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祁泽曾经是戚暖的保镖,戚暖妈妈的助手。
乐祁泽的人生,每一步走来都是极尽阴暗并且精准计算好的,与戚暖相恋是他唯一出错的意外。
记不起是何时窥觊戚暖的,过于美好单纯的女孩,对习惯阴暗面的乐祁泽来说,就像是剧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保护戚暖,幡然回首,他与戚暖已经度过很长的一段温馨岁月。
如饮鸩止渴,要不得到,要不毁掉。
乐祁泽选择毁掉,所以,当薄斯言强行带走戚暖的时候,他明明在却没有出现!
那3天,乐祁泽就像在地狱里行尸走肉,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盲目可愚地驱使着他潜入薄家。
【小祁哥,我好怕。】
当戚暖完好无缺地躲在他的怀里时,乐祁泽初尝情味。
“你妈妈一直希望你远离这个圈子。”乐祁泽淡淡道,如嘱咐。
“是因为我无法像戚筱那样帮助你的事业,温柔体贴的附属于你吗?”戚暖看着他,眼前泛起没有焦距的烟色,迷迷离离。
有人过来,谈话无法继续,戚暖转身走了,那人跟乐祁泽打招呼,攀谈了起来,两人对话的声音在她身后很远很远。
戚暖心痛得麻木晕眩。
再美好的初恋,终抵不过似水年华。
戚筱长裙飘飘地站在走廊口,戚暖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冷若仙道:“你果然想抢回戚家。”
戚暖的腰上被一股猛力推了出去,她立即攥住戚筱暗地里推她的手,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同款的长裙礼服下摆纠缠在一起,难分清楚。
【我要从你身边抢走乐祁泽。】
16岁的戚筱穿着16岁戚暖的白色长裙,以相同的手法狠推了戚暖一把。
两人跌倒,很快就引来宴会上的其他人。
戚暖扭伤了脚踝,高跟鞋的鞋跟很高,她刚才没站稳崴脚了。
很痛。
没人敢上前扶戚暖,倒是有不少人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万人迷戚筱,韩应铖的人连碰一下小手都要害怕被报复的,他在韩城覆手翻云惯了!
戚暖只能靠自己自力更新。
“脚扭到了?”低沉的男声掺杂着冰渣一样的不悦,戚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韩应铖当众打横抱起,他低眸看了她一眼,视线凌厉转向戚筱,面无表情!
戚筱垂着细细的眉,护在胸前的玉手红肿一片,她弱质芊芊地道歉:“抱歉韩少,我不小心和你的女伴互相踩到了裙摆,方才跌倒了。”
韩应铖颔首,问她:“你在道歉?”
戚筱点头:“是的。”
“那明天就登报道歉吧,用你戚筱的名义,我希望可以在各大报刊上看到你的头版。”韩应铖的这话霸道并且强势,命令一样,听得戚暖一愣。
要韩城第一美人登报对他的一个女伴道歉,无疑是折辱人的,弄不好,戚家的股票要因此大跌。
戚筱仙气的脸蛋在乌黑的卷发里显得很苍白,像是被人强行扯下神坛,柔弱可怜。
“上次扭到手,今次扭到脚,下次你是不是要给我扭到腰,嗯?”韩应铖抱着戚暖,低声问她。
男人侵近的气息,迷人。
……戚暖没应他,低垂着脸儿轻靠他结实的胸膛,两只手攀上他宽大的肩膀,乖乖配合,不想再惹人瞩目。
在场的人看着韩应铖抱着自己的女伴离开了,无人敢阻拦,宴会异常安静。
有人认为,韩应铖存心为难戚筱,利用一个名不经传的女伴要美人难堪,可能是看上了戚筱,要她识趣向自己低头。
也有人认为,女伴有多名不经传,背景来历就有多神秘,可能不是一般女人。韩应铖真心要宠的女人,要多矜贵就能有多矜贵!
谁才是谁的女炮灰,见仁见智!
电梯一直往下降落。
韩应铖面上稍缓,修长的手揽着戚暖的细腰,仔细收紧:“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提前让戚筱退场不就完事,你的脚也不会扭到。要这些千金名媛,在同一个宴会场合和别的女人撞衫,就等于在凌迟羞辱她们。”
戚暖的脸侧贴着韩应铖的左胸膛,男士华贵的别针咯着她的肌肤,很不舒服。
她拉开了一些距离,其实归根到底起来,也是韩应铖不对,他不叫她当他女伴,她现在还好好的在家陪七夕七年。
‘叮’,电梯下到酒店一楼。
韩应铖抱着戚暖出去,长腿步伐很大,矜贵的手猛地用力扯下左胸膛前的男士别针,甩手扔掉!
金属器碰击地面的声音,很响亮。
戚暖分明看到,酒店大堂的值班经理,小心翼翼地捡起韩应铖扔掉的男士别针,找人保管好,就算是坏掉不要的也得派人还给韩应铖。
没胆子私吞。
戚暖白皙的脸侧没自觉地蹭了一下舒适的西装衣料,韩应铖挑眉,眼底阴影浓郁:“我发现你很能行,每次惹我生气了就对我撒娇,是否觉得我吃定你这一套?”
戚暖不能更冤枉:“我没撒娇,只是脚疼而已。”
韩应铖俊颜一沉,气场很不善!
在车上等候的陆子看到这样的情况,很懂掌握分寸,没多问戚暖如何如何,迅速打开后排车座的车门,韩应铖微微倾下头,修长的腿一跨,抱着戚暖上车。
“韩少,去哪?”陆子询问。
“医院。”韩应铖冷声说,看着戚暖正抬起他的手腕借看他的手表。
才晚上9点,宴会去了一个小时他们就走了。戚暖想趁早回家陪孩子:“不用去医院了吧?不如回家?”
韩应铖按了按食指,骨节在响:“我可以不问你和戚筱是否因为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就目前而言,我个人心疼你的成分比较高,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你也不要像不怕死似的一个劲地惹我生气,听话,嗯?”
……提醒一样,让她多带点眼色!
戚暖吓得闭嘴了,她以为他现在的心情已经足够生气。
荣光医院。
韩应铖开了一间单独病房,让一名女医生给戚暖处理脚上的扭伤。长裙的裙摆撩起,露出一截红肿明显的脚踝。
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戚暖的肤色较为白皙,很容易制造痕迹,韩应铖在这具鲜嫩的身子上尝试过,一点点的红淤吻痕都显得触目刺眼。
女医生戴上医用手套,替戚暖按摩散瘀,力度精准略重,戚暖疼得凝着烟眉,眼睛眨着眨着泛起湿润,很微弱很微弱地破碎呻吟。
真要命!
韩应铖目光骤深,视线极缓地滑过女人的红唇,喉结性感地滚了滚,吩咐女医生照顾好戚暖,转身,打开病房的门,出去。
韩应铖坐电梯到另一层去看韩爷爷,脑海里分神地在想一个女人,那种声音,在他身下和他缠绵的时候逸出会更美妙动听,每一下都好似弄疼她,又好似弄舒服她,妖娆清纯。
【疼吗?还是舒服?】
【……呜,我不知道……】
【那就是舒服了。】
那么那么的美,引入入性。
30分钟。
戚暖处理好轻微的扭伤,换上陆子拿来的平底鞋,她想离开了,但韩应铖不在,陆子让她上去12楼,韩爷爷的病房。
“韩少说你好了后,就顺便去看看韩老。”陆子如是说。
能不看吗?戚暖也不能说,她跟韩应铖的爷爷熟都不熟,不想看不看了,她一怕韩应铖生气,二怕得罪韩城更大的人物。
慢吞吞走去坐电梯,戚暖心里郁闷,她连妈妈都没敢去看,反而跑去看别人。
韩爷爷的病房。
韩老晚上只吃了半碗瑶柱粥,胃口一般,突然想喝茶,医院护工泡的茶不对他味儿。他和孙儿说:“今天中午,薄茜过来看我,你跟她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薄安没了那么多年,你跟斯言小子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别执拗了,她们都姓薄。”
韩应铖放不下薄安,韩爷爷如此认为,所以与薄茜的婚事才会一拖再拖。
两家一直在僵持,关系变得尴尴尬尬的,起因源自薄安以及那教唆薄安离家出走的女孩有关。
韩应铖需要一个妻子,出生名门,与他身份相当,聪明美丽,无关情爱。
他钟情所爱的……
病房关着的门,齿轮转动打开,韩应铖深沉低垂的眼眸,慢慢抬起,戚暖懵然无知地走进他的视线。
眼珠一转,戚暖与韩应铖目目相对……情迷心窍。
“会泡茶吗?”韩应铖突然开腔问,戚暖点点头,以前妈妈喜欢喝茶,她有认真学过。
“那去泡一壶吧。”韩应铖吩咐道。
戚暖……不情愿也得照做,韩老想喝茶,病房里的三个人就数她身份年龄最小,权贵面前,小百姓不得不低头服软的。
戚暖在泡茶,韩爷爷看着,还认得她,上次也是跟着孙儿韩应铖过来的,这女秘书还没被换下来算是周期比较长的一个了。
茶泡好,洗三次再喝才出味儿,会泡茶的人还要取决于茶叶的品种好坏。韩老喝的茶叶无疑是很好很好的那种,今天中午薄茜带来的几盒珍品,上万一两,泡好出来茶色翡翠清透,茶香都要成仙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