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摸了摸下颌,一脸迷茫,“不知道,二哥为什么突然关心我这个?不年不节的。”
“未雨绸缪,万一你遇到喜欢的呢,别攒着钱不舍得花,而且你们寝室那几个最近都陪你玩……或许你可以送些礼物给他们。”岑清济知道小弟几乎不花钱,也没别的兴趣爱好,平时就是和朋友玩都是AA。
开学已有几月,岑一除了住在公寓在饮食上有些花销,再无其他,那怎么行?做为人没有世俗的欲望不会太无聊了吗?
也是,弟弟以前接触的东西太少了,不知道怎么消费也正常。
岑一:“……”他倒是想花出去啊,钱都让周昭帮忙拿去投资理财了,又翻了一倍。
周昭是个赚钱的天才,只是在日常生活里运气总是不太好。
总之,岑一今天又拿了几个亿,细想他二哥好像是收购了娱乐圈半壁江山的影帝,所以应该不用担心二哥没老婆本吧?
他微微笑着,缓缓咬紧牙齿,心道哈里森的天使性格影响得可真是深刻,他居然开始担心人了。
不得了。
午饭过后,岑清济送岑一回学校,岑一在下车之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黑色手环,环绕在二哥的手上,“防水的,一直戴着吧,有活动也别摘下来。”
娱乐圈鱼龙混杂,也不知道岑二叔岑致信会不会狗急跳墙。
岑清济看着弟弟亲手给他戴上手环,质感很好,只是手环好像只能看时间和心率。
他没问岑一为什么要一直戴着,只知道弟弟的心意,这已经是弟弟送他第二份礼物了!今晚炫耀给其他人看,一定爽极了。
“谢谢小弟,我会好好保管的。”岑清济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笑容温和柔软。
“走了!哥再见!”岑一开门下车,关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踩着滑板要回去上课,没错,该上课了。
岑一下午的课不能摸鱼,因为每当他不听课,心情就开始五味陈杂,又没有摸鱼的理由。
【罢了,上个课罢了。】
关悦宁正想说怎么就“罢了”,但好在及时捂住嘴巴,“怎么了?你最近好像真的很不喜欢上课?”
岑一看了眼关悦宁,“没什么,关关你回来了?我听周周说了你们家的事情,问题解决了吗?”
关悦宁闻言,立即眉开眼笑,“当然,已经解决了,多亏……神的旨意。”多亏了一一提醒,要不然他们还真的不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完毕,在项目动工之前资金到位。
就是风龙银行那边对他们的意见很大,又无可奈何。
岑一放空脑袋,点头,“虽然我不懂,但没事就好,要上课了。”
……
岑二叔岑致信本想利用王闵淮,借手打压关家,让岑一知道他的目的,让岑一主动过来见他,求他。
毕竟关悦宁是岑一的朋友。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又一次被岑一预判了他们的下一步棋。
本来老三的事情,他是不太确定是岑一干的,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和岑一有关。
岑一公寓楼那个自首的学生不敢说,而岑展文也是靠近了岑一两天就声名败坏,C市的玄明禅院出事时,岑一刚好也在C市。
这些,能全用巧合来解释?
那不可能。
如果不是岑一做的,那必定是和岑一朝夕相处的几个室友做的,又或者说是如今正在一点点把自家股权全部掌握在手里的满自秋。
关家甚至是这群人里最薄弱的突破口。
哪料这次失算了,就连风龙那边的人脉也丢失了。
岑一一日不除,他们一日不安。
三弟已经进去了,重大罪责,数罪并罚,判刑枪毙是迟早的事情。包括他的大儿子的手也不干净。而岑清河背后的律师团,也绝对不会让三房一家好过。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父亲怕是也不能善终了。
“二叔,我父亲怎么办?还有我哥……”岑展文如今还有心理阴影,大白天的,空气凉飕飕的,感觉像是有鬼在跟着他。
早上的时候,他还看到自已房间里全是血,全是狗血……
他快疯了。
他一早就跑来找岑致信,跪在人前,苦苦哀求,带着颤抖的哭腔,“二叔,求求你了……救救我爸他们吧,还有我,我真的快崩溃了,我昨晚醒来房间里全是动物的血,地上还有奇怪的头发。”
岑致信叹了口气,“你出国去吧,你帮不了你哥他们的。”
岑展文的眼眶通红,不甘心地站起来,“我好不容易考上A大,我出国了我的学业我的人生怎么办?”
“你们家名下的资产不少,能花一辈子了,如果想活着,就出去吧。”
“我不!!我不!!凭什么!而且我家的账户全被冻结了,大部分都被警方判定是违法所得!我们没有钱了……房子,房子也快没了,呜呜……二叔。”
“我帮不了你。”岑致信最后说一句,又叫人拿一张银行卡丢给他,“听我的话,你后半辈子还是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的。”
岑展文抹了一把眼泪,慢慢站起来,“爷爷快死了,二叔您想独吞爷爷全部的遗产是吗?也是,爷爷最疼二房一家。”
他弯腰捡起银行卡,“您也别忘了,如果我不能好好活着,我父亲和大哥在牢里知道之后会供出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