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康云成那边也顺利入职,除了要求的底薪高一些,姜程程暂时还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反而很快上手,整个店铺的试运营阶段挺顺利。
温菀晚思索片刻,才道:“我就不去了。”
姜程程倒是有些意外,接着刚刚的话题:“你刚刚是不是以为傅明庭打来的?你们俩最近怎么样?”
“这几天他在国内,正好有些工作。”
“他追着你回国了?”姜程程有些意外,没想到傅明庭看起来生性凉薄,谈起恋爱来这么腻歪?
“嗯。”温菀晚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可他刚刚在机场,准备回美国,说是……他爷爷那边出了些事情。”
姜程程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担心:“具体什么事没和你说?”
“听起来挺着急的,而且他马上要上飞机了,我就没多问。”
傅家几十年来一直是傅老爷子坐镇,即便现在傅明庭接管了傅氏集团,但傅老爷子的威严还在,只是听说傅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不知道这次傅明庭回美国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姜程程最近从傅诗予家里搬了出来,短租了一个公寓,傅诗予又忙着读书和谈恋爱,最近她和傅诗予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那需要我帮你问问傅诗予吗?”如果真的是傅老爷子身体不好,傅诗予作为晚辈应该也要去探望的。
没想到温菀晚道:“不用了。”
姜程程也不勉强,又问:“那你开业真的不来美国吗?”
谁知温菀晚把这几天的事和计划都说给了姜程程听后,只道了一句:“这边的事还没解决完,所以我就暂时不过去了。”
关于明宇投资的烂尾游乐场地已经联系好了有关部门,温聿风那边也签订了合同,也算是在按着计划走,而唐茜这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既然没有要紧事,以温菀晚对傅明庭的态度,这种机会她应该不会放过。
“你们吵架了?”到底还是姜程程有些恋爱经验,一听温菀晚的语气就不对劲。
温菀晚想:她哪里会和傅明庭吵架?
只是,两人相处下来,温菀晚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像蒙着一层薄膜,模糊不清,但始终不够坦诚。
关于傅明庭的家族、工作她从不主动多问,怕他觉得冒犯,而傅明庭永远都很忙,也没有心思去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和偏好。
两人自从告白以来,爱倒是做了很多,但温菀晚却感受不到爱。
就像是今天,如果她不问,是不是傅明庭就不会主动说。
以前抱着毫无期待的暗恋时,温菀晚对于傅明庭态度就是能见到他就好,能让他舒心一点就好。
而现在,她贪心得更多。
她期待得到他完整的偏爱,想融入他的生活,想在感情中处于对等的位置。
但也许傅明庭对她只有浅尝辄止的喜欢,没有更多了。
“没有。”温菀晚垂下了眼眸,这几天高强度的工作和紧绷的心思,让她觉得疲惫不堪,“我有点累了。”
姜程程知道她不想多聊,便说:“那好,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后,温菀晚走回了房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嗓子像在吞刀片一样,头也痛得厉害,想拿手机看看几点了,却发现手都抬不起来。
温菀晚自暴自弃地在床上躺了一会,手背摸了一下额头。
发烧了。
她其实不是个经常生病的人,虽然瘦,但体质还算健康,这次可能真的是给累病的。
温菀晚强撑起身体,披了一件厚厚的睡袍,想找些退烧药来吃,发现药都过期两年了。
这次生病来势汹汹,温菀晚觉得和以往的感冒都不太一样,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一样,不仅提不起任何精神,还哪哪都痛。
傅明庭回美国,姜程程也不在,温菀晚也不想麻烦其他人,就自已找了厚厚的衣服,带上口罩,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门诊总是人满为患,但好在她近几次陪温奶奶看病,熟悉了医院的流程,没多时,就在诊室外候诊了。
她坐在冰凉的不锈钢椅子上,脑袋昏沉,看着来来回回的路人发呆。
有一个人路过了他,放缓了脚步,不确定似地又返回来,试探性地问:“温菀晚?”
温菀晚听见自已的名字,才缓慢地抬头,居然是斯锦年。
她全副武装得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样都能认出来?
“斯先生,好巧。”温菀晚一开口,才发现自已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斯锦年一听,皱着眉问:“你生病了吗?”
温菀晚打起些精神,不想在人前那么萎靡,清了清嗓子才道:“有点感冒,来医院拿点药。”
“你自已一个人?傅明庭没陪你来?”
自从下雪那天,她当着斯锦年的面和傅明庭拥抱后,斯锦年算是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温菀晚道:“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他。”
她话音刚落,诊室外的叫号器开始叫温菀晚的名字。
斯锦年连忙说:“那你快进去吧。”
温菀晚点点头,算是默认告别。
进入诊室后,医生问了温菀晚的症状,给她开了些检查,让她先去抽血,等结果出来之后,再做诊断治疗。
温菀晚拿了一堆单子从诊室出来后,刚准备问问工作人员检验科怎么走,就见斯锦年迎上前来。
“温小姐,医生怎么说?”
温菀晚有点惊讶:“斯先生,你还没走?”
斯锦年推了推眼镜道,“温小姐,你生着病一个人来医院,到处走总是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拿药之后再离开。”
“不用了。”温菀晚拒绝道,“我没事,斯先生你有事就去忙吧。”
斯锦年见到手上拿了化验单:“是要先抽血吗?检验科就在前面,那温小姐你先去抽血,我在这里等你。”
医院人多嘈杂,温菀晚本身脑袋就昏沉,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见斯锦年已经做出一副在一旁等她但是不过多打扰她的模样,温菀晚也随他去了。
抽完血回来,报告大概要等二十分钟。
斯锦年为她占了一个休息区的座,让她坐下。温菀晚身体不适,她觉得自已再不坐下休息,会直接晕倒在地上。
温菀晚也没有扭捏,直接坐在了位置上。
斯锦年没有和她闲聊,只是站在不远处玩手机。
温菀晚低头看了看手机,没有傅眀庭的消息,估计飞机还没有落地。
她把手臂放在扶手上,头埋在臂弯里,闭着眼,也睡不着,迷迷糊糊地等待时间。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温菀晚头也没抬,按下通话键。
“喂。”说完之后,还咳嗽了两声。
傅眀庭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生病了?”
一听是他的声音,温菀晚睁开了眼,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斯锦年走到了她的身边,手里拿着体检册和几张纸。
用话筒另一端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对温菀晚道:“我去取我的体检报告时,顺便帮你把检验报告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