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见好就收，拉着刘海中：
“行了！”
“这都几点了。”
“咱爷们就别在这儿杵着了。”
“反正你二大爷觉悟高。”
“我何雨柱就是个小老百姓。”
“还需要提高行了吧？”
刘海中“哼”了一声，背着手：
“你知道就好。”
何雨柱则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海中不忘讲着大道理。
比比划划，唾沫星子满天飞。
何雨柱只管双手插兜地跟在他身旁。
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二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四九城这寒冷的夜晚。
对于这两个普通人来说，四九城好像并不在乎他们去过哪？
黑市也并未因为二大爷的觉悟就真的散去。
一切依旧。
天亮。
姜楠的米粥端进屋。
何雨柱刚刚洗漱完，他笑着坐到八仙桌前：
“我今天去食堂。”
“库房又一块木板，再去厂办弄点颜料。”
“先把木兰商店的牌子挂上。”
姜楠将窝窝头递给他，眼里略显兴奋地坐下：
“要不要选个日子啊？”
“哎，怎么是不是也弄一些动静呢？”
何雨柱咬了口窝窝头，拿起筷子夹了口咸菜疙瘩：
“你说放鞭炮？”
“还是算了。”
“咱们现在也没什么东西。”
“货架和柜台都还没弄。”
“再说……就外面这些红眼病，咱们还是低调些。”
“要不然他们受不了。”
他说完笑了笑。
姜楠也被逗的“噗嗤”一声，低头笑了下：
“也对。”
“那咱们就先挂牌。”
何雨柱见姜楠眼里有些失望之色：
“放心！”
他伸手抓住姜楠的手：
“等将来咱们把小卖部开到街面。”
“到时候一定大张旗鼓！”
“让四九城都知道。”
“怎么样？”
姜楠眼里顿时有了光芒，她“嗯”了下，用力地朝何雨柱点了点头。
何雨柱看了眼被晨光照的雪白的窗棂：
“到时候咱们不光开一家木兰商店。”
“咱们在四九城开他几家分店。”
“不不，给他来个大型连锁超市！”
姜楠一愣：
“啥叫大型……连，连锁……什么市？”
何雨柱见她一脸的懵懂样子，倒是增添了几分的可爱。
他笑着又咬了口窝窝头：
“媳妇！”
“这个就是比地窖大百倍，千倍的商店。”
“里面的东西呢，可以自选。”
“应有尽有。”
“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在我们木兰商店买不到。”
姜楠被他说的也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自选？”
“那没有售货员的吗？”
何雨柱点头。
这下显然是超出了姜楠认知范畴。
她一脸担心地问：
“那可不行吧？”
“要是有人偷怎么办？”
何雨柱也被问住了。
他也只能“哈哈”地笑了笑：
“大家全靠自觉。”
“应该没人会偷吧？”
姜楠却极为认真地摇头：
“这可不成。”
“哪有那么多的好人啊。”
何雨柱见她这个样子，咬着窝窝头道：
“那咱们就不自选了。”
“多雇售货员。”
“成吧？”
姜楠“嗯”了声，跟着像是意识到什么，自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木兰商店还没开呢。”
“咱们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啊？”
何雨柱夹了口咸菜，跟着站起身：
“媳妇。”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你要是不敢想，那怎么可能干大事呢？”
姜楠显然被何雨柱的这句话触动了。
她扬着俏脸，看着站在晨光下的何雨柱，点了点头：
“嗯！”
“我信！”
畅想未来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何雨柱还是要拎着饭盒子，老老实实去上班。
经过昨天的那件事，张孝贤似乎对小黄客气了不少。
背着手在后厨转了转，见何雨柱拎着饭盒子进来，他“哼”了一声。
扔下一句“好好干活”，就端着茶缸子离开了。
黄永发朝他背影啐了一口：
“师父。”
“还是您啊。”
“现在他张孝贤在您面前都要老老实实的。”
“牛！”
何雨柱却边穿工作服边道：
“小黄，别这么说。”
“张孝贤虽然人品不行。”
“可他毕竟是食堂主任。”
“咱们多少还是要给人家一点面子。”
戴上套袖的何雨柱，朝库房走去。
“等他抱着一块黑不溜秋的木板子走出，黄永发好奇地问：
“师父，你把这块搪东西的破木板子拿出来干什么？”
何雨柱拍了拍：
“这个可是好东西。”
黄永发“啊”了一声，闹着后脑勺：
“好东西？”
何雨柱直接塞到黄永发手里：
“去，把上面给我刷的干干净净的。”
黄永发“哎”了一声，但还是不解地问：
“师父。”
“您这是要用他干什么啊？”
何雨柱笑而不语，背着手走向外面：
“回头你就知道了。”
……
厂办。
孙干事正和一个屋的小张说着荤段子。
何雨柱敲了敲门，跟着推门走了进来：
“孙干事！”
“小张！”
这小张娃娃脸，两根大粗辫子，一前一后，小脸蛋红扑扑的，见是何雨柱：
“何师傅。”
“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啊？”
何雨柱双手插兜地靠在小张的办公桌旁：
“你想吃什么？”
小张瞧着他：
“我说？”
“只要不是白菜就成。”
“这天天吃……我现在想想都要吐了。”
何雨柱眯着眼，笑道：
“那还不简单。”
“来后厨，厂里昨天招待剩下一盘猪舌头。”
小张一听，眼睛都冒光了，笑道：
“真的！”
“那我一定去。”
一旁孙干事却“咳咳”了两声，小张忙又收敛笑容。
她跟着扭头：
“孙哥，你中午等我。”
“我打了饭咱们一起啊？”
孙干事“嗯”了一声，跟着却看了眼何雨柱：
“何师傅你来厂办……”
“有事吧？”
何雨柱走到孙干事面前，从兜里拿出那半盒大前门：
“孙干事，来一根。”
孙干事瞧了眼，拿出烟叼在嘴里，见何雨柱拿出“取灯儿”，划着递到面前，他却动也没动，翻了眼对方：
“说吧。”
“什么事？”
何雨柱笑着给孙干事的烟点着。
然后甩了甩，火焰熄灭，却在半空留下一道S型的青白色的轨迹。
像是用彩笔画出来的一样。
何雨柱道：“想跟孙干事你借些颜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