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了两根无缝钢管后,陆佳佳才上手,唔,怪机器,怪社会,怪制度,总之不能是她的错。
一个小时后,第一支没有枪托的56式自动步枪组装好了。
枪托也正在刨,很快,枪托装上了。
“7.62毫米的子弹拿一些来。”
一粒粒的子弹压好,陆佳佳掂量了一下,随后正要试枪的时候,被身边的叔伯抢了下来。
试枪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炸膛的话可了不得。
“哥儿几个,不好意思,我年纪最大,只能我来了。”
他们很早的时候就有默契,危险的事情交给年纪最大的,如果出现意外,剩下的人都要去照顾家小。
虽然,很自信不会出现问题,但叔伯们爱护的态度还是让陆佳佳心里暖洋洋的。
“砰”的一声枪响,没有脱靶,那位大伯又调整了一下,又开了一枪,七环。
在适应了一会儿后,后面再次开枪便都在七环以上。
“极限测试。”陆佳佳招呼所有人压弹匣。
一连串的枪声一直不停,机械厂内对于这边经常发出枪响见怪不怪,这边制作子弹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测试子弹的优劣,经常有。
但今天的枪声可能不太一样,可能是大鼻子带来的新式枪支。
所以,机械厂的工人很好奇,但没有去打探的意思。
出门左转右转都是特务,做好自已的事情,不瞎打听是最基本的,之前有一个工人就喜欢打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全家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被司令处理了,还是赶出去了。
这边一直打了六千发子弹,枪管通红,枪支依旧十分坚挺。
“不用再测试了。”陆佳佳张了张嘴巴,摸着耳朵,被震的腮帮子都有点疼。
“分成三个组,一组做民团那边口径的子弹,二组做汉阳造之类的子弹,三组做新枪的零件,能做多少做多少。”
打开大门,魏君乾在门口。
在听到陌生的枪声从这边车间传出之后,魏君乾知道,新枪已经制作出来了。
“成功了。”
魏君乾看着小师妹明媚的笑容,很自豪的昂起了脑袋:“我家师妹亲自出手,肯必须成功啊。”
陆佳佳笑了笑,转身望着北边。
距离历史上发生的那件大事越来越近了,她必须也要加快速度了。
如东西两边的训练班一样,现在的希望农场则是一个微型的各类人才训练基地。
“高价请飞行教官,从整个民团中招人,适合当飞行员的就去当飞行员,另外,民团这边的训练还行吧?”
魏君乾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止还行,简直是棒棒哒。
就是炮兵不太好训练,吴景程才训练出二十来个炮兵。
“开车呢?必须让所有人都会开车。”
“嗯,小安徽都会开车了。”
快了,快了。
斯密斯帮助下,很快炼制的汽油和柴油以及煤油分批存放三个山里的仓库,三个月后,到了夏天,大马猴还是没有走。
他喜欢这个农场,有钱赚,有吃有喝。
苏母的手艺不差,还会西餐,不过自从婚宴后,大马猴就化身黄鼠狼,最喜欢吃红烧鸡块,喝鸡汤。
闲暇的时候还会去国防线那边和梁先生讨论防线建造,只不过梁先生不大理会他。
所以,在去了两次都有特务跟着之后,他又迷恋上了钓鱼。
钓鱼,却不吃鱼。
这让希望农场里面的工人子弟学校的学生们乐翻了,放学后,必定要去看大马猴钓鱼,顺便练习口语。
陆佳佳这边一直在为全面战争作准备,时间悄然的来到了1935年年底,抵抗的呼声越来越高。
她最希望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先锋党内部出现了问题。
她做了一些事情,依旧没有拦得住。
当义勇军进行曲可以正大光明的放出来的时候,希望农场的各处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的放着。
林梁二人离开了希望农场,继续研究古建筑。
吴景程也在十一月的某一天辞行,陆佳佳的酬谢礼是仿制的驳壳枪,一百支,另外,某宝买的考公手表十块,青霉素一百盒。
“多谢,有了这些,鄙人的团长位置谁也拿不走。”吴景程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吴景程一直窝在这里的原因,陆佳佳也能猜到,他不想带兵去打自已的同胞,现在抗战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也该走了。
“以后,有机会,还会见面的。”
吴景程坐上船过一道桥的时候,看到了桥底下某一个位置,好像正好能放上炸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以前,还能说司令有被迫害妄想症,整天害怕被人暗杀,一年来,都快要把山挖空了。
把整个希望农场布置的密不透风。
现在看来,哪是被迫害妄想症啊,分明是有先见之明。
也就是说,如果战争在上海打起来,会输。
不然的话,陆司令不能不挣钱,甚至赔钱也要接下国防线的修建。
在路过第二道国防线的时候,他多了一个心眼,利用手中的证件去看了一处,谈不上豆腐渣,却也没有好到哪去。
陆佳佳站在河边,看安静祥和的农村生活,以及村民们如唱歌一样吵架,一直到很晚的时候,几艘小船带回来民团的兵。
民团的兵或整个连或整个排消失一段时间又重新出现,回来后一身血腥味。
今天也不例外。
他们原本就是斧头帮锄奸团,陆佳佳没有刻意的控制他们,她主要掌控的不是明面上装备精良的民团,而是各个厂的保卫科,以及工人。
阿生带着人把受伤的人抬着去医院的方向。
他回来之后,仿佛受到了命令,绝口不提去了那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余的人也都一样。
还有一个没有回来,现在七月,算算时间,估计很快就要回来了。
真千金又来了,趾高气昂的进入了调查科……又特么的改名了,改了个狗屁名字来着……忘了。
总之,真千金来了。
这次没有喊打喊杀,而是玩阴的。
“水匪”截了一船货,没有杀人,伤了几个民团派去护送的士兵,扣下了汽油和青霉素。
自从民团驻扎在这里,为了练兵,周边的土匪再无踪迹。
这一次,突然冒出的水匪,不到半天的时间,吴敬忠就调查清楚了,很有可能来自于一处的手笔。
说有可能,是因为手法有点像,但那边的训练班最近很老实,真的只是训练。
县里的保安团来人了,张口就是十万大洋。
土匪绑票,找人说和,是常事。
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十万大洋。
要知道那一船货,光青霉素就不止十万大洋,这艘船除了汽油,其余的都是斯密斯的货。
价值五十万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