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希是徐梅的女儿,今晚自然也跟着来了。
这一家人来的时候,逢秋还正坐在沙发上和萨摩耶玩,没看到徐蕊希。
倒是徐蕊希一眼就看到逢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逢秋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等徐蕊希想明白,自已的母亲就直接告诉她了。
徐梅轻蔑地看了眼正在和狗玩的逢秋,一口港普很是别扭,“蕊希,你以前在国外错过了你大哥的婚礼,没事,妈妈现在帮你介绍,这是你大哥的老婆,内地虞家的千金呢,还比你小一个月呢。”
听到这话,逢秋转头看向徐梅,也看到了徐梅旁边的徐蕊希。
徐蕊希咬了咬唇,即使看到逢秋手臂上的烫伤,也没有任何心虚。
她虽然没有参加徐清的婚礼,但也知道徐家和虞家是商业联姻,塑料夫妻而已,能有多少感情?
徐蕊希单纯地眨眨眼睛,“妈妈,虞家不是只有一个千金嘛,我记得好像叫虞馥雅,大嫂就是虞馥雅吗?”
徐梅扯了扯唇,似笑非笑,“哪里是虞馥雅啊,你大嫂是……”
“够了!”老爷子被徐唯黎夫妻俩陪着来到客厅,把徐梅轻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即沉下脸,训斥道:“让你们来是家宴,不想吃现在就回去。”
徐梅对自已的父亲还算是有几分敬畏,“爸,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吃饭的时候,徐梅又开始作妖,她在逢秋对面坐,像看物品那样打量着逢秋,语气轻视,“逢秋,听说内地的小城市很落后,连巴士都没有,我估计你来香港,应该适应不了我们港区的繁华吧!”
此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立刻冷下来。
徐梅的上门老公章平立刻从桌子底下拽了拽徐梅的衣摆,皱着眉,“别说了。”
章平是典型的软饭男,他可不想因为徐梅的低情商就葬送自已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谁不知道现在的徐家掌权的是徐唯黎和徐清,也就徐梅这个没脑子的才敢得罪这一家!
“为什么不说?我说错什么了吗?”徐梅无视章平,一副故作优雅的样子。
梁月芙实在是忍无可忍,“徐梅,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插手!你要是空闲时间太多,不如好好管管你儿子,也好让我们徐家因为他少出点丑闻!”
徐梅的儿子徐梓煜是个典型的人渣,没学历没能力,还自命不凡、好色,弄出不少丑闻。
有几次严重的丑闻,如果不是徐清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强行压下来,恐怕徐梓煜早就进去蹲大牢了。
一提到自已的宝贝儿子,徐梅就非常暴躁,不让别人说自已儿子一点不好。
徐梅大脑充血,什么也顾不得了,鄙夷地看着逢秋,“徐清是我侄子,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不能管了?逢秋,不是姑姑说话难听,你和我们徐家的家世相差多大,我相信你自已也很清楚,即使你是虞家女儿又怎么样?难道虞家就配得上我们徐家了吗?恕我直言,就你这样,以后出席晚宴都说不出香槟和干红的区别吧!你这样,丢的不仅是徐清的脸,还有我们整个徐家的脸!”
话落,餐桌上的氛围比刚才还可怕,老爷子已经快压不住自已的怒气了。
这时候,徐清放下筷子,手臂搭在逢秋椅背上,瞳孔深沉,古井无波地看着徐梅,声冷,“姑姑,您还不知道,您在澳门赌场的账单已经送到我手里了吗?”
仅仅一句话,就让徐梅脸色煞白。
老爷子是最恨赌博,当初徐家老太爷就是因为沉迷赌博,最后妻离子散,差一点连命都赔进去。
“畜牲!你竟然做出这种丢祖宗脸的事!”老爷子恨不得当初没生这个女儿。
徐梅也顾不上逢秋了,连忙否认,“爸,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根本就没去过澳门!我们徐家有祖训不能接触赌博,我肯定不会碰的,肯定是阿清弄错了。”
“我老公弄没弄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另一件事。”一直沉默的逢秋忽然开口,声音柔软有力,她身边的徐清第一时间看向她,瞳孔深邃。
徐梅咬了咬牙,根本不把逢秋放在眼里,“闭嘴!我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徐清声冷,“姑姑,逢秋是我老婆,在香港,她比你更有地位。”
徐梅哑口无言。
徐清的妻子,在香港可以横着走了。
逢秋抿唇,淡淡地看着徐梅,“姑姑,我是徐清的妻子,是徐家的一员,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说话?如果我没有资格在家宴上说话,那么姑姑您,也没有资格。”
徐梅被怼得再次哑口无言,她心里不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此刻,章平对发妻的厌恶达到顶峰,事实上,徐梅就是个蠢货。
徐清看中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小白兔?
逢秋看了看徐梅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继续说,“姑姑,你手上的手镯是假的吧?”
“你胡说什么?”徐梅直接激动地站起来,被老爷子瞪一眼,又重新坐下,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淡定,一副心虚的模样。
逢秋眨眨眼,“我没有胡说,姑姑刚才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我没看错,这只手镯是高仿,虽然很逼真,但假货终究是假货。”
此刻,不管是梁月芙和徐唯黎,还是徐清,都被逢秋惊喜到了。
梁月芙也顾不上徐梅了,激动地小声跟徐唯黎说,“我看上的儿媳妇优秀吧?”
徐唯黎点头,“意料之中。”
婚礼那天,他们就知道即使没有家世,单凭逢秋这个人,也足够相配徐清。
徐清眉眼冷遂,看向老爷子,“爷爷,这只手镯是祖母留下来最后的东西,若是从赌场流出去,再去找必定是大海捞针。”
老太太还活着的时候,老爷子和她伉俪情深,如今妻子最后的遗物被徐梅弄丢,老爷子差点气昏过去。
“爸,我……”徐梅白着脸还想辩解。
徐蕊希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帮助母亲求情,“外公,我相信妈妈,一定是大哥弄错了。”
“闭嘴!”老爷子怒拍桌子,吩咐佣人,“把徐梅手上的镯子摘下来。”
徐梅不愿意,一直反抗,但手上的镯子还是被强制摘下来了。
镯子送到老爷子手中,自已妻子的东西,闭着眼睛都认识,片刻,镯子被砸在地上。
老爷子怒不可遏,“你们给我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事情败露,徐梅不敢违抗老爷子的命令,立刻离开。
这次丝毫没有来时候的嚣张气焰。
老爷子被气得不轻,饭都没吃完就去了书房。
晚上十一点,逢秋洗完澡,徐清才从老爷子书房里回来。
“爷爷还好吗?”逢秋担心地问。
徐清声淡,“好多了,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我自已来,你赶快去洗澡吧。”
徐清敛了敛眉,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逢秋已经把头发擦干了,穿着淡粉色的纯棉蕾丝宽带长款睡衣,露出两条白皙柔嫩的手臂,头发上戴着牛油果发带,坐在梳妆台前护肤,脸蛋儿嫩得仿佛剥了壳的鸡蛋。
徐清走过去坐在逢秋旁边,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你别看我。”逢秋脸颊泛红。
徐清淡笑,“脸上涂这么多东西,不会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