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福晋又开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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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9章 一辈子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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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年侧福晋又开撕了
作者:
乌云无雨
本章字数:
7548
更新时间:
2024-09-05

懋妃走得最早,不到六十便没了,恭妃可比她小十岁呢,竟也没能活过六十,唐贵人几个也是近些年走的,后宫没人了,眼下四爷也要走,她年恬甜便彻底成了那孤家寡人了。

她已经被四爷惯坏了,哪儿能受得了一个人度过这余下漫漫时光,何为“心灰尽,有发未全僧”,何为“情在不能醒”,对着四爷,年恬甜全明了了。

“怎么哭成这样?爷可舍不得走了。”

年恬甜正哭得不能自已着,忽闻榻上传来四爷似叹似怜的声儿,年恬甜和景顾勒眼泪顿住,看着兀自扶着床沿要坐起来了四爷,两个人急得泪又落了一串子泪去。

见四爷精神饱满,面色红润仿佛一下子年轻十来岁的样子,年恬甜不由得悲痛更甚,四爷这怕是回光返照了。

“恬甜,来,陪爷坐会子。”

饶是眼下看着状态不错,连日的卧床还是消磨了四爷挺拔的脊梁,眼下能强撑着坐起来已然是废了不少力气了,他还想多陪他的小格格一会子,能歇着便歇着吧。

年恬甜紧忙拿着大迎枕垫在了四爷背后,挨着人坐好了,紧紧的握着四爷的手,眼泪还是簌簌的掉。

“别说什么走不走的话,胤禛,你走了要我怎么办啊,我没你活不成的。”

“说什么傻话呢,你好好的,爷才放心。”对着小格格的话,四爷岂能不难过,然这最后一刻了,他岂能给小格格一个哭丧脸去,只尽力笑着劝着,叫景顾勒摆宴,他们一家子再好好聚一聚去。

景顾勒红着眼去了,殿里便也只剩下四爷和年恬甜二人,四爷揽着年恬甜,年轻的时候小格格总倚着他的肩,眼下他不大能撑得住了,便换他倚着小格格的肩膀去。

“恬甜,病这几年是爷拖累你了,等爷走了你别难过,好好过过舒心日子,爷是走了,但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爷一定会换一种方式守在你身边。”

“可能是哪日翻墙来跟你讨食的猫儿,也可能是一阵风、一阵雨、一场雪、一日晴,便是我们都遁入轮回,又变成了别的人,爷也一定会来到你身边儿,再陪你一辈子去。”

“你年岁也不小了,少操心孩子们多关心着自个儿,秋冬多添衣,春夏少贪凉,爷能有你相伴一辈子再没什么不知足的了,爷是这天下最最幸福的人。”

“皇帝爷早当够了,唯当不够你的夫君,若还有下辈子,若还有下辈子就好了、、、、、、”

四爷的声儿越说越轻,越说越缓,唯独同他小格格十指交握的手还颤颤的用力,然过一会子,四爷手上的力气也没了。

反而是年恬甜的哭声越发的压抑不住,一声声的唤着胤禛,可她的胤禛再不能笑着应她了,这一顿团圆膳到底也没能团圆。

丧钟敲响,举国缟白。

雍正帝于雍正四十四年冬月二十三日驾崩于圆明园,庙号世宗,谥号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钦天监算日子,停灵二十日,移去泰陵那日正好是四爷八十整寿的日子。

“额娘,要不再改了日子吧,钦天监说年后初三的日子亦可。”

景顾勒坐在额娘跟前儿小心翼翼的商议着,也怪下头人没眼色,怎好选在阿玛生辰那日下葬,岂不是更惹得额娘难过。

年恬甜怔愣半晌儿没回话,四爷不过走了七八日,年恬甜的头发便尽白了,至今还总觉得四爷在跟前儿,每每习惯性的叫一声儿胤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更叫她锥心的痛,只恨不得这就随四爷去了。

“额娘。”

景顾勒红着眼睛又唤了一声儿,年恬甜这才缓过神儿来,轻轻摇了摇头,怎好因着她再将四爷晾几日去。

“就那日办吧,你们兄妹几个不必再日日守着我了,我躺一躺,我躺一躺就好了。”

年恬甜缓缓起身,一步一挪的往里间去了,被子是四爷的,枕头也是四爷的,枕边还有四爷以前常穿的衣裳,若不闻着上头残留不多的味道,年恬甜活着竟比死了还难受。

景顾勒瞧着额娘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兀自急掉了一串子泪,额娘若再这么几日,且不知还能不能撑到阿玛的寿辰那日呢。

然他又不能时时陪着,朝廷还等着他露面呢,眼下白日里只能托小妹和映娆守着些,夜里他再来给额娘守夜,起身出了殿,景顾勒身子猛然一晃,若不是陈进忠及时扶住,他只怕要跌倒了去。

“万岁爷,您务必保重身子啊,要不今儿别去朝上了,下午再办差也使得。”

景顾勒岂肯,摆摆手,强撑着疲累站直了:“阿玛尚在,朕得叫皇阿玛放心才是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难过虽未减少,可大家多是能忍得住悲痛了,唯年恬甜还沉浸其中,心口满溢的难过是藏也藏不住的,每日不是躺着便是坐在四爷的梓宫旁边儿,絮絮叨叨的嘱咐着,也唯有这时候,年恬甜面上才带了几分笑。

然时间飞速,很快便到了四爷下葬泰陵的时候了,梓宫移去泰陵,年恬甜连絮叨都没处去了,天还未亮景顾勒便携宗亲和朝廷送了四爷,年恬甜静静躺着,没露面,听着外头从热闹又恢复平静。

也不知躺了多久,外头天都大亮了,听说还下着不小的雪,年恬甜忽地想起来四爷的话了,便是身子骨乏力着,也叫人搀着她去廊下看看雪,只当是四爷来看她了。

也不知在廊下坐了多久,年恬甜腿都僵了的,忽闻一声猫儿叫,年恬甜腾得起身,疯了似的四处寻着,末了湿了鞋才在雪地里瞧见了一团子不同寻常的白。

年恬甜抖着手将那小小的猫儿抱在怀中,在大雪中又哭又笑,四爷说他许是会变成讨食的猫儿,如今还真来了。

有了这猫儿之后,年恬甜仿佛活过来了,身子一日日的见好,不见悲痛,只是日日逗弄那猫儿,时时都不离手,四爷便也夜夜都入年恬甜的梦。

只是年恬甜的梦也越做越长了,耽溺于梦境,年恬甜每一日都不愿意醒来,只盼着时时刻刻同四爷相伴了才好。

如此日夜期盼,年恬甜终是在春夏之计,在宫中月季花开的第一茬的那日再醒不来了,面上每一道皱纹都噙着幸福的笑意,那猫儿也随之消失,任景顾勒几个再怎么寻也寻不到了,只得另立一猫儿碑,谢它这些日子来叫额娘快乐如初。

斗转星移,天现紫光,年恬甜飘飘忽忽的,梦里又没了四爷了,耳畔不再是瑶光唤她起身那轻软的声儿,而是另一道熟悉的,年恬甜险些忘却的声音。

“、、、、、、小姝快起床了!你这孩子放假了也不能总睡懒觉啊,昨天你一句想吃虾饺,你爸特地跑了好远给你买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玩手机了、、、、、、”

年恬甜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看着自己的花花睡衣,看着熟悉的房间,看着眼前还唠唠叨叨念她熬夜的老妈,年恬甜揉了揉眼睛,她这是回来了?

“妈,我不是病死了吗?”

“嘿!你这孩子大早上的瞎说什么呢!睡糊涂了吧你!”

年妈妈赶紧捂了闺女的嘴,又去摸闺女的额头,也是吓得不轻,怕不是病了烧糊涂了,可也没见得发烧啊,年妈妈只得赶紧的催着人起床洗漱吃饭。

年姝缓缓下了床,趿着拖鞋往洗手间去,在大清作为年恬甜活了七十年了,一时间竟不适应现代生活,连洗手间的门往里开还是往外开都记不得了。

年妈妈原还想催一句的,谁承想看闺女傻了似的站着,这会儿也咂摸出不对了,赶紧的高声儿喊人:“老年!快来看你闺女怎么了!怎么老太太的似的啊!”

年爸爸闻声而至,老两口看着女儿一夜之间连自己的牙刷是哪个都认不出来了,那叫一个急啊,昨儿还看着新闻说是有小孩儿放假天天熬夜玩手机玩出脑梗呢,看年姝这样怕是也够呛。

也顾不上吃早饭了,更是顾不上叫年姝洗漱,换了衣服就直接拽着女儿就出了门,开车直奔医院,年恬甜迷迷瞪瞪的跟着,一会儿看老爸一会儿看老妈,这么多年没见了她哪儿能不想,又当自己是在梦里呢,连话都不敢多说,怕梦醒。

可年姝越是不说话年爸年妈就越着急,到医院年爸直接背着闺女跑去急诊的,又是抽血又是化验,感觉疼了年姝这才知道不是梦,傻乐了一阵儿,还巴巴的问老爸老妈今儿几几年。

这一问年恬甜更乐了,她竟然回到得癌症之前了,还是大三的暑假里,刚有些小胃病的时候,对自己的身体年姝再了解不过了,大手一挥,直接带着老爸老妈挂消化科的号去。

“爸妈,我就是刚刚胃难受来着,别的不用检查了,给我看看有没有胃病就行了。”

年姝是尽力正常了,可年爸年妈还是不放心,愣是做了个全面体检,末了没什么事儿了,这才去挂了消化科的号,准备依着年姝的话做个胃镜瞧瞧。

今儿正巧周六日,专家不坐诊,年妈去挂的号,见都是年轻大夫,索性就谁闲着挂谁的号了,反正就开个检查单子而已,都一样的。

一号诊室,罗大夫。

年爸年妈陪着年姝进去,里头罗大夫正弯着腰洗手呢,挺高的个儿,戴着眼镜儿口罩,开口请病人先坐下稍等一会儿,给人挺斯斯文文的感觉。

年姝坐好了,很快罗大夫也擦了手坐在电脑前,伸手接过年妈妈手中年姝的医保卡,只瞥见上头的照片和年姝的名字,罗大夫当即定住了,手都微微的颤,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很快便微微红了眼睛。

“你是年姝?”

“哎,对。”

年姝应了一声儿,抬头去看拉下口罩的罗大夫,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呼吸都跟着停了,也不知谁先动的手,隔着一张办公桌,当着年爸年妈的面儿,两个人竟死死的抱在了一处都哭得不能自已。

“胤禛,是你吗胤禛、、、、、”

“是我,恬甜、姝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着自家闺女和一刚见面没两分钟的大夫抱到了一块儿,年爸年妈懵了,这俩人演琼瑶剧呢?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年爸年妈紧忙先把两个人分开了,狐疑的看看女儿看看罗大夫:“他是谁?你们什么情况?”

饶是分开了,两个人的手还紧紧握着,年姝吸着鼻尖儿朝罗大夫笑:“他还能是什么人,我失散已久的初恋对象呗!

罗大夫也笑着,也不知是激动还是高兴的,面皮子都红得厉害。

“年姝,我能再跟你谈一场恋爱吗?一辈子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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