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看到了。”布雷斯往前伸出手,夹住了付可披在外面的隐形衣,感觉到付可在和自已像拔河一样拉扯着手里的衣服,他感觉有趣地挑了挑眉,“是你吧,捉弄德拉科?马尔福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付可闷闷地回答,手里不放松,但是也不敢太使劲,担心扯坏了哈利借给她的隐形衣。她只好对这个不认识的男生说,“请问能松手吗,这件衣服很贵。”
布雷斯没有继续用力,听到付可的话,他只是偏了偏头。
“看你的表现。你为什么要捉弄马尔福?”
“不是我……”
“嗯?”他把手往后拽了拽,付可只能说一点实话。
“因为他送了我圣诞礼物。”
“哈?”布雷斯愣了两秒,不知道是在疑惑德拉科会送他所说的讨厌的付可礼物这件事,还是在疑惑付可为什么会因为被送礼物而报复德拉科。他问道,“你在报复他?他送了你什么圣诞礼物?”
付可抬起头,用自已的眼睛看向他,认真地发问:“你想看看吗?”
布雷斯点点头,他感觉付可往后拉了两下隐形衣。
“你松手,我进去休息室拿给你看。”
“不行,你进去以后不出来了怎么办?”
“万一你看上的是我的衣服,拿上跑了怎么办?”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不让步地对视着。最后,付可没有办法,想了一个主意。
“你一定要这样吗?”布雷斯捏着隐形衣的一角,看着捏着另外一角的付可进入到休息室,努力地够着她放在沙发上的自已的书包。他感觉付可这样有些傻,而站在休息室门口看她犯傻的自已更傻。他有些无语,“就不能让我进去坐坐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在一个学校里的同学。”
“你和那个德拉科?马尔福是,跟我不是。”付可有些冷漠地说,布雷斯倒不知道她的本性是这样,明明她和波特那几个人相处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
“你不认识我吗?”布雷斯问,“我记得我跟你打过招呼。”
付可站直身子,转过来看着他,回忆了一下:“记起来了。”
“那你……”
“当时眼睛抽筋了的那个是吧?害我的眼睛也难受了。”
“……”
“’完了,这个也要out了。’”
“’我的钱——等一等,好感度出来了?!’”
“’什么,竟然有15?难道说可可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嘞个嘴硬心软的好宝宝,让妈妈亲亲。’”
“’同学就是同学,同学是不能变成男朋友的……’”
“’前面的,又是你!’”
回过神来的布雷斯看到了眼前的弹幕,也发现了右上角的好感度。被弹幕带偏,他也不由得露出一个有些得意骄傲的笑容。
他就说,她怎么会更喜欢那些人——
“给。”付可走了回来,她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变高兴的布雷斯,突然打算也给他一点小小的颜色看看。她直接把德拉科送过来的盒子递给布雷斯,同时把他手里的隐形衣拉回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布雷斯下意识地接过盒子,看着付可突然离他好远,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意思?你离那么远做什么?”
“你打开看看,马尔福送过来的礼物。”付可把手里的隐形衣叠好,朝他努了努嘴巴,意味深长地说,“……给你点颜色看看。”
“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布雷斯看了付可一眼,迟疑地打开了盒子的盖子。
这个礼物包装得不错,马尔福应该不至于拿那些寒酸的东西——
一个拳头从里面弹了出来,打在了布雷斯的脸上。付可好像从第三视角看到了自已当时被袭击的样子,那个拳头竟然有自已脸这么大。
她还以为是自已睡眠太好了,这么看来当时可能已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盯着捂着脸的布雷斯,暗暗佩服他竟然还能站在原地。
“……该死的。”布雷斯捂着自已发酸的鼻子,暗骂了一声,把手里的盒子扔在了地上,还踢了一脚,盒子飞出去,撞在了休息室旁边的墙上。看着付可对着他竖起的大拇指,他又是生气,又有些无奈,“难怪你说给我点颜色瞧瞧。”
“是不是眼前五颜六色的。”付可很有经验地说,“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头一次以第一视角被袭击。’”
“’吓死我了,我以为要打我脸上了!’”
“’这么大个拳头,德拉科那小子真狠啊!’”
“’难怪可可要去绊德拉科,要是我,我直接套个麻袋揍他了。’”
“’可可昨天晚上可是昏迷了一晚上,支持正义执行!’”
“’支持正义执行!’”
“你昨天晕过去了?”布雷斯从弹幕上看到,他意味不明地问了付可一句。
付可觉得太丢人了,她摇摇头:“我觉得是困了。”
布雷斯想笑,但是发酸的鼻子让他笑不出来。他咬牙,愤愤地说:“马尔福是有些太过分了,竟然送这样的礼物——”
“他这里……”付可表情纠结,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已的脑子,试探地说,“是不是有点问题?怎么老是过来找我的事情。”
付可不知道当时的一个布丁,竟然可以让德拉科追杀自已这么久。
那个布丁得有多好吃,还是他身上的衣服真的很昂贵?
“不,他就是这样的人。”布雷斯耸耸肩膀,他拿出手帕捂住自已的鼻子,眼睛眯起来,想了个好主意,“光是这样报复,你觉得够吗?”
付可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之前觉得够了,你一问我觉得还有些不够。”
“那我有一个主意。”布雷斯眯起眼睛,笑得像狐狸。虽然现在他的一只眼睛更像熊猫一点。他凑近付可,神神秘秘地小声地密谋,“不如,你也给他准备一个礼物……”
“你不是他的朋友吗?”
“父亲那一辈的。”布雷斯直起身子,指了指自已遭受无妄之灾的鼻子,“况且我总该为我的鼻子报仇。它可只有我了。”
说着,他朝她眨眨眼睛:“怎么样,我这个馊主意。”
付可竖起一根手指:“诶,我有个更馊的。”
“’他俩要干嘛?’”
“’为德拉科点一根蜡。’”
“’好感度: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