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丫头对他避之不及的的样子,他不由得苦笑着。若一开始,自己能早日确定自己的心意,何苦会跟她过不去,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何尝不知道,她是忌惮他。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一旦和他走得太近,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就不会放过她和云府。有时候,他真的想那丫头能不能再笨一点,然后他就可以顺利的将她拐到手,可是,他喜欢的,不就是现在的这个她吗?
不管怎样,从他们第一次非同寻常的相识,就注定他们之间的缘分,他不会放手,更不会任由她爱上别的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他的弟弟!
第二天一早,皇上再次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别院,在那些官员私底下议论纷纷的时候,在皇上一道午时之前启程回京的命令下,那些人匆忙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东西,遵从皇上的命令,提前回京。
这次的秋猎因为频繁的刺杀事件而提前结束,许多还没来得及一展身手的人不禁有些失望,连云宝也在沫沫耳边不停的抱怨说还没有玩过瘾。
沫沫倒没有什么好失望的,这几天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她担心刺客随时会出现,又担心老爹受伤,昨夜更是和娘亲彻夜等待老爹的消息,反正是累的够呛。提前回去,正好可以好好休息,还可以看看暄到底怎么样了。
在太监那尖嗓子声中,马车排成了长龙,有序的缓缓前行。
终于,一个时辰后,安全抵达云府!回到思沫阁,沫沫张开四肢,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被她扔在一边的小白貂,不甘寂寞的凑过来,不停地在她脸上嗅来嗅去,还用那小爪子,探她的脸。
“小乖,别闹!”沫沫将她推到一边,不想那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纵容的缘故,胆子变的越来越大了,竟然爬到了她的小腹上,心安理得的睡起来。
沫沫无奈,任它去了,睡意涌来,她也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一室安然,岁月静好!
京城某个深宅大院的地下密室里,一个身材修长,背着烛光,看不清面貌的男子浑身冰冷的站在那里,拳头紧握的咯嘣声昭示着他内心的愤怒。
半响,男子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没用的东西,大半年的谋划,就这么功亏一篑!你立刻传信回去,将一切交代清楚!另外,好好查查为什么会走漏消息,一定要将走漏消息的人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说到最后,那人咬牙切齿,声音冷厉如鬼,可想而知,内心有多恨!
“是,属下一定完成!”那人恭顺的回答,竟是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
御书房里,北辰轼召集齐了几个肱骨大臣,正在商议如何处置东方睿的问题。
“众位爱卿有何意见?”北辰轼坐在龙椅上,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们。
“皇上,微臣以为且暂时严加看管,命人前去东雨斥责一番,再观东雨的反应,若是东雨有诚意,那么再做打算!”
曾丞相思索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微臣也赞同丞相的意见。”白须飘飘的范学士附议。
“你们如何?”北辰轼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其他的大臣。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大臣点赞同。
“云爱卿有其他意见吗?”北辰轼见他没有出声,不由得问道。
“回皇上,微臣以为应该将东方睿和郝林关起来,将其他参与其中的人高调的放回去!其一,可彰显我北雪的大度;二则,西雾国亦牵连其中,东西两国产生间隙,于北雪大益;三则,是在给东雨施加压力,这样的话,更有利于我北雪。”
云战觉得若是不闹的人尽皆知,谁知道奸诈的东雨国会不会趁机反咬一口,到时候有理也变得没理。
“嗯,云爱卿言之有理,朕也觉得此议甚好!众位爱卿觉得如何?”北辰轼对云战的建议极为满意,这正好说到了他的心里。
“臣等无异议!”皇上都同意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照着云爱卿的意思办吧!你们都散了吧,云爱卿留下!”北辰轼一锤定音。
等其他人都走了,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北辰轼和云战。
“来人,赐座!这里没有外人,爱卿坐下说话!”北辰轼对着云战随和的说道。
“微臣谢过皇上!”云战坐下后,恭敬万分的说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臣定竭尽所能为皇上办到,万死不辞!”
果然,北辰轼听了他表忠心的话,眼里的满意就更深了,大笑着说道:“爱卿的忠心,朕当然知道。”顿了顿,又再次问道:“此次留你无事,朕想知道,朕的几个皇儿中,你认为谁有能力担负起北雪的重任?”
云战闻言一惊,皇上这是要立储吗?面上不显,思索了片刻,认真的回答道:“几位皇子乃皇上的血脉,龙子凤孙,能力自是得天独厚,非一般人能及。”他抬头看了北辰轼一眼,见他神色正常,遂继续说道:“几位已经成年的皇子皆有过人之处,年幼的皇子还未成年,但是自是不差的,是以,微臣也不敢妄言,一切,有圣上决定!不管将来哪位王爷继承大统,臣定当誓死效忠!圣上正值壮年,可以慢慢考校!”
北辰轼听了云战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说话,似是正在思考,云战也不敢打扰。
过了半晌,北辰轼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你那个参加秋猎的女儿真的很不错,可有许亲?”
云战一愣,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问起沫儿,等他回过神来,见北辰轼正在等他的回答,连忙起身说道:“回皇上,小女尚幼,未曾许亲!”这皇上不会是想给沫儿赐婚吧!再联想到刚才皇上问的问题,不由得一身冷汗,他可不想女儿卷入皇室斗争之中。
“爱卿不用紧张,朕只是随口一问。”北辰轼见他如此紧张,不由的好笑,如果不是君臣有别,他还真像调侃他几句。
不过,看样子,他甚是爱重那个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