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害怕付可再干出来什么事情,或者是眼前奇奇怪怪的文字,他跟付可之间一直保持着比较遥远的安全距离。
他嫌弃地看着一脸懵的付可,眼看她也做不出来什么有礼仪,有价值的赔礼道歉,最后只是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东西,但是付可没有听懂。
德拉科没有再多注意她,转身匆忙离开了。她需要搞明白自已眼前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可能,我是说——’”
“’其实女主听不懂英文,是吧。’”
“’你们终于发现了?女主听他们讲话的时候那愚蠢的眼神和我上课的时候一模一样。’”
“’哦,我老是忘记女主是一个东方人——那倒是对了,难怪她表面上对德拉科?马尔福这么冷漠,谁知道好感度有这么高。’”
德拉科坐下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到弹幕上的文字,他的思绪不由得开始发散起来,重新转过头去,偷偷看那个正懊恼地拿着手里的餐具的女孩。
“胡,胡说什么!”德拉科小声地骂了一句,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右上角飘去,那明晃晃的好感度几个大字,再结合弹幕上的文字,他大概明白了这东西的含义,脸突然红起来。
那个一点规矩都没有的赫奇帕奇新生,粗鲁到会把一个叉子扔飞出来,甚至还随意地去碰一个高贵的马尔福的衣服……
想到什么的德拉科突然把脸扭回来,赌气地坐在位置上。
但是随着他的视线从付可身上移开,面前的文字突然消失,只留下右上角的好感度默默变成了40。
坐下以后的德拉科又奇怪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付可,却发现她正在朝着自已这边看着,黑色的眼睛看起来很认真,这让他的动作变得局促起来。
就在这时候,弹幕也重新出现了。
“’我就说德拉科这张小脸还是挺不错的,可可一定喜欢。’”
“’这就已经在偷看了,妈妈不允许啊!’”
“’家人们,好感度都变了,哇咔咔,这条线绝对是最快的。’”
“’随200,记斯内普账上!’”
看到这句话的德拉科被口水呛到了,他咳嗽了一声,好像把发呆中的付可惊醒了。她意识到德拉科看过来,马上把头转了回去,但是在德拉科和弹幕眼里,这就是一副小女孩偷看被发现的羞涩模样。
弹幕又开始半场开香槟了。
实际情况下付可的内心:刚刚那个男生吃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挺好吃的,尝一口。
“你在做什么呢?”布雷斯看着德拉科奇怪的样子,他疑惑地问,“我以为你会关注那一群格兰芬多的更多一点,毕竟那什么救世主去了那里——你在看赫奇帕奇的?”
“才不是看!”德拉科猛地转过身,他慌乱地解释道,“有个笨——有个家伙把布丁弄到我身上了,我应该教训她,让她知道马尔福一家的厉害。”
布雷斯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他又去看对面的西奥多,却发现他的目光沉沉,注视的地方也是隔壁的赫奇帕奇长桌。
“你说你买魔杖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布雷斯随意地用叉子挑着盘子里的食物,他随口问,“是什么?”
“……我没找到原因。”西奥多看了一眼面前的弹幕,才低下头,平静地吃着自已面前的食物,“但是我又看到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些弹幕的问题,果然出现在那个奇怪的女孩身上。
她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获得凤凰尾羽的魔杖,围绕着她为中心的文字,还有那被称作女主的名称——
这个世界,到底都是假的,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特殊。
“波特——哈利!”罗恩已经忘记了刚刚被断头的尼可伯爵惊吓的事情,他重新开始大快朵颐起面前的美食。他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奇怪地看着身边心不在焉的哈利,“你在看什么呢?你有认识的人吗?”
“不,也不算认识……”哈利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已只有把目光放在付可身上的时候,面前的弹幕才会出来。他只好一直保持着扭过头去的奇怪姿势,好从面前的文字里面获取更多的信息,“只是那个东方的女孩子,那个可可——”
哈利一顿,他赶紧改变了说法:“咳咳,是那个可?付。”
都怪弹幕一直在刷屏,害他一下子都说错了。
“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赫敏越过哈利,看了一眼对面,“我没有在书上读到过东方人学魔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应该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
她的话刚说一半,面前突然出现的文字让她惊讶地扔下了手里的叉子。
“’家人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我嘞个骚刚啊,竟然还有百合线!’”
“’故乡的百合花又开了——’”
“天哪……”赫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却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异常。她只好压下心里的疑惑,强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暗自观察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文字,“这到底是……”
坐在台子上的邓布利多眯了眯眼睛,她笑眯眯地转过身子,凑到斯内普的身边。
“西弗勒斯,看起来今年新进来的孩子们都很神秘呢。”
斯内普哼了一声,他低垂着头,不愿意去看底下坐着的那些新进来的小巨怪,别管是什么救世主,还是——
“’斯内普这条线应该不是爱情吧。’”
“’不,外面写着的是亲情线。’”
“’怎么个亲情法?难道说付可是他的私生女?’”
斯内普:……哪来的家伙污蔑他的清白?
“’是有点不一样,他的视线好像更广一点。’”
“’那你们得去看看邓布利多的,几乎都是上帝视角了。’”
看到这句话的斯内普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悠闲地坐着的邓布利多。
感觉到斯内普的视线,邓布利多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拿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赫奇帕奇位置上的付可。
原本在开开心心享受着被德拉科种草的布丁的付可突然感觉到好几股视线,她奇怪地摸了摸后脑勺。
为什么后脑勺凉凉的,难道是吃了太多甜的,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