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过后,天气又迅速的变得干燥了起来,燥热燥热的,难受的厉害。
坐在屋檐下一动不动,发缝里面的汗水都会顺着额头往下面流淌。
姜爸爸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自已那就好像是屁股上扎了芨芨一样的闺女,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早早,心静自然凉。”
姜早表示一点都静不下来,尤其是她爸这话,跟从精神上画大饼一样,有什么区别。
“爸,我净不了一点。”
姜爸爸:“......”
他闺女浑身上下使不完的都是牛劲,净不下来也是正常的。
谢晚在旁边看着,略微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最后一道出了岔子,心太急了。
“早早,你过来。”
姜早看了他一眼,“喊我干嘛?”
她快步走到了对方的身边,在谢晚的椅子旁边蹲下,乖乖巧巧的。
“让谢忱收点玉石吧,形状什么的没有要求,碎掉的也行,但是质地得好。”谢晚想了想小声说。
姜早不解,“你要玉石干嘛?”
谢晚:“......”
打破砂锅问到底,方方面面都跟个倔驴似的。
“摆个阵法,让你屋子里面的温度降几度。”不是热得坐不住吗?只能替小东西想点办法了。
阵法,灵力越高,摆出来的越厉害,他虽然没有法力了,但是身份毕竟在那里放着。
摆出来的阵法能稍微降几度,不说凉爽吧,最起码不热了,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姜早听得双眼一亮,阵法!她的灵气罐子还会摆阵法,未免太厉害了吧。
她的,她的,必须是她的!
“好,我这就去。”
姜早风风火火的找谢忱去了,让对方去黑老大那里,用金子换回来点。
她的话,谢忱自然是听的,听她一说,午休也不休了,骑着自行车就出发了。
下午照旧是三点多的时候,上工去了,中间一下都不带停歇的干到了七点半。
回家的时候,在他们南山那边,拐弯的时候,碰上的正要回家的小妹。
等等,蹲在谢芙面前的那个老男人是谁?
啥玩意,你个老毕登摸我妹妹的手干啥?
姜早见状,立马冲了过去,伸手把谢芙拽到了自已的身后,“干嘛呢!!!”
“你个老毕登,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学好呢,咋哄骗小姑娘呢,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敢打我妹妹的主意,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她的嘴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突突的,谢芙在一旁张了好几次的嘴,愣是没有插上嘴。
姜早越想越生气,正想伸手给对方一个大逼兜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对方手里的东西,突突突的嘴,一下子就卡壳了。
对方手里,捏着的是一瓶红药水。
她身后的谢芙也终于插进来话了,“不是的,早早姐。”
“我绊倒了,手心破了,伯伯给我擦药水呢。”
姜早:“.......”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她错怪了人家啊,尴尬哦~
但是吧,她这条龙,生性好面子,尤其是在谢芙他们面前,生怕自已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没有那么厉害了。
于是,她就开始耍赖了,“那什么....抹药需要这样摸着我妹妹的手吗?我看你分明就是存心不良!”
说完,也不搭理对方,拽着自已小妹,转身就走了!
被人这样骂了一通,谢自强也没有生气,收回了自已捏着红药水的手,两根断了一截的手指,飞快的一闪而过。
院子里面的谢明明放好了柴火走了出来。
“伯伯!”
“咦?小芙呢?她走了?”
谢自强点了点头,“嗯,她姐把她带走了。”
谢明明一听,谢芙的姐姐?
“哦,是早早姐啊。”
谢自强抬腿,一瘸一拐的往院子里面走,他看向院子里面的谢明明,“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不然,吃饭的时候找不到你,你妈该急了。”
谢明明抬头和对方对视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对方浑浊的右眼,听说是被炸弹的碎片打到了。
所以眼底一片浑浊,是灰白色的。
“嗯,中,那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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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姜早也拽着谢芙回到了自已的家里,到了家里后,沉默了一路的谢芙,觉得自已还是有必要和早早姐解释一下的。
“早早姐,谢伯伯不是坏人,是好人啊,是大英雄!”
姜早:“!!!”
她不服气了,什么意思,难道对方心目中最厉害的那个人变了吗?不是她了吗?
“为啥?”
谢芙伸手牵住了对方的手,柔声细语的说道:“他是退伍军人,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是英雄啊。”
姜早轻咳了两声,“那什么....家里水缸里面的水不多了,我去担水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姜爸爸提到了谢自强。
“谢自强?老军人了,上过战场的,从第一年一直坚持到了第三年,快胜利的时候负伤回来了。”
姜爸爸说着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来也是....唉,这种事情,没法说。
今年四十好几了吧,去的时候才多大啊,回来的时候,家里母亲因病去世了,他呢也.....手也残了,腿也残了,一直都是一个人,到现在了。”
姜早:“.......”
姜妈妈及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来,“早早,你咋了,看着咋嫩不高兴呢。”
愁眉苦脸的,干饭的速度也比以往慢了不少,这心里肯定是有事了。
她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望向了姜早。
姜早低头,胡乱扒拉完了最后一口饭,“我吃饱了,先休息去了。”
一家子:“????”
这不对劲啊。
一家子担心的不得了,晚上洗漱的时候,谢晚把谢芙给喊了过去,问了事情的缘由。
谢晚看了看小东西卧室的方向,轻笑了出来。
到了夜深人静,谢芙正在梦里准备啃鸡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大叫。
到嘴的鸡腿,就这么飞了。
她掀开帘子,往声音的方向,也就是早早姐的床那边看了一眼。
姜早坐在那里,一脸烦躁的抓了抓自已的头发,“啊!”
“我这张嘴,咋真能突突呢!”
然后下床穿鞋,推开房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