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对你这么严厉？”顾衍惊讶，“难怪他们对你很凶。”
叶瑶耸肩摊手，“他们对我严苛，却从未打过我。”
“他们舍不得呀。”
顾衍握着叶瑶细长白皙的脖颈，亲昵凑到她耳畔，“瑶瑶，你可不可以……让我抱抱你？”
叶瑶的脸颊泛红，娇羞般躲闪顾衍的目光，“你别闹了，快走吧。”
“你刚刚不是很想让我碰你吗？”
顾衍低头吻住叶瑶的樱唇，辗转反侧许久方才放开她，“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床榻上……”
“滚。”
叶瑶恼怒推搡着顾衍，“我没有勾引你。”
“哈哈哈。”
顾衍朗声大笑，“我们的第一次不算。”
“不行！”
叶瑶坚决反驳道：“我是有夫君的女孩子，而且我们还是表姐弟，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顾衍眼睛亮晶晶，满含笑意，“表妹，我不嫌弃你，我很喜欢你。”
“……”
叶瑶愣了愣，随即狠狠拧了顾衍胳膊一下，“你再敢调戏我，休怪我……我揍你！”
拳头落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脯，听着砰砰砰的撞击声音，叶瑶手腕酸软，“你的肉是铁铸的？我都捏疼了。”
“瑶瑶不生气了？”
顾衍讨饶道：“我只是逗着玩儿，并非真正想占便宜，瑶瑶别哭，我……我以后绝不再调侃你了，你是我的小仙女，我怎舍得碰一根汗毛。”
“哼。”
“瑶瑶。”顾衍拽住叶瑶的袖口，“瑶瑶，你嫁给我吧。”
“我们都不年轻了。”
叶瑶叹息一般说道：“而且我的名声也很不好，你娶我……”
她抬手按在顾衍的薄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说了，你我不合适，我也不配嫁入顾家。”
顾衍握住叶瑶的手腕，深深凝视叶瑶的眸子，缓缓吐出两个字：“配得上！”
“瑶瑶。”
“……顾衍。”叶瑶挣脱手腕，“别再纠缠此事了，我不愿意嫁给任何人，哪怕你很优秀，你我门第悬殊太大，你的身份背景，你的前途……总之，我不愿嫁给你。”
“你可以考虑一段日子，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等你想清楚再告诉我你的选择。”
顾衍强势霸道的态度让叶瑶颇感头痛，“你不能逼迫我，我已经答应了我舅妈，不会嫁给你的。”
“我会努力让自己变成最好的状元郎，等我金榜题名，你便嫁给我。”
顾衍认真保证：“我保证不辜负你的托付，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他俊美阳刚的脸庞映衬烛火显得格外柔情似水，令人心动。
然而叶瑶心头涌起阵阵凉意，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单纯天真，对顾衍的情话毫无反应。
莫非她的心已经硬了？！
或者她真该嫁给一个普通人。
“我……”
叶瑶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喃咛道：“我怕是无福消受你的情意，顾衍，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准确说我没有履行承诺。”
“瑶瑶！”
顾衍追着叶瑶向前冲，“不要抛弃我，你可是答应我的，我们要共患难，共富贵，你可不能言而无信，我会伤心，失去活着的勇气。”
叶瑶咬着嘴角，她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而丢掉命运的机缘？
“你先冷静点，我有件重要的事同你说，是关于我舅舅和舅妈……”
“什么？”
“我舅母有孕了，她怀上了孩子。”
顾衍猛地停下脚步，呆愣片刻，“这么巧？”
叶瑶暗暗松了一口气，“嗯，我们是姻亲，你帮他们照拂一下我舅母腹中的骨肉。”
“……瑶瑶，你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很罪孽。”顾衍苦笑道：“瑶瑶，其实……”
叶瑶打断顾衍的解释，“顾公子，您是个很不错的男子，我不求你能立刻娶我过门，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我……”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有欣慰，也有一丝丝愧疚，“总归我还小，不曾想过成亲之事，我想……再等等。”
“瑶瑶。”顾衍沉吟半晌，轻声说道：“我尊重你，只要你能幸福，我会守护你一辈子，我希望你早日想清楚。”
叶瑶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后悔的。”
顾衍转身欲走，突然又顿足说道：“瑶瑶，我明日再来找你，你别忘了今日你答应我什么。”
“你……”
叶瑶看着匆忙离开的顾衍，“顾衍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
李氏站在门口，见到屋内狼藉凌乱，“你又闯祸了？！”
“我把他赶出去了。”叶瑶嘟囔一句，“他欺负我呢。”
李氏走进屋中，顺势坐在炕沿上，揉着额头，“你呀，就不会少折腾几下？他虽是混账，却也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倘若顾衍真如同传闻中那般，岂会轻易饶了她？
“娘。”叶瑶撒娇般摇晃李氏的手臂，“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他是你亲哥，我还能冤枉你？”
李氏轻轻敲了敲叶瑶脑袋瓜，“以后你可不能胡闹了，你哥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既是当众许下承诺，纵然你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的良人，你可不能……你不能伤害他的心。”
“娘，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不愿意嫁给他罢了。”
“傻丫头，你不想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李氏轻叹一声，“你是我养大的，你什么脾气秉性我不晓得吗？我看他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又肯吃亏受累，比顾家其余的兄弟都好。”
“他们……唉，算了，不提也罢，你舅舅家不容易，咱们多孝敬他们，顾家人不待见你舅舅，他们夫妻俩也怪可怜的。”
“爹娘，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叶瑶从李氏手中拿过帕子擦拭桌椅茶盏，“我是想着顾衍毕竟是顾诚大哥唯一的嫡次子，我们总要为他多留些银子傍身。”
“他读书费银子，你舅舅舅母又要伺候爹娘，顾衍的束脩，聘礼等等花销全靠顾诚大伯供养，顾诚大哥也不指望着顾衍科举光耀门楣，顾衍能养活自己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