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同伴一见,忙惊叫道:“公……公子!”忙抱起放在桌上的包袱就跟着朝楼下冲去。
“站住!”
任逍遥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那女扮男装的八字胡,他又抬头看了看这数丈高三楼的窗口,心想:“这女子的轻功还不错嘛!”
“在下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姑娘吧!姑娘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呢?”任逍遥问道。
“你……你……你刚才为什么老盯着我们看?又怎知我……我们是女的?”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任逍遥也无意与她纠缠,想着也没必要得罪她。于是笑道:“这个嘛,那是因为你们女扮男装的打扮不像啊!在下感觉奇怪,所以多看了几眼,也并无恶意啊!”
那八字胡看了看自己随后问道:“为什么不像啊!”
看着她有几分泼辣的样子,任逍遥心想,和这样的女人说道理用处不大,不如哄哄她,把她打发走了事。
于是笑道:“我看姑娘肤白面净,就是扮成年轻公子也无不可。只是这么年轻的公子怎可能留有这么长的胡须呢?若无这胡须,倒更像一翩翩公子。趟若是女儿装,想必一定是位天仙般的美女!”
本想责问一翻,可听任逍遥这么一说,那八字胡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啦。再加之对方这一翻赞美,竟让她感觉有些不好意了。
这留着假八字胡的女子正是北宁公主韩莹,另一名同伴便是他的贴身侍女洛雪。
这时,那洛雪正好抱着包袱跑了出来。她忙跑到韩莹身边,看着对面的任逍遥小声问道:“公子!这小子怎么处理?”
韩莹看了看她,竟然伸手揭下了那假胡子并说道:“别公子公子的啦!都让人给瞧出来啦,穿帮啦!”
看着韩莹揭下了假胡须,倒显得更加的眉目清秀,反倒是更像一位年轻公子。任逍遥点了点头:“嗯!这样反而更像啦!好啦!两位姑娘!若是没什么事,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任逍遥刚一转身,那韩莹不由的叫道:“等等!”
转过身来看着她:“姑娘!哦!公子可还有何指教啊?”
其实韩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看着任逍遥愣了愣这才说道:“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啊……!在下……!”
任逍遥本不想多言,说出自己的名字。但又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于是想了想这才说道:“在下任逍遥!不知公子还有何事啊?”
“哦!原来是任公子!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没什么啦!刚才有些误会,不好意思啊!”韩莹忙笑着回答道。
任逍遥并无意打听她们的姓名,于是一施礼,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韩莹不由的念道:“还真是个怪人!”
“什么怪人啊?”一旁的洛雪不由的问道。
“我问了他姓名,他却没问我们的姓名,你说怪不怪?是不屑于知道呢?还是别的原因啊!”
洛雪想了想道:“那他若问的话,小姐会告诉他真名吗?”
“这个……当然不会啦!”
“那他问与不问又有何分别?”
韩莹不由的点点头:“说的也是!不知是他聪明呢,还是傻呢?任逍遥!这名字也挺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名呢?还是随口报的个假名!”
“公子!那咱们现在上那儿去呢?”
韩莹一转身道:“先去驿馆吧!今天师兄与候大人他们也应该到了!”
刚到家中,钱伯便忙上前迎道:“公子回来啦!”
“嗯!回来了!”
“有人在等公子您呢!”
任逍遥一愣:“等我?谁?”
“我也不知道叫啥,来人正在客厅等候着呢。已来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啦!”
“哦!那我去看看!”想着刚刚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正不知是谁的呢。他忙朝客厅奔去。
任逍遥赶到客厅一看,只见一人正立于客厅一则,一手端着茶,一边看着厅内挂着的字画。
察觉有人进来,那人忙转过身来笑道:“任大人!别来无恙啊!”
任逍遥一见,也有些吃惊。这人正是在翠枫寺遇见的那尚先生的随从。
看着他有些吃惊的样子,那人微微一笑,上前并掏出一份帖子来:“任大人!杂家今日是给大人送贴子来啦!”
虽然任逍遥现在已非暗职,但这种事,知道的自然是越少越好。所以监正司也没有对外公布。因而外边所知者并不多,外人都叫他任公子或是逍遥,极少能有人叫他任大人的。而这位竟直呼他任大人,还自称杂家,难道……!
任逍遥一边想着,一边接过贴子打开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
原来这贴子并非是寻常的请贴或喜贴,而是太后寿诞庆典的寿贴。也算是入场卷。
因为他曾听爹说过,能直接入宫参加庆典的,那都是朝中三品及以上官员或是各地十分有名望之人,要不就是他国使节或是皇亲国戚。
看着任逍遥吃惊的样子,那人笑道:“任大人!杂家乃是内庭总管!您就叫我梁公公吧!这贴子可是皇上特意吩咐杂家给大人送来的,到时大人可千万记得准时参加啊!”
“啊!你是内庭总管?那那天在翠枫寺的尚先生与唐先生他们是……!”
梁公公一笑道:“此事也不用瞒您啦!那位尚先生便是当今的皇上。唐先生就是当朝的丞相唐相!还有一名便是大内禁军统领夏荀。自那日听了任大人的言谈,皇上十分欣赏,因此这才差杂家给大人送贴的!”
“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知道那日在翠枫寺所遇之人非富即贵,但任逍遥也没想到,竟然是当今的皇帝和宰相。确实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他有些吃惊和意外的样子,那梁公公也没多言,而是一拱手道:“好啦!杂家还有事得赶回宫去啦!还请任大人切莫误了时辰。”
“哦!知道了!那梁公公慢走。”
任逍遥送到门口刚要迈步,那梁公公忙道:“任大人请留步,不用送了!”说罢已有人将他迎上了门外的那辆马车。
上得车来,又转身朝任逍遥挥了挥手,这才钻入车里。随即马车缓缓驶离巷口。
数日之后
郢都北宁的驿馆内,韩莹依旧穿着一身男装。她走到正使候大人房前,也不敲门的一把将房门推开。
正在屋内的候大人发觉有人不敲门便进来,正待要发火时,回身一看,是她!不由的忙躬身施礼:“公主殿下!”
韩莹也没理他,而是直径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后这才问道:“前几天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啦?有消息了吗?”
那候大人忙上前两步回答道:“公主殿下!在下动用了我朝潜伏在郢都的不少细作……!”
不待他说完,韩莹一挥手道:“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你就给我说打听出结果没有吧!”
“是……是!此人的情况已基本打听清楚了!”
“那说来听听!”
“此人名叫任逍遥……!”
他的话还没说完,韩莹便有些不耐烦的喝道:“这还用你说!是我告诉你名字,让你去打听的!直接说后边的吧!”
“是!此人……!他是灵云门的弟子,师父是丹灵子的三弟子方宪。他是去年来到了郢都。父亲是郢东县的县令,家中还有一母亲刘氏,与一姐姐。现与家人一同居住在郢东县的后衙。不过此人也非寻常之人,据细作探知,他应是南虞监正司的人。由于其现为暗职,而监正司又为机密的机构,所以具体其身居何职,属监正司那一属,一时还无法探知。若要打探清楚,恐怕还得需要些时日。”
“监正司?监正司是干什么的啊?”
那候大人想了半天这才回道:“这监正司嘛,说起来就和咱们大宁的巡案司差不多的吧!就是负责情报收集、官员监督之类的!”
“哦!原来这小子还是个狗特务啊!怪不得鼻子这么灵!”
候大人一听,不解的问道:“特务?何为特务?”
韩莹一笑道:“这个你不懂就算了,不必多问!”
“是!是!只是下官不知公主殿下打听此人做什么?”
韩莹忽然起身盯着他喝道:“怎么?难道本公主要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吓得那候大人忙道:“下官不敢!下官失言,还请公主恕罪!”
“好啦!此事就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可告诉别人,否则本公主要你好看!”
“是!是!是!请公主殿下放心,下官绝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
说罢,韩莹起身推门离开。刚走出没几步,曾柯便迎面走了过来。
“师妹!你这是上那儿去啊?”
韩莹一撅嘴道:“要你管啊!你办好自己的差事就行啦!你有你的任务,而我嘛……!就是来蹭个公费旅游的!”
“可是师父交待过我……!”
不待他说完,韩莹便抢着道:“师兄啊!你就别老拿师父来压我!这又不是在师门里。再说了,师父也只是叫你看好我,这意思就是保护好我的意思,又不是让你管着我!好啦!我还有事,我先走啦!”
看着她离开,曾柯不由的摇了摇头:“真是个刁蛮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