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惹到了这位大能。
修仙界里强者为尊,像她这样的练气一抓一大把,在更高境界的修士眼里,他们也不过是比普通凡人稍稍强点的蝼蚁罢了,蝼蚁的命可不值钱。
忽然封闭的空间里有一个点的波动感,李真瞬间回过头,一个黑影已然在她身后现了形,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惊出一背的冷汗。
“李真。”来人带着帷帽看不清脸,说出的话却言简意赅,“这枚玉佩是从哪儿来的?”
什么玉佩?李真骇然,这才发觉自己衣服上多了道口子,而面前人的手上已经攥住了她放在贴身口袋里的玉,是老头留给她的那个。
许是她讶然的时间有些长了,眼前的人似乎少了点耐心,眨眼间就靠近她将她逼到了山岩上。
李真心都颤动了起来,不过是一瞬,她竟被逼到了绝地,这便是修士和修士之间的差距。
“道友且慢!这玉佩是我师父留下来的,若是道友喜欢,拿去就行!”李真急中生智,想着先保命再说。
“你师父?”面前的人笑了声,把玉佩又摔落到她身上,“想必你师父也和那人一样了,练气中期……”
他扫视了眼李真,冷冷道:“我不稀罕你的玉佩,这般阴损的法器,留着又有何用。”
李真被他说得心里发毛,将玉佩紧握在手心,警惕观察着面前人的一举一动。
可这人好像只为了来说这几句话一样,清风吹了进来,李真抬头,空间术法就像被强行撕了道口子开始渐渐消散,那凶神恶煞的冷面男人也一下子失去了踪影。
除了她衣服上的划痕和手中的玉佩,再没什么能证明刚刚有人来过。
山脚密林里,清虚面色稍显不虞,面前还跪着一人,正是刚刚消失在李真面前的人。
“师尊,我不过是探查,何故动怒?”男人将帷帽摘下,也是端得一副冷俊的脸,他抬眼看向清虚,满眼不解。
虽只是脸色稍稍不佳,可他当了清虚百余年的弟子,还是一眼看出了端倪。
“徐宴,她只是个练气期的孩子,你伤到她了。”清虚拂袖挥落面前的竹叶,也正是这个动作让徐宴看清了袖臂上一道清晰的血痕。
师尊受伤了?徐宴瞳孔骤然一缩,但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是那个女孩受伤了。
这才是师尊发现他且把他瞬间拉出来的原因。
0010 10 似乎是心动
清虚仙尊达真仙境已百余年,徐宴自拜入他门下起,从未见他受过伤,清虚虽不问世事,可却是玄天宗里唯一的定海神针。
“自去领罚吧。”清虚丢下这句话,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徐宴缓缓起身,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他已经太久没见到低境界的人了,这才一不小心伤了人,也间接伤了师尊。
这罚,他该受。
李真还握着玉佩,靠在山石边心有余悸地喘息着,抬眼便瞧见清虚从山下拾级而上,手上还拿着她点名要的纸灵蝶。
见着清虚,李真的心情就莫名松快了些,眼见着人走到面前,她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紧张的情绪也一扫而空,她自然地环住男人的腰,把脑袋埋在了人胸前,“清虚!会空间术法的大能太恐怖了!”
李真说得没头没尾,她不是要向清虚抱怨,只是想得到些安慰,很多时候,生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方才有人来了。”
李真埋着头,没察觉男人说得不是问句。
“可有受伤?”清虚放下纸蝶,轻轻抚着少女的背安抚着,同时注入了些灵力进去,仔细探查着有无内伤。
温和的灵力在身体里如同一阵暖流,李真彻底放松了下来,“没有,好着呢。”
“不过那人指名道姓地问了我的玉佩。”李真抬头,把手中的玉佩给清虚看,“清虚,你可能看出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通体纯白的玉,泛着莹莹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此玉品质上佳,只可惜整个白上坠点了一丝红,如鲜血般的艳红,让这玉的气质又截然不同了起来,隐约透露着一丝妖异。
且这玉有个缺口,上凹下凸,仿佛是被人打碎之后又重新打磨过一样。
清虚看了这会儿就知道,这玉和他的那块,就是一对。
“诶,这玉上什么时候有这红色了。”李真也是难得拿出来仔细瞧,却察觉出些许和之前不同的地方,“之前这块玉佩可是纯白色的。”
“是被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