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李玄”的名字,任逍遥曾在别的书上看到过,有不少书里还记截着他的许多经典战役。
这个李玄是楚朝中期的一代名将,曾率领大军北击匈奴、西征西域。为大楚帝国开疆扩土,平定边患,立下过不世之功。
但任逍遥却从没有看到了这个李玄自己作著的兵书或是注解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藏在这里。那这兵书究竟有何与众不同呢?
慢慢的翻开这本《楚武兵阵图解》,任逍遥这才发现,这本书并非是李玄对自己所指挥的战役所总结归纳出的兵法,而是完全对应着那卷《楚武兵法》所做出的图文解释。
应该说这书是对楚武王用兵的主要战役所作的图文注解说明和他个人的总结。
里边一共收录了楚武王一生中最经典的十六场战役,其中有九场是楚武王亲征指挥的。另有七场是他任命将领,自己只是从中策划、调整的。
对每场战役都配有一张标注着敌我双方态势的地形图,和战役中,楚军所采用的阵法以及军队的编制,包括士兵的武器配制都有较为详尽的说明。最后是作者对于战役得失的总结。
任逍遥知道,在这样的时代里,身为楚朝的将领是不敢,也不能公开对本朝开国皇帝指指点点的。那会引来杀身之罪的。所以这本书并没有在外标注书名,也没有刻版印刷。
看来这也正是这本书,虽然堪称兵法佳作,但却不敢对外的原因。
通过这本书,让任逍遥更为直观,也更为详尽的了解到了在《楚武兵法》中看不太懂和不太明白之处,特别是李玄的总结,更是精辟独到,让他是获益匪浅。
至于这本书为何会藏在这里,而楚朝也已消亡数百年,早已没有了当年不敢面世的困惑,为什么还这样深藏着。任逍遥也懒得去多想,反正对他来说,这本书也是放在人字格内的。既然师父和师伯都说了,人字格内的书,他可能随便阅读。那么他看了,也并没有违反门规。
初夏渐至,一场夜雨洗去了灵云观内外的一切尘埃。
任逍遥反手持木剑,立于大殿前的广场之上。已是二十一岁的他,长成了一名相貌俊朗的青年,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
在他的对面是孙简师兄,两旁站立着同门的师兄弟们。在而台阶之上的大殿前,二师伯、三师伯以及他的师父、小师叔都依次坐在上殿前。
今天又到了观内考评的日子,对于任逍遥来说,也将会是他最后的一次考评。按照观内的规距,只要这次通过了,他便可以以灵云门弟子的身份下山去了。也就是说可以出师,自己去闯荡江湖了。
而若是想要入道修行的弟子,也必须通过这三次考评,方可正试入道定号。当然,不习武的,则是通过对道家经典等文试来入道定号。
同时,武籍录的官员也将正式记录下他的基本等级。
“师兄!请!”
“师弟!请!”
话音刚落,孙简已拔剑飞身刺来。
任逍遥深知,目前在他们这一辈的弟子中,孙简是修为最高的。今日让他与孙简对阵,也是对他的一个重大考验。任逍遥并不敢指望着自己能够胜出,只希望着能够在五十招之内不落败便好。
一见孙简的剑迎面刺来,他急忙一侧身。同时用手中木剑,格开来袭之剑,跟着身子一沉,脚下朝着孙简的腿扫去。
只见那孙简一剑刺空,紧接着身子向上一纵,也辟开了任逍遥这一扫。并借着身子腾空之际,反手将手中的木剑朝着任逍遥划来。
任逍遥急忙仰身单手向后一撑,同时双脚扬起,朝着孙简握剑的手腕踢去。那孙简一见,在空中一个侧翻,辟开了任逍遥的这一踢。
场上的两人你来我往的,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左右闪跳。木剑撞击之声不时的传来。
两旁的弟子们都瞪大了眼看着他俩的比试。而在台阶上的四人也是认真的看着他俩在场上的表现。
特别是方宪看着任逍遥的表现,心中顿感宽慰。不由的面露微笑。陈锐与钟离风看着任逍遥的表现也面露微笑。
最感到高兴的还是小师叔黄重九。在这观内,虽然他是任逍遥的师叔,但两人的年纪只相差几岁。而且又是从小玩到大的,所以他俩虽是师叔侄的关系,却也情同兄弟。
不知不觉五十招已过,可主持考评的陈锐却并没有叫停。
这可让一旁的黄重九有些坐不住了,他似乎比方宪还更着急。虽然这种比式并不比拼内力,但明显孙简的内力要高过任逍遥一畴。时间一长,内力更为深厚的也简必然也将会占得上风。
他忙起身朝陈锐问道:“二师兄!这五十招早已过了,怎么还不叫停啊?”
陈锐手捻胡须笑道:“师弟不必着急,你且坐下来静心观看吧!”
师父闭关后,便将这观中的大小事务都交与了陈锐,他现在就相当于一派掌门。见他这不慌不忙的说道,黄重九虽然心中着急,却也不好再多言。只得耐着性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场上两人已战至八十招,虽然已能看出任逍遥开始处于了下风,但也还不至于到立即落败之境地。
看着俩人又斗了七八招,陈锐这才起身喊道:“停!”
听到喊声,俩人立即停止了比式,相互施礼后,又来到台阶前朝着台上的师长们施礼。
陈锐微笑的看着他俩:“嗯!不错!都不错!孙简现是七阶上品的修为,而我看逍遥也已经达到了七阶的水准。进步不小啊!”
说着转身朝着钟离风和方宪道:“两位师弟,看来你们是教徒有方啊!不像我那几个弟子,可就没这么出众啦!”
“师兄过谦啦!其实这几个弟子也就是伯仲之间,差别并不大的!”钟离风忙道。
“好啦!你俩的比试就到此结束,都下去休息吧!”
昨夜的那场夜雨洗去了空气中的尘埃,夜晚的星空显得特别的明亮。
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之上,望着这满天的繁星,任逍遥傻傻的发着呆。
回想起自己这二十来年,生活虽然平淡,甚至有时也会觉得有些枯燥,但却平静踏实。而对于以往的记忆,虽然难以忘怀,可有时竟让他感觉似乎有些虚幻,就如同梦境一般。
自己也无心入道修行,那么按照门派里的规距,他是可以出师下山了。
对于今后的路嘛,师父倒是给他做了些规划。朝庭科举的文试,虽然他读书也还算不错,在众师兄弟里比之习武来说,那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但也肯定比不了那各大书院的读书人,所以要想参加文试,只怕难度会很大。
但他武艺还算不错,又熟读兵书。倒是可以去参加后年朝庭的武试。
当然师父也并没有勉强他,如果他确实不愿从军入武行,那日后有机会时,以灵云门弟子之身份,在各衙门里谋个像样点的差事,也不是大问题。
任逍遥也知道,虽然自己并没有想着要做出什么大事来。但要想自己和家人都过得好,是总得要去找事做的。
毕竟家境也就一般,父亲虽然现在已是六品官员,俸禄虽不算高,也能让一家人衣食无忧。但也总不能无所事事的做个肯老族吧!
而这个时代又远不同于曾经的那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不经商务农,那就得入仕当差为官。
经商?自认不是那块料,化学、机械之类,可是早已忘的差不多了。自然也不会做肥皂,或是搞出什么机器来。所要经商,很难干出什么明堂来。
若说务农,家中倒是有几亩薄田。就算不用自己亲自去种,靠着现在租给人种的租子嘛,糊口可以,但却……!
他正想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正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