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
“怎么真有股酸味啊,小哥,乐乐,你们干啥了?”
张起灵和艾乐早就发现院子里多出了一个人,只是因为手头上有活儿,还没顾得上而已。
听到这话想也不想的回了句话。
“是酸菜,几天前我和阿灵一起腌上的。”
艾乐歪着身子露出一个头,“种田可好玩了,要一起吗?”
“不了不了,你们先忙。”
吴邪一点都不想当电灯泡,“我还是和胖子待在前院吧,这天有点冷,晒晒太阳。”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后院,艾乐站起身拍拍手。
“阿灵,吴邪他们已经来啦,我们去招待客人吧?”
“好。”
不知道这句话的哪个字戳中了张起灵,淡漠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柔软。
男子放下锄头,在旁边的水龙头下洗洗手,两人一起往前院走去。
鉴于农家小院的两个主人都对厨艺不擅长,这顿暖和饭最终由胖爷友情掌勺。
“饭来啦——”
随着最后一道西红柿鸡蛋汤端上桌,午饭正式宣布开始。
“来,我敬小哥一杯,庆祝新宅落成。”
“喝酒怎么能少得了胖爷我呢,一起一起,哥几个,走着~”
三个大老爷们端起酒杯,齐齐对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吴邪和胖子一口闷,张起灵面无表情的喝下一杯酒,脸色依旧。
“云彩妹妹,你也吃,这道虾仁炒蛋味道可好了。”
“胖哥哥,你也吃。”
胖爷很是照顾云彩,后者小脸红扑扑的,看向胖子的眼神带着笑意。
吴邪下意识叹口气摇摇头,好像这段时间经常做这个动作一样。
他吃着菜转头去看另外两人,就见小哥默不作声的给艾乐夹菜,小姑娘毫不吝啬的回送一个大大的笑容。
吴-夹在中间-邪:“......”
他不该在这里。
他该在长白山里。
“小哥,妹子,我跟你们讲啊,现在的天真已经不是原来的天真了。”
酒过三巡,胖爷开始滔滔不绝,“据说小三爷拜了黑眼镜为师,这段日子勤学苦练,起的那是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胖子,会不会说话啊你。”
吴邪气闷,“怎么好事到了你嘴里就变了个味儿呢?”
“对对对,好事,小三爷如此上进,吓得长沙那几个盘口的老人们都不敢动了。”
“这么厉害呢。”
艾乐终于舍得从她的小碗里抬起头,“汪家人一个不留的都进去了,你这么努力做什么?”
“额......”
吴邪尴尬挠头。
张起灵吃饭的动作一顿,“你想去守青铜门?”
吴邪沉默不语。
王胖子愣了愣,“我去,天真,你还真要去青铜门里啊?”
“本来就是九门对不起小哥。”
吴邪郑重道,“既然是达成的交易,自然要遵守。”
“......”
这话说的也没错,九门老一辈的人确实干了件不是人的事,苦果全让小哥自已一个人吃了。
不过吴邪到底是自已的兄弟。
“那九门其他人呢?”
王胖子气哼哼的,“其余几家也没遵守吧,虽说这十年轮到了老吴家,也不能便宜了那些人啊。”
“不用。”
张起灵吐出两个字,“不用你守。”
“怎么就不用我守了?现在的我可厉害了,你可别想再自已偷偷的去啊。”
吴邪生气,“我就知道你选在长白山定居是有原因的!”
“能不能让阿灵把话说完?”
艾乐无语,“青铜门确实不是那么好守的,现在的你......还是再练一段时间吧。”
吴邪:“......”
吴邪委屈成了狗狗眼,“那也不能什么都交给小哥一个人。”
“谁说他一个人了,我辣么大个人是隐形的吗?再说了,现在没有了汪家人的觊觎,也不需要一直守着,定期进去清理一下就好啦。”
“清理?清理什么,里面很脏吗?文锦阿姨和小哥都说里面是终极,终极又是什么?”
“......”
艾乐挠头,轻咳一声语重心长道,“等你什么时候从黑眼镜那里出师了,绝对让你守,到时候你自个儿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吴邪:“......”
哼,他一定会揭开青铜门神秘的面纱!
————————————
农家小院的暖锅饭结束之后,重归往日的安静。
艾乐高高兴兴的又开始了她的种田大计,时不时拉着小哥去山下的镇子上买东西回去添置。
前院左侧划分出六块长方形的小地方,用来种植葱姜蒜等辅料,以及生菜、菠菜、白菜这样的常见蔬菜。
左侧贴着墙根的地方挖了几个大坑,桃树、苹果树、板栗树五花八门,静等长大结果。
后院种了一些根茎类蔬菜,用木栅栏圈出一块儿单独的地方用来养家禽家畜。
家禽当然是叽叽叫的小黄鸡,至于家畜......说来话长。
那得从一次下山赶集开始说起。
两人手牵着手从市集东侧一路逛到集尾,万万没想到小哥在一个卖白兔的摊子前停住脚步,说什么也走不动了。
一米八几的男子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望着艾乐,眼里满是“想要”两个字。
“美女,买两只兔子回去吗?”
小商贩热情介绍,“这可是肉兔,你瞧,纯洁无杂色的白毛,红彤彤的眼睛,长大了既能吃肉还能用皮子做衣裳,一举多得嘞!”
艾乐瞄了一眼阿灵另一只手,正在无意识的搓着。
确定了,他就是想撸。
什么吃不吃穿不穿的,完全跟这个没关系。
“买。”
“好嘞,两只30。”
“怎么是两只?一只不卖吗?”
“成双成对才好呢。”
小商贩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样子,“这玩意儿啊,吃的少长得快,等过几个月,保准给你生出一窝的小兔子,小小的更可爱。”
张起灵那双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
“乐乐,买。”
得,买。
艾乐爽快掏钱。
回家时手里多了个笼子,里面蹦跶着两只小白兔,一只纯白,毫无杂色,另一只额头上多了一撮小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