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菀晚看了看门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她忽略了。
又听傅诗予说:“没有啦,只有舅妈是艺人,其他人要么从商,要么像我爸妈一样去搞科研。”
姜程程也隐隐约约听说过傅诗予的爸妈,是国家科学院的大牛。
傅氏家族枝繁叶茂,人丁兴旺,几乎在每一行都有杰出人才,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傅明廷是傅老爷子的亲孙子,是嫡系,目前整个傅氏家族的经济大权都在两人手里。
可是姜程程也从来不知道白芷还和傅氏家族有关系。
姜程程和傅诗予八卦:“都传闻白影后是单身,怎么变成你舅妈了?”
傅诗予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咯嘣响:“是我舅妈啊,只不过和舅舅离婚了。但她永远是我舅妈。”
其实白芷现在能来看傅诗予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可在和舅舅离婚之前,一大家子人都住得不远,白芷也几乎是把她当亲女儿宠的。
所以,即便后来大家都分开了,白芷内心还是一直牵挂着傅诗予的。
姜程程和温菀晚对视一眼。
单身是单身,只不过是离异单身。也和傅氏家族有关系。如果傅诗予说总统是她远方亲戚,姜程程都不会感到意外了。
温菀晚突然问了一个问题:“诗予,你舅妈是淮扬人吗?”
傅诗予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舅妈老家是江苏的,和舅舅离婚后,就常居美国了。”
她们俩也没有深入探究大家族秘闻的癖好,这个话题都到此为止了。
只有温菀晚想到了一件事。
傅眀庭的母亲也是淮扬人。
但从傅诗予的称谓上来看,白芷和傅眀庭应该没有血缘关系,最多是认识的。
温菀晚也不知道自已在乱想些什么,她抛开了这些莫须有的念头,和傅诗予姜程程聊些别的事。
温菀晚借口回房间换衣服的空档,和赵立联系了一下。
“温小姐您已经到美国了吗?”赵立问。
温晚菀道:“是的,昨天晚上到的。”
赵立有点为难:“温小姐,傅总现在正忙,晚上回酒店的话可能会比较晚。”
温菀晚连忙道:“没关系的,我没有要马上见他的意思,只是……我今天借住在别人家刚好做了些菜,煲了点汤,已经提前装好了,想着给他送过去。
“你看我等会放酒店前台行吗?到时候就麻烦赵特助帮忙取一下。”
“温小姐要不然明天自已给傅总,他见到您应该很高兴的。”
温菀晚想了想。
一是过夜的饭菜不太好吃也不新鲜,但如果早上现做有点来不及,她们明天已经约好中介去看店铺。
二来,她不知道傅眀庭是不是真的高兴见到她。
温菀晚道:“我这次来美国的行程也安排得比较满,所以明天可能没有时间。”
赵立不再劝:“那好的。我会转交给傅总的。”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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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盒是温菀晚特意从国内带来的。
在用餐之前,她是提前预留了一部分装好,准备给傅眀庭送过去。
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有没有时间吃。
今天下午没安排什么事,姜程程就和傅诗予在家打游戏,温菀晚用包把饭盒装好,准备出门。
傅诗予见状,问道:“菀晚姐,你去哪?买东西吗?我陪你。”
温菀晚不想让傅诗予多想,便找了个借口:“我给朋友送个东西,很快就回来。”
姜程程看着她手上提着的东西,大概知道她要去哪,走过去问:“需要我陪你吗?”
温菀晚笑着摇头:“我查了一下,我打个车就二十分钟就到了。”
见姜程程皱眉想要说什么,便打断道:“他很忙,我把东西放在前台就走。”
傅诗予还想跟着,被姜程程一把按住:“行啦,你菀晚姐丢不了,这局游戏你快输了,你说了输了就要给我那张泰勒的专辑,可别赖账!”
“我才不会输!也不会赖账!”
傅诗予已经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了,又重新坐在沙发前准备和姜程程“决一死战”。
姜程程给温菀晚比了一个“随时电联”的手势,温菀晚点点头,便出门了。
傅眀庭常住的酒店位于市中心,离傅诗予家不远。温菀晚走到前台,用英文说了房号,正打算说明来意。
没想到前台的工作人员抢先道:“是温小姐吗?我能看看您的相关证件吗?”
温菀晚有点诧异,把护照递给了她:“是的。”
工作人员查看后道:“您稍等。”
然后在电脑登记了信息,笑眯眯地返还了护照,道:“这是傅先生套房的临时房卡,他的助理提前叮嘱过我们,温小姐如果要放东西,可以直接刷卡放进房间内。”
温菀晚拿着房卡一时有些懵,但也只能答应着:“好的,谢谢。”
温菀晚提着保温袋,进了电梯,刷卡直接显示了最顶楼。
她走出电梯后,发现这里只有一间房,房号就是卡上的数字。
她四周望了望,确定自已没走错后,先敲了敲门,确认里面没人后,才刷卡进屋。
傅眀庭常住的套房是市中心范围最顶奢的套房之一。
几乎和一个大平层住宅差不多的格局。
柔软的地毯,意大利手工沙发,艺术灯具,以及摆满各种洋酒的吧台。
因为天色还不算太黑,温菀晚并没有开灯,她本是打算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就离开。
但是因为时差关系,这两天睡得很少,身心有些疲惫,见着沙发就想坐一下,一坐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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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眀庭快半夜才回到酒店。
他打发赵立回去了自已房间,自已一个人独自上楼。
在打开门之前,他有些略微烦躁地把领带扯松了些,才走上前按指纹解锁。
直到看到玄关处那一双以前见过的白色平底靴,心里憋着的那一口气才缓缓消散。
房间内漆黑一片,走到客厅才有些光亮,是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柔软长型沙发上睡着熟悉的身影。
傅眀庭脱下了西装外套和领带,随意扔在了沙发的一侧,走到温菀晚身前,缓慢地俯身下去,一只手撑着沙发,一只手抚摸上了那张越不去想,却越思念的脸。
温菀晚的睫毛微动。
傅眀庭的侧脸在昏暗中显得棱角分明,英俊得不可一世,眼底暗藏欲望与偏执,他盯着身下的人一瞬不瞬:“温菀晚,没有人告诉过你,大晚上一个人睡在一个男人的房里是件很危险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