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零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抬头看着山头真是欲哭无泪。这已经是他们换的第三座山头了,虽然都是小山坡,但对她这种平时能躺着就绝不站着的人来说,那绝对是要命啊。
孟观源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悠哉悠哉的跟在柳零后面,时不时的推她一把。
柳零郁闷的要死,平时也没见他运动啊。难道老天连这都偏爱他?太不公平了。自己可是农村人啊,虽然不是住在山上,那小时候也是上山下河,四处撒丫子的野丫头啊。就眼前这种山,在他们那,就是一小土坡。而她现在却爬得气喘吁吁的,要让她家里人知道,只怕会笑死了。
“爬了这座山后面还有吗?”看了一眼前面的孟先坤,柳零扭头悄声问孟观源。
“还有一座。”
啊?
柳零的脸一下就成了苦瓜,垂着丧气的转身继续走。
“要我背你吗?”孟观源语气淡淡的,闲闲的从后面传来;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说风凉话。
柳零头都懒得回,随意的朝后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连白眼都懒得再赏他一个。撇了撇嘴,她心里郁闷的很,‘还背呢?刚刚的风头还没出够么?’
她只想做个不起眼的普通人,丢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对于那种金光闪闪,全民瞩目不是没兴趣,而是怕啊。所以,求放过!
刘海燕弯着腰,手不停的在腿上敲着,心里一直在国骂。
柳零入族谱关她什么事啊,凭什么她要大老远的从H市跟过来受这罪,最主要的是,她入门两年后入族谱是就着清明节一起的。和柳零这样一比起来,她那时就像是反正都要回来扫墓祭祖的,顺便让她入了族谱啊。
孟家的祭祖很简单,就跟农村的清明扫墓差不多,只不过带的祭品更多,更丰盛。其实就相当于认门;一个新媳妇进门,总要去各亲戚家中走动一下,而孟家的这个祭祖就是一个意思。
只不过是带着新入门的媳妇去认认祖宗的坟,以后是孟家的一份子了。而等长辈们百年之后,不至于让后辈找不到祖宗的坟了。
农村不像城里,就是一个墓园。以前都是土葬,会有坟山,但都是一小片一小片的,以前都是通过风水先生选的地方。
这也就是他们一座山头换到另一座山头的原因。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不仅在祭拜孟观源他们家祖先的时候要放鞭炮,在经过一些坟山的时候也会放鞭炮撒些纸;所以今天整个孟家村,鞭炮声就没停过,进不时就有一团烟飘起。
终于爬上了最后一座山头,柳零‘嘶呵,嘶呵’的不停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周围,张妍几乎是挂在孟和平身上了,一脸的汗,也喘得风箱一样。刘海燕比张妍还不如,已经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干净不干净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脸色有些惨白,也不管身上的汗,张着嘴只差没吐着舌头喘气了。
“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爬了几个山头了,你不会连汗都没流吧?”看着一派神清气爽的孟观源,柳零又不平衡了。已经走了几个山头了,这人竟然没有一点狼狈,有没有天理啊?
“你缺乏运动。”上前一点,搂着柳零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心里想着,回去后是不是得拉着柳零运动一下了。像现在这样,出出汗,脸色红润,这种红润可不是化妆品能办到的。
“运动就算了,我才懒得动呢。”柳零摇了摇手,靠孟观源怀里,慢慢的调整着呼吸。
“运动,既能健身又能减肥。”无奈的拍了拍柳零的肩,孟观源神情有些冷硬,语气却是宠溺的很。“你啊。”
柳零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她发现自己挺喜欢孟观源对她这种冷冷的宠溺的。心里想着,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他喜欢她……
孟观源这个冰山王子的称号,看来也要保不住了。嘿嘿……
“我就要变成个大胖子,哼!”将脸闷在孟观源胸口,挡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脸;柳零的声音闷闷的传出了出来。
说话时,热气喷在孟观源的胸口又被挡回到脸上,让柳零的脸更红了,却觉得挺好玩的,又嘿嘿的笑了几声。
感觉到胸口的热气,孟观源全身一震,立马被撩得心猿意马的,使劲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心不在焉,“那我多运动。”
听到孟观源有些低哑的噪音,柳零一下不敢动了。这种情况可有点危险,她可不想成为焦点,这里还都是长辈呢。
“我争取多练练,就算你胖到两百斤了,那样我也还能抱得动你。”见柳零在发呆,孟观源握着他的手,压在胸口,一本正经的补了一句。
心里却有些郁闷,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定力啊,怎么一碰到柳零,瞬间就被成了渣渣了。
“你!”柳零满头黑线,抽出手在孟观源胸口捶了一下,“谁两百斤哪,谁要你抱了啊。”
不管柳零想不想,她和孟观源之间,都在朝着孟观源设定的方向走。
“行了,你们俩别在这里打情骂俏了,赶紧过来,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张妍早就缓过劲来,见那边祭品已经准备好了,过来叫孟观源他们,见到两人正偎在那里打情骂俏,心里喜滋滋,打趣了他们一句。
她就不明白了,两人这么浓情蜜意的,孟先坤怎么就固执的认为孟观源和柳零是假结婚,是在做戏骗他呢。
又捶了孟观源一把,柳零红着脸跑了过去挽着张妍的手,“妈,我们哪里是在打情骂俏啊,是观源他在欺负我,嫌我胖呢。”
“你哪里胖了,别听他乱说,你这样刚刚好。他自己才胖呢,你别看他自己在这个样子,他小时候可是个白胖小子呢,肉嘟嘟的像个小肉球别提多可爱了,谁知道现在长成了一座冰山。”张妍横了孟观源一眼,抖了抖他的丑事,还顺便抱怨了他一句。
孟观源无语的看着两个女人,摸了摸鼻子,赶紧走开了。女人这种动物,果然是难以理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