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被那一巴掌打得懵了好半天,脑海里“嗡嗡”直叫。
她被打了!
她长这么大就没被人打过脸,连她爹都没有打过她,颜欢却敢打她。
“颜欢……”
“啪!”
陈韵刚要发狂大声喊叫,哪知刚喊出颜欢的名字,脸上便又挨了一巴掌。
“颜欢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颜欢甩甩自己的手。
得想个办法保护下手,嘴巴子再这样打下去,这些人的脸有没有事她不知道,她的手要出事了。
萧泽坐在一旁,不自觉触碰了下自己的脸颊,听见这巴掌声,颜欢打他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不过颜欢对他越来越好了,瞧今天都没打他。
陈韵再次怔愣住了,她又被打了?
“你们陈家的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有一个美好的品质,那就是惯爱以下犯上。老的小的都不知礼数,各个都要在刑法上蹦跶。既如此我满足你们。老的五十大板,小的年轻身体好,就一百大板吧。”
不待陈韵和陈家的人出声说些什么,颜欢扫视全场的气场说道。
陈韵面色大变,陈家没人在朝为官,家族也无封号。颜欢这个世子妃确实可以做他们的主,将她们处置了。
陈老夫人看不透今天的颜欢是怎么了?怎么嫁人了几日,回来换了副样子。
但五十大板的震慑力,还是让她不自觉站起了身。
陈磐跪在地上眼睛左右乱转想对策。
“世子妃,老夫人和韵儿都是你的亲人,是你唯一亲人,她们并不是不敬重你,相反是太敬重你了,想让你回家感受到亲切。你怎可惩罚她们。”
陈磐不愧是大舅,这脑子和嘴就是会胡说。
只是可惜他遇见的是颜欢。
“你的意思是说她们这样做是太敬重我了?”颜欢不知再憋什么大招,意味深长道。
陈磐轻点脑袋,“是。”
“噢!”颜欢应了一声。
“那这样,我带你们进宫面圣。你们见了皇上直接无视他,老夫人直接往那龙椅上一坐,陈韵直接跟皇上对峙,大舅你继续发挥自己的无耻能力,看能不能把她们的死命给说活了。”
颜欢发挥的很稳定,还是那么会阴阳怪气。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话可不是我们的意思啊。”
陈家的人听见这话吓懵了,谁敢对着皇上做那样的事,颜欢是想他们陈家被满门抄斩吗
“怎么了?”颜欢看着陈磐惊呼,“不是你说的因为敬重我所有才那样做吗?那为什么不能在皇上面前那么做?难道你们不想敬重皇上?”
颜欢说到最后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发现了难以置信的秘密。
陈磐被说得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又好像陷进了颜欢挖的坑里。
“我们是一家人。”凝了好一阵,他最后说出这几个字。
“一家人!一家人想着霸占我的房子?一家人想着私吞我的钱?一家人想着把我挡在门外?你们这样的一家人我可不敢要,我是人,不和畜生攀亲戚。”颜欢啧啧讥讽道。
“颜欢,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大舅的傻儿子站起身指着颜欢骂道。
颜欢冷睨过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萧泽,“他欺负我,还吼我。”
颜欢告状一样,说的委屈极了。
要不是萧泽一直在现场,知道颜欢的所作所为,怕是真的会被她的样子给欺骗。
告状时那委屈可怜的神情一般人遭不住。
但颜欢是他的世子妃,只能被他一个人欺负,别人还是算了吧。
他挥挥手,身后的随风闻声而动,上去一脚踹翻大舅的傻儿子,利剑抵在他的脖颈上。
“跪下认错。”随风命令。
陈少爷吓懵了,他没有习过武,更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刚刚的嚣张气焰直接消失,跪在地上就是磕头认错。
“世子妃饶命,世子妃饶命。”
颜欢心里爽了,“你看你,说你们陈家的人爱大逆不道你还不爱听,非上赶着来找打。你年轻气盛,又是男子。我理解,就打一百五十大板吧。”
陈少爷一听,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颜欢……”陈磐张嘴又叫出颜欢的名字,被颜欢板子警告了。
“八十大板你跑不掉。”颜欢指着陈磐说,“随风,给我记下他们都各多少板子,不然我怕打少了。”
“是。”随风恭敬道。
“还有谁想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快来骂我报名,机会有限,不容错过。”颜欢给其他人喊话。
场面一时间寂静无声,谁人都不敢说什么。
“没人啊!那这样吧,不能有的人打了,有的人没打,这不利于你们一家人的团结。”颜欢贱兮兮道。
随后她扫视过全场,“你五十大板,穿的衣服我不喜欢。你也五十大板,你的呼吸声吵到我了。你六十,进门时先迈的腿,惹到我了。你八十,长这么丑,丑到我眼睛了。你也八十吧,虽然你不是个人,但看在你年龄大了的份上,多打些早死早投胎。其他人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取个中间数值,都五十,全都五十。”
颜欢大手一挥,大度的跟赏赐一样。
“颜……世子妃,你有什么怨言冲我来就是,不用为难孩子们。”陈老夫人站起身英勇道。
颜欢斜眼瞧上她,“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要把他们的板子全算在你身上了啊。”
陈老夫人嘴唇上下颤抖着,几百大板全打在她身上,都能把她打成肉泥了。
颜欢笑吟吟的,“没事,我刚刚粗略估算了一下,才七百大板而已。看在咱们是家人的份上,我给你四舍五入凑个整,一千大板。”
颜欢话毕朝陈老夫人眨了下眼,似乎在说看我对你多好,你死后可一定要在阎王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陈老夫人眼睛瞪大,大的连眼周围的皱纹都撑开了。
四舍五入是这样用的?
萧泽唇瓣微张,一瞬不瞬盯着颜欢,最后吞咽一口唾沫。
颜欢真乃现世活阎王。
刑部不把她招收进去,是对犯人最大的宽恕。
“世子妃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陈老夫人要发火,但又不敢发的样子实在是好笑。
“这就咄咄逼人了?”颜欢反问,“这才刚开始,我还有好多账都没跟你们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