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哦。
医修说阿乔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大碍。
于是当天下午,阿乔就去了陵川长老的院子。
陵川长老是个面容和蔼的白胡子老头。全程笑眯眯的。
他先是夸奖了她一番:“阿乔啊,我真是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天资聪颖的小姑娘了……”
然后又吹胡子瞪眼:“嘿,你差点就被那群老头抢走了,幸好我动作快……”
阿乔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心里既惊讶又高兴,低下了头,使劲压着唇角。
陵川长老最后问她:“你可愿意做我的三徒弟啊?”
阿乔拱手:“弟子崇拜长老已久,能成为陵川长老的徒弟,是弟子之大幸,自然愿意。”
陵川满意地摸着胡子:“哈哈哈,好!”
他递给她一块金丝楠木的方形令牌,上面龙飞凤舞地书着“陵川”二字。
“你从今以后就是我陵川院的四弟子了,拿好这令牌,明日我让你几个师兄帮你搬东西,好住进来。”
“谢长老!”
“嗯?还叫长老?”陵川长老一挑眉。
阿乔连忙改口:“师父。”
“哈哈哈哈哈哈。”
0014 醉酒
当晚,阿乔的几个好友为她举行了小小的庆功宴,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畅聊未来。
回去的时候,阿乔特意提了两小坛酒。
今夜无月,天幕上只有寥寥几颗星子,颇为惨淡。
是以夜色深沉,阿乔便施咒变出了几点萤火引路。
暖色的荧光照亮了一片雪白的袍角。
祁盛转过身来,墨发披散着,较之平日多了几分慵懒与亲和。荧光映出他深邃的五官轮廓,眼底隐隐有些笑意。
“大师兄,好巧呀。”阿乔把手背在身后,笑眯眯道。
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巧合”了。
祁盛咳了一下,道:“嗯,我是出来赏月的。”
欲盖弥彰似的。
阿乔默默抬头看了一眼暗淡的夜空,努力说服自己:或许……大师兄心中自有一片明月。
“恭喜你,成为陵川院的弟子了。”祁盛道。
“那还得多谢了大师兄的指点。今日我特地带来两壶好酒酬谢大师兄!”阿乔举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面上挂着得意的笑,“佩瑶师姐的家族是酿酒的,专为皇家贡酒,这可是她们家独家手艺哦,平日是不轻易给人喝的。”
祁盛轻笑了一下,一手接过其中一坛酒:“多谢。”
阿乔颇为扭捏地开口: ? “嗯……那个,喝酒还是要讲究一个氛围的……对吧?”
祁盛点头。
“那大师兄且跟我来!”
片刻后,阿乔带着祁盛来到了一处黑着灯的殿宇前。
阿乔率先飞身上了屋顶,兴奋地冲着祁盛招手:“大师兄,快上来呀!”
祁盛有些犹豫。
门规中虽然没写不准攀爬屋顶,但这终究是失礼的。
阿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放心,这里没有人住啦!”
祁盛这才叹了一口气,飞身上了屋顶,衣袂飘飘。
这里虽然算不得高,但可见周围建筑飞檐斗拱,瓦片如鳞,错落有致,远处的群山隐入夜色,留下模糊的轮廓。
祁盛忽然想起来一些往事。
上一次这般坐在屋顶上还是他二十岁那年,和师弟许澄一起。
当时二人皆年少,意气风发,颇为轻狂,月夜在屋顶上饮酒纵歌,许下“匡扶正义,救济苍生”之诺言。
祁盛生性内向,不善言辞,那次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恣意纵情。
后来他执掌了戒律堂,自是作为行走的门规以身作则,不再有任何逾矩之行。
百年岁月弹指一挥间。
阿乔注意到祁盛恍惚的神情,伸出手在祁盛面前挥了挥,小心问道:“大师兄?”
“嗯?”祁盛回过神来,顺着芊芊素手,扭头对上了少女清澈的眸光。
如山间泠泠清泉,能够洗涤风尘。
“你怎么了?”阿乔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
祁盛垂眸,淡淡道:“无妨,想起来一些往事。”
“哦。”
阿乔心想这往事说不定是有些伤感的呢,她还是少问为好。
“来。”她拔开酒塞,递出酒坛,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