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庭显然没想到温菀晚会主动吻他,也只有一秒的愣神,内心便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温菀晚主动时刻并不多,偶尔会有点撒娇,都限于挽手和拥抱。
像这样亲密的举动,即便只有两人在的时候,也很少有主动的时刻,更别说有外人在场了。
司机也很有眼力见地主动把车内前后排的挡板升了起来,后排成了只有他们两人在的密闭空间。
没想到这样温菀晚更加尴尬了,显得她要做什么坏事似的。
她本来就是想用吻来“道个歉”,让傅明庭没那么生气,没想做其他的。
她准备起身时,被傅明庭揽腰抱住。
某人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若有所指地盯着她饱满小巧的嘴唇:“怎么?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温菀晚是想哄他,但技术不行。
每次亲吻都是傅眀庭主导的,说起来丢脸,她只需要享受和跟着他的节奏就行。
温菀晚尝试着把双唇贴在傅眀庭的唇上,舌尖试探性的伸了伸,奈何傅眀庭这人就是打算看她笑话一样,岿然不动。
温菀晚涨红了脸,本来这种事情她已经鼓起莫大的勇气了,傅眀庭还完全不给任何回应,温菀晚有点恼羞成怒地想要逃跑。
没想到被傅眀庭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青涩才是必杀技。
傅眀庭刚刚在她伸出舌头那一刻立即起了反应。
但他也没有在外人面前表演活春宫的癖好。
他虚虚地压着温菀晚,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已:“温菀晚,你故意的?”
温菀晚欲哭无泪,她故意什么了她?
这人还倒打一耙。
不过她也感觉到了傅眀庭的某个地方,脸涨得更红了:“你消气了吗?”
气是消了,情欲倒是被勾起来了。
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让自已变得毫无自制力。
对上傅眀庭裹挟着强势的侵略气息,明显抑制着自已的欲望,温菀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车驶入停车场停好后,司机时机卡得正好:“那个……傅总,我先走了。”
说完,便打开车门一溜烟跑下了车,生怕打扰傅眀庭的“雅兴”。
这下就真的只剩下两人了。
温菀晚感受到了傅眀庭灼热的气息和落在颈侧的柔软触感,咽了咽口水:“……我们回家好吗?”
傅眀庭幽幽地说了一句:“我气还没消。”
听见他的话,温菀晚刚刚还僵硬着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傅眀庭吻着她的耳垂:“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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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菀晚坐在包厢里,拉了拉高领毛衣,即便暖气开得异常足,她也不想被人看见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昨天晚上在车里,某人实在有些过分,明明知道今天自已有很重要的见面,却还是在脖子和手臂上留下了吻痕,甚至还……
结果到最后,温菀晚倒是有些生气了,傅眀庭见把人欺负狠了,自觉地抽出湿纸巾打扫座椅,哄人哄了半天。
不知道是想起昨晚的某些细节还是热的,温菀晚脸上红晕了一大片。
以至于武谷志到的时候,见她状态不对,关切地问了一句:“菀晚,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温菀晚瞬间更不好意思:“武爷爷,没有,我只是有点热。”
她无比庆幸现在是冬季,要是夏天,遮都没法遮。
今天他们约的人叫唐茜唐总,是江城有名的女企业家。如果纪芸还在世,这位唐总的年龄应该和她一般大。
不仅自已经营着一家服装工厂,还同时投资了许多公司,也是明宇股东之一。
明宇算上温玉蘅和以匿名身份存在的温菀晚,一共七名股东她是除了温玉蘅以外,最大的股东。
既然温聿风上钩了,让出了一部分股份,那如果明宇要“易主”,只需要确认超过半数的股东是站在自已这边的,也就是要拉拢三名股东。
七人之中,已经可以肯定,有两名是温玉蘅的人,拉拢几乎不太可能,如果私下联系还会打草惊蛇。
而还有两名,一直持中立态度,利益为上,和武谷志有点交情。武谷志说过,如果能顺利把烂尾游乐场解决,那两位应该会站在温菀晚这边。
所以,唐茜的立场就尤为关键。
温菀晚和武谷志提前到包厢,趁人还没来,便商量起了对策。
“这个唐茜,有些捉摸不透。”武谷志喝了一口温菀晚给他倒的茶,“她这个人似乎也不喜欢工作之外的应酬,所以和她并不是很熟,但接触过几次,她的胆识和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是个女中豪杰。”
温菀晚认真听武谷志分析。
“我约过几次唐茜,她都拒绝了,这次是听说你在场,她才同意一起吃个饭。她和你外公是旧相识,估计会念一些情分。菀晚,等会你多说说你外公的事,说不定有用。”
温菀晚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
没过几分钟,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推开,后面跟着一个打扮相当朴素的中年妇女,有些许皱纹,但总体来说保养还算得当,眉毛上挑,眼神犀利,仅薄唇涂了些颜色。
唐茜穿着款式老旧白色羽绒服,头发齐肩,还显得有些毛躁,提着一个几年前出的手工通勤皮包。
完全看不出身价几十亿。
温菀晚立即站起身,迎接道:“唐阿姨,您好,我是温菀晚。”
唐茜入座后,先叫了一声“武老”,武谷志和她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正好开始上菜,武谷志招呼两人边吃边聊。
“你就是温菀晚?”唐茜声音和她的长相很符合,即便年过半百,也中气十足。
温菀晚微笑着点点头:“是的,唐阿姨,我听武爷爷说,您和我外公是旧相识,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和您吃一顿饭了。”
谁知唐茜一点面子不给:“旧相识谈不上。当初你外公欠我钱,没钱还才把股份抵给我。要不是看在当初你外公那工厂收益还不错,我才不稀罕这些股份。”
既然和外公是因为债务关系才勉强合作的,这话里也听不出“情分”。
温菀晚尴尬地和武谷志对视了一眼,只一瞬,又恢复了笑容:“唐阿姨,我外公去世的时候我还比较小,我只知道那时候国内经济环境很不好,企业要生存下去非常困难,唐阿姨您才是我真正佩服的人。”
对于温菀晚的恭维,唐茜不买账:“你外公也是个老糊涂,精明一辈子,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把纪氏集团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对于这件事,温菀晚确实没办法反驳。
那时外公他们出事时,她还年纪尚小,根本不可能和温玉蘅以及旁支去争夺集团。
只能说,温玉蘅当时接手,算是最好的结局,他虽然不姓纪,但到底他还算纪全明的女婿,从法律上来说,也不算外人。
现在就要看唐茜对于温玉蘅的态度是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