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星天沫准备动手的时候,外面果然下起了雨。
星天沫大喜,正愁没有水来帮珞清理伤口呢!这刚好下起了雨!
这里的雨水绝对是干净的,因为这里的环境被尊爷保护得很好,所以用来清理伤口应该是没问题的。
星天沫果断撕开珞的衣服,看到的满是狰狞的伤口,惊颤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把衣服用雨水清理了一下。然后开始帮珞清理伤口……
清理的过程中,星天沫知道珞已经醒了,但他拼命地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星天沫也装作不知道,继续清理伤口。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至于断掉的骨头她可能为力;只能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回去再说。
“还好吧?”星天沫开口问道,蹲在珞身边,帮他擦去头上的冷汗。
“恩。”珞苍白无力地应道,苍白干裂的嘴唇缓缓动着。
星天沫乘了一点雨水,来湿润他的嘴唇,不然他现在肯定是咽不下去的。
“我……全名叫……宫珞……”珞突然开口,声音很微弱,但星天沫听得清楚。
“宫珞……”星天沫低喃着这个名字。
他也姓宫?他和哲是什么关系?
“我是哲从小到大的玩伴兼保镖。”珞继续说道。
星天沫静静地听他讲着。
“我是孤儿,八岁时被宫家的管家从孤儿院领回去,从此就和哲在一起。五年前,宫家遭人血洗,我和哲逃了出来,被尊爷收养。我们一起接受训练,不管多残酷的训练我们都坚持下来。但是,一年过去后,尊爷把我送到了非洲,把我们两个人分开训练。一年前,我回来了,可是哲死了……因为你……他死了。”他说这些话时没有一点激动,很平静。
“所以,我恨你……”
“不……准确地说是……我恨过你。”
星天沫很平静,尽管这是关于哲的事,但那毕竟是过去了的……
“我不明白哲会为什么喜欢你,爱上你,至少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讨厌你,觉得你不配……”珞说着这些事,声音更弱了,夹杂着愧疚。
“但是,这一个月来,我虽然不能说了解你……不过,我也知道了你是怎样的人。我也就情不自禁地放下了仇恨。释怀以后,我才知道我有多轻松……”他的声音越来越弱,面色越来越苍白……
星天沫不忍让他再说下去。
“行了行了,别说了。”她阻止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珞强扯出一丝浅笑。
珞缓缓地闭上眼睛,脸色变得很安详,望着他憔悴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浓浓的愧疚涌上星天沫的心头。
“你……不是说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救我……”星天沫的心在抽搐着,这一刻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又有一个人因为她而死去……
第二天早上,天晴了。
星天沫早早地醒来,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个巨人。
星天沫跑出了山洞,看到那个巨人头上还插着她的短刀。
星天沫将刀拔了出来,顿时愣住了……
下一刻,便成为了愤怒!
开什么玩笑?那把刀上并没有钻石!不,应该说这个巨人的额头里本来就没有钻石……
随后,星天沫冷笑一声,“尊爷不正是喜欢这样耍人家吗?”
星天沫想到珞可能会死去,想到自己和珞两人像小丑一样被耍得团团转,心里就像堵住了什么……愤怒?自卑?她不知道!
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没有一丝温度的地方!
休息了一晚上,珞的脸色好了点,但却发高烧了,伤口终究还是感染了。
不过星天沫也恢复了力气,就带着珞离开了岛中岛。
果真,一离开了岛中岛,到达了岛中岛的入口处,那排着一对的医疗人员。
星天沫和珞一出来,立刻就有人来抬走了珞。
“银,请跟我们去检查一下。”一个白大褂医生对星天沫说道。
星天沫没有说什么,跟着医生走了。
一眼都没看站在旁边的尊爷,只是一脸淡漠地从他面前走过。
星天沫检查完后,回到住处梳洗了一下,走到房子外面,便看见了一架在等候的直升飞机……
星天沫冷笑一声:“这个老头子还真是了解我的心意。”
没错,她想回家了,她想念那个家了……
星天沫也没有去询问珞的状况,因为她知道尊爷一定会治好他的。
她也没有去跟尊爷告别,而是径直上了直升飞机。
飞机降落。
星天沫平静地走下飞机,但内心却早已不平静,巴不得早点回家……
但她还是慢慢地走着。还是正大光明地打开门走进去。
上了楼,走进房间,下一秒,只觉一阵风吹了过来,一个身影来到她面前,星天沫还没抬起头,便被拥紧。星天沫没有反抗,贪恋地呼吸着这股熟悉的气味,双手环抱住月轩轶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月轩轶的胸前,久违的温暖袭上心头。一个月来紧绷的身子,终于放下一切警戒,全身心地放松了。
“玩够了?”
这样过了许久,月轩轶缓缓地问,语气里听不出一丝责备她的气息,倒像是在责问犯错的小孩一样。
“恩。”星天沫没有抬头,爽快地‘认错’。
月轩轶抬起星天沫的头,深情地看着她,眼眸里满是思念,还有拿她没办法的一丝无奈。
四目相对,缓缓相视着,心暖暖地。
“终于又见到轶了……”星天沫心里甜蜜蔓延,当初的赌气早已消散。
尽管一个月前,她是早有打算要去雾吟岛加强训练,可是不得不说她还是有抱着小小的醋意,赌气离开的。
“我突然觉得你好像一朵罂粟花……”星天沫想起在雾吟岛时,尊爷带她去看的那片罂粟花田……
罂粟花妖冶的身姿,让人不忍移开视线;就连罂粟花香都是沁人心脾,让人欲罢不能。
星天沫记得那天要不是尊爷叫她,她估计就在那片罂粟花田里迷醉过去了。
而此刻她看着月轩轶,也有着看罂粟花的感觉,一刻都不想离开,只想分分秒秒都呆在他的身边,他的身上似乎也有那罂粟花的魔力……
“罂粟花?”月轩轶死机了一会,抽了抽嘴角说道“哪有用花形容男孩子的啊……”
“我啊!”星天沫很大方地承认了,调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