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四合院,
今天下班回来的众人带回来一个劲爆的消息:
贾张氏把轧钢厂厂长杨爱民给打进医院了,
听有人说是赔偿金没有让贾张氏满意,
也有人说是杨厂长贪污受贿,
克扣了贾东旭的抚恤金,贾张氏气不过才去揍他的,
反正是谣言四起,各种版本都有,
唯一可以证实的事就是贾张氏确实打了杨厂长,
而她已经被保卫科抓住并关起来了,
下班路过大门口保卫科值班室的时候,
不少人还看到易中海和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
正在里面替贾张氏求情呢!
可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们们两个,
虽然杨厂长同意放过贾张氏,
可易中海和秦淮茹从医院喊赶到轧钢厂保卫科,
要求他们放人的时候,
保卫科科长却以没有接到通知为由,故意不放贾张氏,
其实在知道秦淮茹他们的来意时,
保卫科科长就已经给医院打过电话,
已经证实了放了贾张氏确实是杨厂长已经同意了的,
而他现在把贾张氏扣着不放的原因很简单,
保卫科这次丢脸可丢大了,
七八个小伙硬是让一个秃头老太太放倒了,
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现在保卫科在厂里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没少受到工友们的嘲笑,
这也让保卫科科长都恨死这个老太婆了,
这次他非要好好整一整这个老太婆不可,
不然这以后工作就更不好开展了。
院里的人吃完晚饭,都聚在中院闲聊,
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易中海和贾家人回来,
人群里,消息最为灵通的许大茂,
正在给大家绘声绘色的讲述今天早上在厂里大门发生的事,
虽然他没有在现场亲眼所见,
可还是从一个当时在现场不远的工友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再加上厂里的流言,许大茂已经猜出了整件事情的大概,
随着许大茂的诉说,院里里的人不时发出一阵惊呼,
心想这贾张氏胆子真太大了!
连杨厂长都敢打,这完全是作死的节奏,
坐在小板凳上的刘海中冷哼一声,
站起身,背着手挺着大肚子,
表情不屑的打着官腔道:
“这个贾张氏,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平日里,在大院里就不服从院里领导的管教,
要不是老易护着,我早就收拾她了,
现在好了吧!居然把杨厂长打的住进了医院!
这是什么?
这是严肃的个人作风问题,
我看呐,等他们贾家人回来以后,
大院里要对他们进行一次批斗大会,
要让她们充分认识到自已的错误。”
“得了吧,刘海中,还当你自已是二大爷呢?
你可别忘了,你已经被撸了,
现在你就是一平头老百姓!
还批斗?
我看批斗你还差不多,
就你每天拿光天光福两兄弟当出气筒,
天天不是打就是骂的,
我看呐,你的个人作风也有问题,
大院里是不是也要给你开个批斗会啊?”
刘海中说贾张氏,傻柱没什么感觉,
可是要批斗贾家,那可是把秦淮茹也带上了,
这他可不能答应!
当即就把刘海中一顿损,
气的刘海中的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见傻柱跳出来维护贾家,歪嘴挑眉笑道:
“哟!
这不是贾家的孝子贤孙傻柱吗?
怎么了?说你妈说你媳妇不乐意了?
哎,你急什么啊?
这贾东旭才刚死几天啊,
你这就迫不及待要和贾家成为一家人了?”
“哈哈哈哈…”
听完许大茂这贱嗖嗖的话,院里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傻柱脸色通红,嘴唇气的发抖,
撸起袖子就朝许大茂冲来,
“孙贼!
柱爷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来啊,来追我啊!
傻柱,谁不来谁小狗!”
许大茂可不怕傻柱,一边围着众人跑圈,一边还朝傻柱挑衅,
院里人也是跟着起哄,看着二人耍猴戏,
直到许大茂跑累了,躲在韩保山身后,傻柱才停下脚步,指着许大茂骂道:
“孙贼,有种出来,
柱爷今天非把你骨头拆了!”
“略略略~
噗~
我呸~,
有种你过来,
我山子兄弟在这里,我看你敢不敢动手!”
许大茂躲在韩保山的身后,
还不忘嘲讽傻柱,气的傻柱几次想过来揍他,
可是看见韩保山冷眼看着他,又吓得停下脚步,
没办法,这人是真的惹不起!
傻柱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已:
算了算了,下次再揍许大茂。
闫埠贵见二人闹够了,
站起身,抬了抬自已的眼镜,
冲许大茂问道:
“大茂,那最后呢?
杨厂长被打住院,那后面怎么样了?
贾贾东旭的抚恤金和工位要到了吗?”
许大茂瞅了眼闫埠贵,咧嘴笑道:
“嗨!
三大爷,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厂里的事我也是听朋友说的,
可医院里面的事我就真不知道了,
要想知道啊,只有问贾家人或者一大爷了,
哎,你看,
这人真不禁说哎!
他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众人随许大茂手指方向望去,
果然是易中海,秦淮茹和贾张氏,
贾张氏一人走在前面,
一身的泥垢,
脸上也是黑一块,红一块的,
本来就丑的可怕,现在看起来更渗人了!
后面跟着的秦淮茹拉着棒更和小当,一脸疲惫的样子,
而易中海也是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
几人刚跨进中院,
就见院里人都在这里,而且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贾张氏现在可没有好心情搭理这帮人,
因为儿子的抚恤金问题,今天在轧钢厂大闹了一场,
被抓住后,又让保卫科关进小黑屋呆了一天,
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而且刚刚秦淮茹和易中海又给她带来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因为她殴打了杨厂长,
原本轧钢厂给的抚恤标准也变成钱和工位二选一,
而且选工位的话也只能是学徒工!
这让贾张氏怎么能忍得了,
她觉得自已做的没错,这个杨厂长就是该打!
要不是易中海和秦淮茹拉着,
她还准备去医院继续找他说理!
此时她看到众人看着自已奇怪的眼神,
心中怒火上涌,三角眼一瞪,怒声喝道:
“看什么看?
吃饱了撑的?
盯着老娘看什么?
滚滚滚!
都给我滚一边去!”
贾张氏的一番话可惹了众怒了,
有脾气爆的当即和她对骂起来:
“嘿,我说,贾张氏,吃枪药了吧!火气这么大!”
“就是,满嘴喷粪!”
“呵呵,有些人啊!就是活该,保卫科怎么不把她多关几天?”
贾张氏对众人的谩骂一点都不带怂的,跳着脚指着这帮人也是骂了起来,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眼睛瞬间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只见他一声暴呵:
“闭嘴!”
院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回头望向暴怒的易中海,
只见他脸色铁青,红着眼睛狠狠的盯着贾张氏,
原本还一脸不服的贾张氏,在看到易中海眼神里的冰冷后,
也是吓得一哆嗦,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情绪稍缓的易中海对秦淮茹说道:
“淮如,你先带着你婆婆和两个孩子回家去吧!
今天也折腾了一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秦淮茹闻言点了点头拉着两个孩子和贾张氏回了家门,
易中海看着她们回了家,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有理会众人,也是不声不响的回了家,
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
晚饭不想吃了,直接上床睡觉了。
院里的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
也都纷纷散开,各自回家,
院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深夜,贾家,
家中唯一的土炕上,孩子们都睡熟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相对而坐,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看着秦淮茹说道:
“淮如啊?东旭不在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妈,我能有什么想法,东旭不在了,
我现在只想照顾好孩子,还要给您养老呢!”
面对贾张氏的询问,秦淮茹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
贾张氏认真的看了她很久,
好像要看出她是否在说谎,
可是看了许久,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的贾张氏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吧,算你过关了,
轧钢厂的工位就由你去顶上吧!
不过秦淮茹你给我记住,
这个工位是我贾家的,
要是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我贾家的事,
我就收回这个工位!”
“妈 ,您放心, 我一定会努力工作 ,挣钱养家的!
还有, 我也一定会孝顺您的 ,您就放心吧!”
秦淮如见贾张氏松口,
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她做出保证。
贾张氏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怀茹 ,等你生完孩子, 就去上环吧!”
“啊?
妈 ,让我上环,
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很不理解,
刚刚还说让自已不要做对不起贾家的事情,
现在又要求自已生完孩子要上环,
也不知道贾张氏到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秦淮茹满脸疑惑的表情,
贾张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摇头苦笑道:
“淮茹,你也别怪妈,
妈也是过来人,
当年老贾去世,妈把东旭一个人拉扯大,
知道这里面需要付出什么,
这其中的艰辛,实在是太辛苦了,
你一个人是扛不住这一大家子人的,你得学会去找帮手!”
“啊?妈 你怎么能这样说?
冬旭才刚走,您就让我做这样的事?
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东旭?”
“唉~,妈也不想啊,
可你只要能把这三个孩子养大,
再给我养老送终,
你就是咱家最大的功臣,
这样做也不算是对不起贾家,
至于东旭,
我相信他在天之灵为了孩子和我也会原谅你的!”
“不行,我不能答应,
我不能对不起东旭!”
看着秦淮茹一脸的决绝,贾张氏冷哼一声说道:
“凡是你弄来的钱和物 ,咱们五五分成!
这样总行了吧?”
“成交!”
刚刚还要为贾东旭守身如玉的秦淮茹,
一听这话立马就答应了,
过程非常丝滑,一点难为情的表情都没有,
贾张氏心里暗骂一声,又露出笑脸,
给秦淮茹分析起院子里的人来,
院子里现在最有钱的是韩家,不过和自已有仇,
第二批次的是易中海,刘海中,
这两人也就易中海还有点机会,
而第三四次里面也就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最为突出,
尤其是傻柱,早就让秦淮茹迷的神魂颠倒了,
从他身上占便宜最容易!
而许大茂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和他相处最容易吃亏,
所以,贾张氏的意思是主攻傻柱,辅攻易中海,
偶尔可以兼顾下许大茂,
至于刘海中,秦淮茹一百个反对也就不了了之,
最后,贾张氏还是把韩家最小的儿子韩保山也列入了“攻击”名单!
没办法,这小子现在太有钱,自行车一买就是四辆!
秦淮茹疑惑的问道:
“妈,老韩家和我们贾家有仇,
韩家小子更是从来没用正眼看过我,
这能行吗”
“哼~
这种小年轻,还从来没吃过见过,知道个什么?
你以后找机会,让他占点便宜,
呵呵,保准他上钩!”
看着自信的贾张氏,秦淮茹也只好点点头,
就这样,二人就商量好了以后的计划!
而在韩家,正在熟睡中韩保山突然被一股恶意惊醒,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浑身冰冷,
不由的有些疑惑:
“特么,谁又在算计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