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少家主失望的闭了闭眼睛,“刘氏,你再这样下去,你就等着我的休书吧!”
她怎么可以忘记,蝶宝的娘当初因为什么而死的呢?她在蝶宝娘面前发过誓的,要永远善待她的两个孩子,如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慕容少家主的话把刘氏吓得愣在了原地,以前自己男人都是说和离,这是给足了她面子,今天竟然说休妻。
休妻是指妻子犯了错误的。
刚刚自己为什么要帮慕容家豪的母亲说话呢!好后悔啊!以前慕容家豪母亲对她再好,是看在她是慕容少家主妻子的份上,如果她被休了……
那就没人再愿意多看她一眼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刘氏感觉当头一棒,敲得她四肢百骸拔凉拔凉的,她怎么那么蠢了,失去了慕容家作为倚靠,她什么都不是了。
她转头想和自己的男人解释,不料,自己男人掉头就走,压根不搭理她。
儿子们也帮着鹿将军一起赶马车,如今队伍里有三辆马车,一辆是慕容嘉言赶着,里面坐着慕容永安和文氏。一辆是小酒窝赶着,孟小蝶和慕容老家主坐里面。
还有一辆是鹿将军教慕容明宇和轩宇赶着,里面装着鹿将军的小卖铺子。
至于小葡萄赶着的是平车,上面是叶先生给孟小蝶送的物资,孟小蝶之所以能那么豪横,都是因为这辆平车做掩护。这也让慕容松他们起了歹心,认为只要投了平车上的东西,他们就能富得流油了。
刘氏走到慕容明宇马车前,想和她解释,不料慕容明宇扬起马鞭子,打马而去,看都没看她一样。
再回头看自家男人,已经跑的没影子。
刘氏慌忙去追,此时慕容娇娇从一边窜出来,“婶子!”
“娇娇啊!”刘氏很想推开慕容娇娇,不要阻拦她追自己男人,自己马上要被男人休了,必须追上他,讨好他。
慕容娇娇看得出刘氏很急,于是给刘氏出主意:“婶子,现在叔他们都在气头上,你去解释,不是找骂的吗?
要我说,你管管好囡囡,叔会看在囡囡的面子上,对你好一些的,毕竟囡囡才那么小,正好需要娘亲的时候,叔不会忍心看着你们骨肉分离的。”
刘氏本来想推开慕容娇娇的,不过一听她这话有几分道理。拿住了自己小闺女就等于遏制住了自己男人的咽喉。
“娇娇,还是你主意多啊!你叔说要休了我,我刚刚都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被慕容娇娇一劝,刘氏本来要加快脚步赶上慕容少家主,如今发觉赶上了也是热脸贴冷屁股,没用,还不如在这边听慕容娇娇给她分析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慕容娇娇看着一辆又一辆马车呼啸而过,她捏紧了拳头,眼里都是嫉妒。
“娇娇,你也想坐马车?”
刘氏看着慕容娇娇满眼的羡慕,一双眼睛恨不得追着马车跑。其实她也想坐马车,如果坐了马车两条腿也能轻松许多,才敢了几天的路,两只脚上都磨出了血泡,走一步磨一步,疼的要命。
她倒是想发挥泼皮无赖去抢来一个位置坐一坐,可是她男人和儿子都不向着她,她怕一个不好,被自己男人狂扇巴掌,不要看慕容少家主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打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简直是披着绵羊外衣的野狼。
“当然想做马车了,可是我没那个命啊!婶子怎么不去坐呢!婶子可是孟小蝶的亲舅母啊!”
慕容娇娇嫉妒到发狂,恨不得挑拨刘氏闹得孟小蝶鸡犬不宁。
“人家说了从此以后和我是陌生人,我不再是她的舅母。”刘氏说到这里,暗自垂泪。她明明给慕容家生了闺女,地位一下子拔高了一大截,为什么突然就男人不待见她,儿子也不理她。
明明是人生赢家,如今却过得凄惨无比。
慕容家豪父亲扣慕容家豪母亲眼珠子时候扣到动脉了,等慕容家豪父亲回去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大摊了,官差过来试了试鼻息,基本试不出来了,不过即使死了,也要背到澄阳府城。
因为从流放开始必须走管道,过一处都要报备,都要记录在册的。
所过州县城镇必须到官府那盖章,就算路上有人死了,也不能马上埋了,必须要到下一个登记点确认死者身份上报之后才可以埋的。
一早上闹哄哄的,慕容家豪和他的父亲都没有吃任何东西,此时已经饿得双腿发颤了。
加上地上有雪,一步一滑,本来就十分难走,好在官差大人为了慕容家豪父亲方便背着他的母亲,把他脖子上的枷锁去掉,要不然能累死他。
一开始人没有出现尸僵还比较好背,等人出现尸僵了,感觉自己背的就是一个大冰坨子。
刘氏看见得罪孟小蝶在马车上做了一会儿,边下来跟着流放队伍跑了,她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小蝶,对不起,早上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刘氏是真的怕慕容少家主绣了自己,她必须做点什么改变一下自己可怜而又无助的处境。
孟小蝶跑的飞快,挤入人群,压根没有搭理刘氏。
本以为直接给刘氏难看,她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刘氏竟然也加快脚步,紧紧跟着她。
“小蝶,之前舅母有做的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不要往心里去,说到底,咱是一家人,不要因为外人伤了和气。”
刘氏心里特别特别想坐马车,所以她愿意舍下老脸,低声下气的晚辈道歉。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孟小蝶,倒是为了坐上马车,不用那么费劲儿赶路,让她吃屎都愿意,何况只是低声下气说一些违心的话?
孟小蝶轻叱一声:“要不要我帮刘氏回味一遍今天早上我说了什么?”
“小蝶,我真心改过,你给舅母一个机会好不好?”刘氏说着又要哭了起来。
孟小蝶一看她哭哭啼啼就烦,“行,只要你不再作妖,我就考虑一下暂时不把你当陌生人看待。”
反正本来就不是陌生人,孟小蝶安慰的话,其实和不安慰没多大区别,但是刘氏却曲解了她的意思。
当即就不哭了,“小蝶,你要相信舅母是真心悔改了,你可以观察舅母一二,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失望?孟小蝶冷哼一声,她压根没有对她抱有希望,何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