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纸人
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有些迷惘，家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小雪，一个是大娘，看背影应该是大娘吧。只是这大半夜的我大娘自己在梳妆台前面坐着干什么，化妆吗。
“大娘，是你吗，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我试探性的问到。
“是小宇啊，我以为是谁呢。”我大娘突然转身过来看着我，就这一下，我感觉我的心都要被吓出来了，你一定猜不到我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张脸，不过不是一张人的脸。但也是一张脸，不过却是一张死人般苍白面孔。只看见一个椭圆形的鹅蛋上，只有两个黑色的圆点，鼻子的地方却向下凹了进去。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却看见有气体从能脸上的窟窿进进出出。
而她下边的嘴就像画上去似的，就在那纸一样的脸上，两边脸颊还有两点腮红。她的额头之上没有眉毛，两边也没有耳朵。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反正一定不是人类。
这张脸看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就像，就像，就像死人用的纸人。这时候她站起来，我看着她手里正拿着画画用的笔和调色板，难道她这是用这东西给自己化妆吗。我这时候害怕的很，腿却发抖的要死。
这时候她整个人都走了过来，没走几步，她身上的皮肤从纸又变成光滑的样子，她整个人也又变成和正常人一样了。我这个大娘脸上又露出白天那种笑嘻嘻的样子，但是她似乎并没有伤害我的样子。可是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咯喽一声，倒地吐沫子了。
“哥哥，哥哥，你醒了。”有人在叫我，我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是不是死了。”我一看，原来是小雪妹妹啊。
“哥哥，咱们在房间里啊，昨天晚上你上厕所摔倒了，是你大爷把你抱回来的啊。你记不得了吗。”
“是吗，我就是有点脑袋疼。那个……”我刚想继续问点什么，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小雪，咱们俩快走，离开这个地方。”
“想往哪里走啊，小宇。”原来是我那个大爷叉着腰，站在门口呢。
“大爷，我和小雪在这里太麻烦你了，我打算带小雪先回哈尔滨家里去。”
“回家里，你家不是都被炸没了吗。”完了，看来这个家伙什么都知道了，我昨天发现他们的秘密，没准我这个大爷也是一个纸人，现在正打算杀我灭口呢，对了，我要不快点跑，就死定了。
“小宇，昨天晚上你都看见了。”我大爷又一次质问我。
“不不不，大爷，我近视两千度，看书都得贴着看，我还有夜聋症，一到晚上什么也听不见，在家晚上我妈都不让我出门。”
“夜盲症我倒是听说过，夜聋症吗，来来来，大爷给你治治。”说着，我大爷的大手已经抓住我的胳膊，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就往屋外托。完了完了，这次要杀我灭口，给我放血了。我到了屋外，害怕的直接跪在了我大爷的面前。
“大爷大爷，你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这时候我那个大娘端着一个小盘过来了，哎呀妈呀，我现在可不敢看她，就怕她那张美丽的脸突然变成纸人一般。我伸手掩住眼睛，余光看见那个姐姐放在桌子上一个小盘，上边似乎有什么红红的东西。
“行了，行了，人都走了，还挡着。”我手指露出一个缝，恩，果然走了。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我看看桌子上刚才那个小盘，哎，上边有一个红色的小正方块，这个，这个不是。
“小兔崽子，你吃过这个啊。”我大爷不怀好意的问道。
“这个不就是羊羹吗，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妈妈都会做给我吃。”这个老不正经以为我什么都没有见过啊。
“认识就好，来，尝尝你大娘的手艺。”啊，是我那个姐姐做的，不会有毒吧，正好杀我灭口，这时候我大爷递给我一个勺子。
“你反正都已经死了，还怕什么有毒没毒，如果你想继续活着，又不想被那些人抓到，我劝你最好把这个羊羹吃干净了。”我这大爷是威逼利诱啊，没有办法，吃吧。他也说那些人，看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先小口抿了一下。哎，你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还真有点妈妈做的味道。真是越吃越好吃，不一会，我就吃干净了。
“大爷，我这大娘做羊羹的味道，怎么和我妈妈做的一样啊。”
“你自己问的，可别后悔。”我听见他这么说就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好话。我刚想说不想知道了，可是我这大爷却根本没有给我机会。
“哈哈哈，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提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一边说着，我这大爷一边摆了几个造型，哎，这台词和动作这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小兔崽子，你知道我这些年抓的那些童男童女去哪里了吗，你又知道这羊羹为什么是红色的吗。”什么，难道我刚才吃的是。听到这里我一阵反胃，就要把刚才吃的吐出来。我刚要吐，一双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捂住我的嘴。
“小兔崽子，听大爷一句，你最好把它留在肚里，要不然。”这时候我大爷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只袜子，比昨天那只还要味，旁边还趴着几只苍蝇。昨天那种酸爽的味道我还没有褪去，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我强忍着恶心，把刚要吐出来的羊羹又硬咽了进去。
“大爷，你不是真把那些小孩杀了做成羊羹了吧。”我问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有点胆颤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杀小孩做羊羹了，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我说童男童女你就以外我把他们杀了做羊羹，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有时间大爷带你看心理医生。”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我怎么就成心里变态了。“哈哈哈，看你吓得那个b样，老子今天就给你讲讲这个羊羹是怎么回事吧。”
我说大爷，你能不能有事没事就吓唬我一下啊，在这样咱们俩是没有办法愉快的玩耍了。
“行了行了，给你讲。我先问你，是不是每年你生日你妈都会做羊羹给你吃。”
“是啊，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回答到。
“小宇啊，其实每年你吃的羊羹，还有刚才你大娘做的羊羹，都是我加过料的，所以吃起来才非常相似。而这些羊羹可以遮蔽你身上的阴气。”
加料，什么料，你的袜子，我估计你袜子的味道我走遍全世界也找不到那么味的了。“味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每年买的童男童女就是为了做那些羊羹啊。”
“大爷，你不是真把他们杀了做羊羹了吧。”
“你说什么呢，你大爷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承认我是一个无耻的人，一个卑鄙的人，一个装b的人，还是一个充满低级趣味的人，可是我不是一个杀人狂啊。每次我都是各取他们一点点血，就把他们放回去了。”
“呵呵。”
“来来来，你再呵呵一个，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嘴巴子不要钱，今天非抽你个星光灿烂不可。”
“大爷大爷，我错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放他们走，他们不会报警吗。”
“报警，当然不会有这种问题，每次给他们喂一小勺忘情水，他们就会忘记这几天的事情了。再给他们五百块钱，让他们爱哪里就哪里玩去吧。”你还能有这么好心。
“大爷，你知道我爸我妈去哪里了吗。”这个才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啊。
“这个吗，”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说什么。
“不过吗。”快点说啊。
“不过你爸当初留给我一个小盒子，说如果你来找我就可以打开了。现在你也到了，我看也是打开的时候了啊。”不是我说，大爷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会急死人的。
“大爷，大爷，盒子在哪里，赶紧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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