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
好好好,跟她玩狗那套是吗?
萧泽以前还算个人,现在是连人都不做了。
“来你过来,我突然想你家亲戚了,想问候一下。”
真想问候他家十八辈祖宗。
“想我家亲戚?谁啊?”萧泽不理解颜欢话里的意思,真就凑身过去了。
“你大爷!”颜欢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喊道。
萧泽一巴掌打掉颜欢的手,揉着自己耳朵说道:“你还认识我大爷?行,我明儿就把他喊来让你见见。”
颜欢好像又开始喜欢他了,都想见他的亲戚了。
颜欢嘴唇微张,人在无语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笑。她一个字没出,无语一笑。
什么是代沟,这就是代沟。她和萧泽中间有朝代的代沟。
面对她的无语笑容萧泽又误会了,颜欢果真是爱他的,听见他要带她去见家人,笑得多开心啊!
“一边去,再打扰我休息,我就让你去见阎王爷。”颜欢抬脚踹了下萧泽,请他让开道,她要去榻上休息。
萧泽低头看着那只踢自己的脚,唇边泛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勾引!
妥妥的勾引!
女子的脚就不能轻易示人,颜欢却用脚拨他,这绝对是勾引。
颜欢:虽然人各有贱法,但萧泽也别太贱了。
有了颜欢的警告,马车到长公主府后,萧泽带着所有人进府了,独留下颜欢一个人在马车里睡觉。
“世子爷,不叫醒世子妃吗?”随风见萧泽一个人进府,以为这两人闹别扭了,提醒道。
“任何人都不准喊醒她,让她睡。”萧泽发话。
颜欢都说了,他要敢喊醒她,会让他去见阎王爷。
虽然她这话有吹牛的水分在,但他还是不要惹颜欢生气了,毕竟狗急了会跳墙,颜欢急了会打人。
他这两天挨的打够多了,不想再主动找打。
随风小心翼翼瞧上一眼萧泽。看得出来,世子爷和世子妃不太和谐,那么快从房间出来,世子爷估计被世子妃嫌弃了。
其实这没什么的,看看御医就好了。至于大晚上的把世子妃一个人丢在马车里吗?
玉竹站在马车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是叫醒世子妃,还是不叫醒世子妃?
“你,进府,别想偷偷叫醒她。”萧泽人都进府了,却还折返两步回去,让玉竹也进府。
颜欢对他偏见太深了,他这次一定要做好,给颜欢留一个好印象。
颜欢可真要谢谢他!
颜欢一觉睡醒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她在马车里睡觉,马车前还挂着一只红灯笼。
这氛围怎么看怎么像恐怖片。
颜欢强装镇定下马车进府,前脚刚进长公主府,后脚立马飞奔而去。
吓死她了!
卑鄙阴险的小人萧泽,竟想出这个招来整治她。
算他狠!
这个仇不报,她不是个好女人。
“世子妃!”玉竹候在玉清阁院门口,只见颜欢快速跑了回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身后有鬼撵着她。
“萧泽呢?”见到活人颜欢也就不怕了,稳下来开始找罪魁祸首去算账。
“世子爷在房间休息。”玉竹答。
颜欢气得狂点头。好个萧泽,自己跑房间睡觉,把她留在外面睡觉。
他是多想让她死,面上功夫都不装了。
颜欢气极,冲到房门前一脚踹开房门,发出“砰”一声巨响。足以见踹门之人火气有多大。
她还是太过仁慈,只想着抽风,都忘记抽萧泽了,才让他这般蹬鼻子上脸。
“颜欢!”萧泽听见巨响后便清醒了过来,坐起身看着房门口,只见颜欢冲了进来。
她睡醒了!
他这次做得肯定很对,瞧颜欢一睡醒就来找他了,肯定是很满意他的表现。
“萧泽,你是不是想让我死,你……怎么不穿衣服?”
颜欢气势汹汹直奔床边,不想见萧泽赤着上身斜倚在床上。
那肌肉,那腹肌……
瞧她在青楼时光顾着生气了,都没想和他生个孩子。
不对,她乱想什么呢!这是萧泽,是渣男,她怎么能被他勾引呢。
萧泽随意地低目瞟望自己一眼,“我睡觉穿什么衣服?”
颜欢真别太爱他了,见他不穿衣服就承受不住要去死。
“回你房间睡觉去,这是我的房间。”颜欢深呼吸一口,目不斜视,看见他那身材也不为所动,眼神坚定的仿佛要入党。
“谁给你说这是你的房间?这是我们两人的房间。”萧泽反驳道。
这院子是为了他和颜欢大婚专程修缮的,他的东西都搬了过来,颜欢的东西也都在这间房,可不就是他们两人的房子。
“啊呸,狗占窝知不知道。这是我的私人领域,你滴滚。”
颜欢走过去捞起萧泽衣服扔给他。意思显而易见,让他穿上衣服滚出她的房间去。
不想从他衣服里掉出一枚玉佩来,正是萧泽要送容夫人,但被颜欢抵给青楼老鸨的那枚玉佩。
“没想到啊,你竟然将这玉佩给赎了回来,你既这么爱你的容夫人,便找她去吧。”
颜欢躬身捡起那枚玉佩,握在手里把玩着。
“明儿就是容夫人的生辰,我不想再寻别的玉佩去。”萧泽说道。
并非这枚玉佩有多特殊,而是他实在是不想再花费精力去寻别的玉佩了。
“你的容夫人那么好,送什么玉佩啊。我回来时瞧见院子里的金银花开了,有金有银又有花,你摘一朵送她多好。哦对,你的容儿要玉,那就郁金香,有玉有金还有香。摘一朵去送她,让鲜花插在牛粪上。”
颜欢手指挂着玉佩来回摇晃着,说得那叫一个揶揄讽刺。
她现在和萧泽成亲了,萧泽的就是她的,既然是她的,那就休想送出去一分。
因为她一毛不拔。
颜欢扔衣衫时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竟直接扔在了萧泽的脑袋上。
萧泽很是不爽地从脑袋上取下衣衫来,不想听见颜欢的挖苦声,“你为什么对容夫人这么大敌意?你是不喜欢她吗?”
“我对她的不喜欢还不够明显吗?我对她还不够刻薄吗?懂了,你就瞧好吧,从明天起我的人设是毒妇。”
颜欢自认为自己对容夫人的不喜欢都表现出来了,哪想萧泽还这般问,果真长那两窟窿是个摆设。
萧泽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用对她这么大的敌意,她只是个妾室,威胁不到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