,望着那张苍白却倔强的脸,仿佛有什么就像潮水一样,自她的心底慢慢地漫了上来。
叶阳,好傻!她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