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道:“对了,你知道嘛,今早有两个弟子被大师兄逐出师门了。”
阿乔瞬间就联想到了昨日野合的两人,并不觉得惊讶。
但她还是决定配合一下夏禾,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真的吗?为什么啊?”
夏禾压低了声音:“据说是在后山行苟且之事。”
“天哪……”阿乔唏嘘道。
……
接下来的十余日,弟子们都在为了试剑大会做准备,如临大敌一般,训练得格外紧张,阿乔也不例外。
终于,在七月十日,试剑大会如期举行。地点在大广场上,许多其它宗派的弟子也纷纷来围观,场面甚是热闹。
试剑大会的规则很简单。参与比赛的每个弟子都会领到一个号码牌,号码一致的为一组进行比试。输者进入劣势队,劣势队中再抽号码再次比试,再输者直接淘汰,胜者则又与优胜队内比赛的胜出者比试……以此类推。
阿乔抽到了数字三十,是第三十场次比赛,并不着急。
需要参加比试的剑宗弟子有一块专门隔出的休息区,就在擂台不远处,还搭了一个棚子,是除了白玉长阶之上的掌门宗主高座外,最佳的观战区。
“阿乔,阿乔!”
人声鼎沸中,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叫她。
回头一看,不是秀成又是谁?
他与她隔着乌泱泱的人群,努力踮着脚,伸长脖子对她招手。
“阿乔,比赛加油啊!”秀成喊道。
“好,谢谢师兄!”阿乔笑道。
终于轮到了阿乔上场。
和她对阵的是是一个金丹期的女弟子,瞧着比阿乔要大上几岁。
二人按照规矩拱手行战前礼。
锣鼓敲响,对方便迅速挥出一剑。剑风凌厉,直冲阿乔面门而来。
所幸阿乔敏捷,下腰躲过。
然而这一下腰却让她陷入被动。
对方身形骤然而至,又是狠狠一剑劈下。
阿乔抬剑格挡,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剑气向下泻出,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吹得衣袍翻飞。
她懂了,这位师姐并不讲究花里胡哨的剑招,直接硬干。
对方继续倾注灵力,阿乔的剑又压下一分。
于是她干脆侧身一溜,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对方的剑撞到地上,砍出一道大大的裂隙。
二人很快又缠斗在一起,剑气如虹。
阿乔明白,对付这种人,必须得以柔克刚。对方越想来强硬的,阿乔就越是跟她玩一些花招,耍一些假动作,消耗她的体力。
当对方体力不支,阿乔就开始反击。最终,对方被阿乔逼到了擂台边缘,剑尖直抵她的下巴。
“咚——”做裁判的师兄击了鼓,高声宣布,“阿乔,胜出——”
阿乔收了剑,拱手道:“承认了,师姐。”
对方站定了身子,亦拱手:“小师妹,你很厉害。”
落日时分,第一天的比赛便告一段落。
用完晚膳后,她和夏禾一同回寝舍。
在一个拐角处,久违的白衣身影忽然撞入眼帘。
还有淡淡的草木香。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阿乔有些惊讶,唇角不自觉地弯起。
祁盛亦浅浅地笑了,道:“来散散步。好巧。”
一旁的夏禾却是已经被吓得哆哆嗦嗦:“大师兄……好,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于是,瞬间就没了人影。
阿乔若有所思。
她从前和所有人一样,觉得大师兄很可怕。
但或许是从他细心地录了留影石,虽然严肃但耐心地指点她功法的时候开始,她就对他有所改观。
其实大师兄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以前很少听说有弟子去请教大师兄,没有人开这个先河,大家都不敢,久而久之,就更加深了大师兄不易接近的假象。
其实不是的。只要你去请教他,他一定会耐心且细心地教你的。
她承认,大师兄那日说要补偿她,她便说要他教她十方剑术是一时冲动。彼时刚睡醒,脑子不太清白。否则换作平时,她根本不敢要大师兄的“补偿”。
幸好她不清醒了一次,否则怎么能有机会认识一个不一样的大师兄呢?
她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了。
祁盛有些疑惑:“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