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难道还要来真的?
宋时今内心气愤归气愤,到底不敢挑战对方的底线。
万一激怒了他,对方真的做点什么,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她转头气哼哼地看向窗外,这种不能反抗的处境,让她内心十分憋屈。
后面一段路,宋时今一直绷着脸,完全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态度。
傅寒舟不是不知道,他虽然也没吭声,但心里不免迟疑,自己是不是把人恐吓过头了?
正想着要和她说些什么,缓和一下,结果这时候,车子却停下来了。
傅寒舟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已经到了宋时今的住处。
再看一眼宋时今,这女人直接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好像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傅寒舟见状,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心道:这下两人的关系,要变得更差了。
但他暂时也没办法,只能吩咐徐易:“开车,去公司。”
“是。”
徐易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地开车,不予评价。
刚才后座隔板没升上去,他家爷和Nancy小姐发生了什么,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两人之间,那种奇妙的关系跟氛围,充满紧张和暧昧,好几次他都跟着提心吊胆。
一会儿生出‘还能抢救一下’,一会儿又觉得,这场面没得救,一直在这两个年头之间,反复横跳。
宋时今闷着情绪回了家,好半天才渐渐消气。
当然,是劝说自己,看在他帮自己解决了宋家人的份上,所以才不去跟他计较。
虽然,她也不知道傅寒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宋家人撤走的。
不过,能不被他们打扰,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但宋时今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宋家人虽然是从她住处外撤走,但也是她回家后没多久,她手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她接起来,就听到宋家二老的声音,“是今今吗?我是奶奶。”
宋时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
当初宋家和自己断绝关系,断的干干净净,她现在也不会像对方说的这样,喊她一声奶奶。
但出于最基本的礼貌,还是问候了一句,“宋老夫人。”
对面似乎叹了口气,宋老夫人说:“今今,好久不见了,怎么想见你一面这样难呢?
虽说你与宋家已经断了,但好歹,我们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你竟这样狠心地躲我们!”
宋老夫人的语气,有些痛心疾首。
宋时今却没给她叙旧情的机会,她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和宋家,已经没什么好说。
即然没有了缘分,又何须再见?”
说到这,她似乎嗤笑了一声,“即便见了,难道你们就会认我这个孙女?宋家会认我这个女儿?
你们找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寒暄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想到,宋时今会一点面子都不留,就这样直白地拆穿,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好一会儿后,那边的声音,换成了宋老爷子开口,“也罢!既然你不想叙旧,那我们也就不说了,只是,时今,做人要懂得感恩!
宋家好歹于你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情,你就算跟宋家再不对付,也不该如此对待宋家!”
宋时今面无波澜,还反问了一句:“我怎么对待宋家了?”
宋老爷子语气沉重地说道:“你针对宋氏药业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
你抢宋家的生意,又盗窃宋氏的配方,害宋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损失惨重!”
宋老太太也适时开口附和,说:“时今,做人不能这般忘恩负义! 当年,你被傅家扫地出门,和宋家并无任何干系,是你自己犯错在先!
而且,你不能记恨我们认回婉月,她本来就是宋家的血脉!做人留一线吧!”
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宋时今听完这两人的话,差点就笑了。
虽然说,宋家这两位老人,可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就算这样,他们也真的没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宋时今耐着性子,冷漠地回道:“宋老爷子,宋老太太,我敬你们曾经护我疼我。
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们,不清楚是非曲折,就在这污蔑我。
首先,我并没有盗窃宋氏的配方,我的特效药,是自己花了大半年时间研发而成,整个药物的配方数据,与宋家的,完全没任何相似之处!
其次,所谓的抢生意,更是无稽之谈,一开始,宋家找上傅氏,让傅氏牵线,找上杨老。
杨老给傅氏的面子,所以答应让宋氏给他治疗,并且还为此拒绝了其他医生跟特效药。
原本宋家有最好的机会,但是你们自己的药不给力,还差点把杨老吃出问题。
至于……当年我为什么会离婚,这事儿宋家可以占据的极大的功劳!
那场出轨,全都是受了蒋兰和宋婉月的算计!
当然,这话你们应该不会信,毕竟她们是你们的儿媳和孙女,你们只会选择相信她。
最后……别再拿所谓的养育之恩,来要挟我!我不欠宋家的,当年冲喜嫁进傅家,养育之恩早就还清了……”
宋家两老在此之前,并不知道,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对于当年发生的事,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
宋老太太语气不由迟疑道:“可是……南德根本不是这样说的。”
显然,她更相信自己儿子的话。
宋时今语气冰冷,“你爱信不信!”
宋老爷子则是皱了皱眉,没急着吭声,对宋时今的话,他是有几分信任的。
并不是相信宋时今这个孙女,而是,他了解自家人。
宋南德夫妻俩是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
为了利益,他们确实做得出来这种事……
可事到如今,他们也不能承认,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那配方。
宋老爷子心里门儿清,嘴上却还是说:“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岂是简单一笔钱,就能够还清的?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认为。”
宋时今闻言,冷笑道:“哦?那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