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马!
王尊元在这一刻,差点破防。
别的穿越者。
开局签到荒古圣体。
他的金手指,迟到了十九年不说,还让他空欢喜一场!
成亲。
是那么容易的吗?
先不说门户。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王尊元翻了翻比脸还干净的钱袋,忍不住叹气。
学徒的工钱。
少得可怜。
想要攒够娶媳妇的钱,少说也要一年。
如果去挣外快……
不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同样不现实。
此时此刻。
王尊元没由来的,想起了许多年前,那张躲在自己母亲身后,俏生生望着他,倔强万分,又无比稚嫩的脸庞。
又很快摇头。
“想来。”
“云瑕应该找到了仙人,踏上了长生一途吧!”
那是他跟母亲还没有被赶出王家之时。
一位来自天玄边陲小镇的富商,带着体弱多病的女儿云葭,特意拜访他的父亲。
想让他的父亲,代为引见太虚宗的长老。
云葭最后有没有见到太虚宗长老,王尊元并不知晓。
他只记得。
在云葭在王家借住的日子里,他屁股后面,总会多出一个不喜欢说话,但又对什么都好奇的小跟屁虫。
两世为人。
他跟小屁孩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只觉得,那段时间过得很慢,每天都要应付小屁孩时不时蹦出的一些惊世骇俗之语,心累的很。
现在回想起来。
竟成了他童年为数不多的暖色回忆之一。
当!
王尊元又落下一锤,使出了全力!
如果他真的有希望进入外门。
或许。
还能在太虚宗内,跟昔日的这位小不点,相逢一笑!
“如此。”
“也就够了!”
王尊元缓缓收锤,感受着从铁片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气”,努力的对其进行引导。
很可惜。
他好不容易将其“捕捉”,下一刻,这股“气”就直接逸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
一只大手,很是突兀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王尊元心中一惊。
发现了搭自己肩膀的人,居然是负责监工的管事后,更觉不妙。
管事一手执鞭,一手拿过王尊元手中大锤。
半人高的大锤在管事的大手衬托下,变得很是袖珍。
王尊元都没有看清,管事到底是如何发力,被抢走的大锤,就带起凌厉风声,呼啸着,砸在了躺在铁匠台的铁片之上。
一锤落定,惊声四起。
学徒们所在的铁匠铺前院,本是燥热万分,此刻被管事砸中的铁片上竟有大风喷涌,席卷整个前院,吹得人身子摇晃,甚至站立不稳!
直面狂风的王尊元双腿发力,稳住了下盘,倍感震撼!
这……
便是修仙一途!
管事随手将大锤抛回给王尊元,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下,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记住我这一锤,明日开始,教你们御气的功夫。”
御气!
所有学徒在此刻,兴奋起来。
就连先前挨了一鞭的学徒,都不例外。
王尊元掂量着手中锤子,若有所思,突然注意到,管事又投来目光。
“你。”
“去外面一趟,有人找。”
管事说完,又将双手背在身后,开始了巡视。
以往。
碰到有一两个聪颖拔尖的学徒,管事也会指点两句。
像是今日。
说是要教导所有学徒的情况,从未有过。
王尊元不免疑惑。
并且。
自母亲去世,他开始玩锤后,每日早出晚归,基本断绝了外面的社交,会有谁来找他?
等王尊元带着疑惑离开。
一直跟在管事屁股后面的手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出声。
“秦爷,教导御气之法一事,怎么突然提前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位王家的庶子?”
管事秦惊卫淡然开口。
“你懂什么。”
“他是有点天资,但今生无缘仙途。”
“就算传他御气之法,也是白费。”
手下不解。
“那……”
管事抬头望天,遥遥拱手。
“今日太虚圣女出关。”
“我等作为外门的弟子,要是半点动作都没有,岂不辜负,宗门对我等的栽培!”
手下面露神往。
“圣女大人实乃天玄第一天骄。”
“听说一众青年才俊,都趁圣女出关之际,前来提亲。”
“也不知是哪位人杰走运,得圣女青睐。”
……
铁匠铺外。
王尊元刚刚走出前院,就看到有一青衣女子抱剑而立。
“你就是王家的那位庶子?”
王尊元眉头一皱。
“敢问是姑娘你找我?”
王家庶子这个称呼,很多年没人在他面前提及了,这位青衣女子此时开口,怎么也算不上善意。
青衣女子依旧抱剑。
“不是我。”
“是有人要见你。”
不算高高在上,但多多少少让王尊元有些不舒服。
“我不方便离开太久。”
“请问是急事吗?”
王尊元的回答没失掉礼节,但也只是出于两世为人的涵养罢了,并非怕得罪青衣女子。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青衣女子嘟囔两句,刚有些不满,就被人叫住。
“妍儿。”
出声之人,声音清冷,语速不急不缓,无形中,又带些许不容拒绝的威仪。
王尊元循声望去。
这才发现,街尾竟然还站着一袭白衣。
明明身上没有什么饰品,连挽住头发的发簪,都是街边小摊随处可见的青玉制成,但光是那张明媚、姣好的脸蛋,都让人止不住的多看两眼。
【发现婚约对象,好感度已满】
【获得随机史诗级奖励】
【史诗级奖励,先天圣体道胎已经发放】
【还请宿主再接再厉】
【完成婚约后,随机奖励提升至传说级】
哈?
系统突如其来的提示,直接让王尊元大脑宕机。
他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
而且还是对自己好感度全满的小迷妹!
至于所谓的先天圣体道胎。
王尊元更是只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的呼吸急促!
这些念头。
在王尊元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冒头后,戛然而止。
“小心!”
他惊呼一声后,就冲向了白衣女子,全然没看见白衣女子早已掐诀。
哗啦!
一盆水从街边的一栋宅子的二楼泼下,但因为王尊元已经握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腕,并把白衣女子拉开,所以,二人都没被打湿。
“张婶!”
“你又往街上泼水了。”
王尊元无奈的望着在二楼窗边站着的那位还端着脚盆,被称作张婶的中年妇女。
来铁匠铺两年多。
他每次都能躲过管事的鞭子,但张婶泼的水,可是结结实实的命中他三次。
据他所知。
铁匠铺前院,像他一样倒霉的,不在少数。
“老娘的洗脚水,可香着嘞。”
“也就你小子不懂得欣赏。”
张婶丢下两句话后,扭着腰进屋了。
也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又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