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
黄永发刚刚换上了工作服。
就看到端着茶缸子的张孝贤推门而入。
他没好气地地来了句：
“张主任，早啊！”
“你这是又来视察我们后厨工作了？”
“我说……你啊就省省心不好嘛？”
“现在后厨是我师父管。”
“你这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狗拿耗子了啊？”
要是往常。
黄永发这番话不说让张孝贤暴走。
也肯定会让张孝贤气的骂他两句。
这似乎也是黄永发想看到的局面。
反正不气白不气。
气张孝贤倒是成了他黄永发的乐趣。
可今天张孝贤却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没错！”
“这后厨啊傻柱他还真的管的不错。”
“你小黄啊跟着他好好学。”
“真本事可不是用嘴！”
“懂吗？”
说着，张孝贤的眼里是满满的回忆，还略带伤感地看着这儿的一切。
黄永发“啊”了一声，张大嘴巴，他瞧着在厨房内，好像是脸上还带着不舍的张孝贤：
“张主任！”
“老张！”
“你，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张孝贤抬手拿起灶台上的马勺。
随手他颠了颠：
“唉！”
“这把马勺我都用了十几年了。”
“还有这个……”
他说着又把一旁的笊篱拿起来，上下的挥了挥。
黄永发“不是”了句，然后走到他身后：
“张主任，你……”
“你没事吧？”
张孝贤扭头朝他笑了笑，放下笊篱的手，在他肩头拍了下：
“小黄啊！”
“你我也算是师徒一场！”
“之前我没好好教你。”
“是我的不对。”
“不过呢……你拜了我老弟傻柱为师。”
“他这算是替我教你。”
“一样一样的！”
黄永发“哈”地冷笑一声：
“张主任，你没事吧？”
“不是……什么叫替你教我啊？”
“我师父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哪跟哪啊！”
张孝贤却也笑了笑：
“你小子!”
“这张嘴倒是学的跟我老弟一个样了。”
黄永发却“哎哎”地摆了摆手：
“我说老张。”
“什么就老弟啊？”
“你跟我师父套什么近乎。”
“我跟你说……我师父可不会跟你这种人称兄道弟。”
正说着，门开，何雨柱掀开门帘子走进来：
“谁说不能啊！”
“小黄！”
“你别没老没少的。”
“什么老张？”
“叫师大爷！”
黄永发也是一愣，他看了眼何雨柱，又指了指张孝贤：
“师父！”
“你，你说什么？”
“让我跟他叫师大爷？”
何雨柱笑着点头：
“对！”
“叫啊！”
黄永发却噘着嘴：
“师父，咱大清早的别开这种玩笑成不？”
“我跟他叫师大爷？”
“这，这是从哪儿论的啊？”
何雨柱走到张孝贤面前：
“大哥！”
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张孝贤“哎”了一句。
这可把黄永发都看懵圈了。
他脑袋来回在他们两人身上看了几眼：
“等等……”
“师父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何雨柱指了指身旁张孝贤：
“我和你师大爷昨天拜的把子。”
“你叫师大爷有错吗？”
黄永发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
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在何雨柱上前，在他肩头拍了下：
“想什么呢？”
“叫啊！”
黄永发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不是……”
“师父你这……”
“害！”
“我这……”
他话都说不明白了，张孝贤却摆了摆手：
“行了。”
“小黄一时间改不了口。”
“慢慢来。”
黄永发却“不不”地摆了摆手，然后瞧了眼何雨柱：
“懂了师父。”
“您这是和老……啊不，我应该叫……”
他看向张孝贤，上前了半步，很是认真地躬身：
“师大爷！”
黄永发这么一行礼，张孝贤忙上前把他扶起来：
“小黄！”
“好好。”
“咱爷们不行这个。”
“以后你愿意叫老张，也成！”
“哈哈哈……”
黄永发跟着也笑了笑：
“不不。”
“您是我师父大哥了。”
“不能乱了辈分。”
他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又问：
“师大爷，刚刚您哪样……”
“又是什么情况啊？”
何雨柱愣了下：
“什么啊？”
黄永发忙回身，跟何雨柱做了个诧异的表情：
“我师大爷。”
“刚刚是拿着马勺都感慨了两句。”
“还有这个……”
他拿起笊篱：
“这东西他都像是再也看不着一样。”
“什么情况啊？”
何雨柱顿时明白了。
这张孝贤是来着看最后一眼的。
他忙上前：
“大哥！”
“您这没必要马上就去说。”
“主任这个位置，您啊还是先干着。”
张孝贤却摆了摆手，伸出两根手指：
“就剩两年了。”
“有这个必要嘛？”
“交给你我也放心。”
他说着在何雨柱胳膊上重重地拍了下：
“行了。”
“看也看了。”
“瞧了瞧过了。”
“小黄啊，跟你师父好好干。”
说完，张孝贤转身朝门口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何雨柱正要上前。
张孝贤却抬了抬手：
“别送我！”
“雨柱。”
“别让你大哥我难受！”
何雨柱准备迈出的脚，还是收了回来。
双手插兜的他，看着张孝贤掀开门帘子走出去，他“唉”了一声。
黄永发则眨了眨眼：
“其实……”
“其实师大爷人……不错！”
何雨柱点了点头：
“嗯。”
“行了。”
“回头跟我去他家。”
“陪着他喝点？”
黄永发笑着“哎”了一声，然后凑上来，咧嘴一笑：
“师父。”
“怎么说？”
“您这是要接任主任了是吗？”
何雨柱“啊”地点了点头：
“是！”
“大哥这就去找厂里说这事儿去了。”
黄永发歪了歪头，笑着道：
“还是我师父啊！”
“哎，您真的牛！”
“师大爷都跟你拜了把子。”
“这叫主动让贤吧？”
“师父，您真是这个啊！”
何雨柱“那是”了一句，跟着走向工作服：
“行了！”
“干活吧！”
“咱啊，不管当了什么，别忘了自己是个厨子！”
而另一边，张孝贤敲响了杨厂长办公室的屋门。
等他走进屋内。
杨厂长笑着道：
“老张啊，正想找你呢。”
“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王洪生同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