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博上一个词条悄悄爆了。
#鹤东集团少夫人出轨#
紧跟着还有两个待爆词条。
#徐清绿帽子#
#中英混血好帅#
这件事的起因是一个营销号发了张偷拍照片,配了“鹤东少夫人私交”这几个含含糊糊的字眼。
照片的背景在南城岛内景区,绿植环绕的咖啡店门口,穿着白衬衫灰色西裤的中英混血男人怀里抱着一只蓝猫,女孩站在他旁边,穿着银白色的纱面刺绣短裙,伸出手用细白的指尖捏猫耳朵。
两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气质上乘,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黑色的发丝泛着淡淡金光,看起来很是般配养眼。
这张照片一发出,不到半个小时就冲到热搜前五,评论区跟过年似的。
〔原来徐清的老婆长这样啊,怪不得能被顶级大佬看中,美得跟个小仙女似的。〕
〔呜呜呜,终于见到真人了,摄影师好评啊,这张照片真的好清晰,她真的好美。〕
〔太美了!关键是她不仅脸长的好看,身材也好,呜呜呜,皮肤好像也挺好的,我最喜欢她的气质,很清纯的感觉,但又不是傻白甜。〕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是羡慕徐清。〕
〔不得不说徐总的眼光是真好,怀孕后还能这么漂亮的少之又少,气质很干净。〕
〔不是,漂亮是重点吗?关键是她出轨了啊!〕
〔就是啊!我真服了这些人三观真的好歪啊!为什么给我推这种毁三观的事情?真是服了,出轨的男人女人都去死。〕
〔这女人真的好贱啊!都嫁到徐家了还不老实,徐清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吗?要是我娶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还听说虽然她是虞家的大小姐,但是虞勉然根本就不疼她,自已的亲妈都不喜欢自已,可见这个女人的人品一定有问题。〕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被徐清看上的女人。〕
〔她脸长的好看啊!徐家也用不着联姻来巩固地位,娶一个花瓶回去有什么不可以?腻了还可以去找小三。〕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她好惨啊!随时都有被老公抛弃的风险,长得漂亮又怎么样?没点能力和家世,还不是在豪门家族里如履薄冰!〕
〔算了,家人们,不要再关注这个话题了,感觉这个女人真的好贱!吐了!〕
……
凌晨两点,香港鹤东集团总部灯火通明。
顶层办公室,徐清双手抄兜站在落地窗前,俊脸上情绪深沉,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裹着化不开的浓雾。
身后办公桌上放着四份资料,最上面的一份资料的姓名栏上写着“谢明安”三个字,旁边是一张白底证件照。
须臾,办公室门被从外面敲响。
徐清敛了敛眉,声音低沉:“进来。”
阮灼安推门走进来,身上黑色西装一丝不苟,手里拿着平板,走到徐清身边,态度尊敬,“徐总,网上的舆论已经处理好了,辱骂夫人的评论和帖子已经全部录屏取证,公关部正准备发律师函。”
徐清敛眉情绪不显,“灼安,明天准备一场发布会。”
“是,徐总。”
阮灼安安静离开后,徐清转身走到办公桌旁边,干净的指尖搭在资料上轻轻点击,深邃的瞳孔中墨色浓郁,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沉闷凝重的黑色海平面。
随后,男人拿起桌上的手机,垂眸拨出一通电话。
“阿清,怎么这么晚打给我?”李暮在那边问。
徐清敛了敛眉,声音低沉,“还没睡吗?”
“想起了梵梨,睡不着。”李暮扯唇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习惯了思念,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是永远不能忘记她、是再也不可能爱上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是靠着跟她的回忆度过余生。
“你呢,怎么还没睡?”李暮问。
徐清沉默片刻,古井无波的黑眸看着窗外夜色,声音低沉,其中裹着不正常的平静,“阿暮,那件事,你知道么?”
一听这话,李暮就明白徐清口中的“那件事”代表什么意思。
“知道。阿清,你早该看出来的。”李暮说,“我们和萧惠打交道那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离经叛道、心狠手辣、心冷得跟石头似的,可是在逢秋面前,他完全变了,恐怕连他自已都没察觉到自已的变化,这几个月我们几乎切了萧惠在澳洲的全部关系网,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看现在,他眼里只有你老婆。”
话落,李暮又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老婆的时候就觉得她和萧惠很像,他们俩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萧惠是典型的桃花眼,眼尾上挑,瞳孔漆黑如玉,如果忽略他身上那股邪气横生的气质,光看他的眼睛,很容易沦陷其中,误以为他是一个很深情的人。
逢秋也是桃花眼,眼眸漆黑,仿佛墨染的一样,徐清最爱她的眼睛,圆圆的瞳孔看他的时候,目光干净又专注,满眼都是他,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这么明显特征,是啊,他早该看出来的。
这一晚,徐清彻夜难眠。
他静静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抽了一夜烟,烟雾缭绕中,他想了很多事情。
想他和逢秋的第一次相遇时,她在虞家客厅里低垂着头,后颈的皮肤白嫩嫩的,像一只难过的小天鹅。
想结婚后他出差的那三个月里,有一次结束酒局后他走在夜色浓郁的街道上,前面走着一家三口,小朋友坐在爸爸脖子上开心地到处看,妻子走在旁边推着婴儿车,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空气中都是他们的幸福。
那时候徐清在异国孑然一身,酒醉后的脑子昏昏沉沉,他眯着眼看向前面的一家三口,生命中第一次出现羡慕的情绪。
他忍着酒醉后的头痛,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掏出手机给香港老宅的座机打了一通电话,接电话的是家里的阿姨。
“是少爷吗?”
“是我,阿姨,让逢秋接电话。”
酒醉、异国街头、孑然一身、看到的一家三口,他忽然很想自已的新婚妻子。
那时候,徐清对逢秋还没什么了解,只记得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长得白白净净,一双黑黑的瞳孔潮湿干净,看着他的时候很乖很小心翼翼,像一只初生的幼崽。
阿姨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说,“少爷,您出差的第二天,少夫人就回内地了,还是夫人和先生亲自送她去机场的。”
徐清沉默着挂了电话,那时候,他和逢秋还没交换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