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下一次拿一些便宜的宝贝打发了就是。
可惜了。没了一个听话的手下，婆婆我呀，还得费心提拔培养。”
灰鼠婆婆遗憾了一声，接着道：“不说了，山下那几伙人来了，你快去找人接待吧。今后山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早点通晓人情世故，别像外婆，修得不伦不类，不真不假的。”
“是，外婆。”白鼠儿垂眉回应，学得三分人样。
……
二人一边赶路一边防备，一去数十里，出了云城地界，见无人追来，才肯松解。
看来灰鼠婆婆更重视规矩，并不在意麾下蛇妖的生死。
十几人寻到一破庙，拾柴生火，架起大锅。
罗老坐于一旁，捶了捶腰，点燃一锅烟草。
虽有彩门技艺傍身，到底凡人之躯。历经两场大战，又兼连续奔波，罗老早已身心俱疲。而今稍一松懈，诸般毛病皆找了上来。
“左小子，如今危机已解，老头子须得与你说道说道。跪下拜我为师，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废除停下。”罗老吸了口烟，几近以过来人之口吻，耐心劝道。
虽知其好意，但一开口便要人自废修为，怎么听都有些不礼貌。
左一幕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提出心中疑问：“罗老究竟为何？可否与晚辈略说一二。”
“既你发问了，那我就如实告诉你吧。所谓《阴山经》《阴山秘录》《化尸大法》《阴山尸仙决》等等，其实都是同一功法，只不过改了名，披了层皮而已。此等功法皆源自一大左道门派——阴山派。
当年这左道门派也曾盛极一时，其立派祖师成就元神之境，招揽众多邪修开山立道，并向外传播此功法。
而这些功法以门槛低、入门快、进阶迅速、实力强大、等优秀特点，迅速在修炼界传播开来。即便是毫无资质命格的凡人，只要学会了此等功法，并敢杀人放血，不出数月，便能成为一名厉害的左道修士。”
“但是如此厉害的功法，又岂会没有缺陷？《阴山经》之缺陷巨大，甚至致命！修炼之初，便开始寡言少语，情感淡薄，至后期更现尸化之态。”
言及此处，罗老停顿了一下，继而骇言：“但皆非重点，但凡一正统阴山道修士出现，手中尸阴幡轻摇，无需炼化。须臾之间，千万之众，尽数化为其手下尸傀呀！”
“当然，你也不必忧心忡忡。因为这都是数百年前的事了，昔日的阴山派早已被正道高手击溃，如今也只能如惊弓之鸟般隐匿于暗处。
至于我为何会知晓，只因我家先祖曾深受其害。幸免于难的先辈们代代相传，就是为了防止我们重蹈覆辙。左小子，你现在应该明白，我并非要害你，而是在救你啊！”
原来如此，看来要常笑笑，一味的学着师父，恐怕会出问题。
左一目早已发现，自从师父死后，他行为越趋同于师父，学着他的说话方式规避麻烦。
现在看，倒是也有一部分功法的影响。
思索片刻，他问道：“罗前辈，那正统阴山道，如今是何等境遇？”
“邪魔外道，自当人人得而诛之！”
“诶，你小子这么问，莫不是？”罗老伸出手指，眯起眼睛，语气严肃地问道。
左一目神色沉稳，一笑回之：“前辈说笑了，你可看到我手中有幡？”
“说的也是。”罗老点点头，沉凝道：“你若真是阴山道正统，别说比他低一境，就是低上两境，手中旗幡一摇，也能将那长脸左道轻易压制。又何必像刚才那般辛苦鏖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