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撒泼打滚都没用,只得认真地学着规矩。
“沈少爷,你跪的时间还不够一炷香,继续跪。”男官严厉地训诫道。
“不行了不行了,再跪我腿要断了。”沈灵风坚持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
“跪好!”
两名男官同时向沈灵风肩上摁去,刚要碰到忽然停住了,接着腿一酸,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灵风见他们跪着好一会都不动,有些奇怪走上前问道:“两位老师,你们示范完了吗?”
“咳咳。他们被点住了。”闻千曲提醒道。
灵风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她,立刻欢喜地抛下两个男官,当着他们的面挂到闻千曲身上,“千曲姐姐!你来找我啦。”
地上的两人见他如此放浪,好生郁闷,又开口不得。
沈灵风在闻千曲身上左捏捏,右拍拍,虽然已经知道她没死,但亲眼见到时还是让他无比欣喜,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自己在做梦。
“你怎么在这?”闻千曲路过看到时还不太确定,毕竟沈灵风在男官的强迫下穿上了暴露程度为零的衣服,规规矩矩的样子让她一时有些认不出。
“我娘让表叔教我规矩,他就派了这两个人天天折磨我。”灵风抱怨道。
“灵风,你怎么又在偷懒了。”杜子柳一出现眼睛就落在了灵风身上,灵风那么无所顾忌地当众趴在她怀中,他却连拉她的手的勇气都没有。
杜子柳目光上移,对上了闻千曲的视线,“还找了帮手。”。
“见过十三皇子殿下。”闻千曲朝他行了个礼。
“表叔,这是我妻主,你还记得吗?”灵风拉起她,兴冲冲地跟杜子柳介绍着。
杜子柳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来之前的行为有些可笑。他左一套右一套地换衣服,选腰带,选头冠,把每一根头发都拨弄整齐,还不及灵风的一个笑容。
杜子柳冷哼一声,“我当然……不记得了。”
“嘿嘿,表叔你贵人多忘事。那我可以跟妻主走了吗?我都学了这么多天规矩了,已经学得很好了。”灵风兴奋地望着杜子柳。
“不行,她可是官府在追捕的人。”杜子柳扬手就要命令侍卫抓人。
“殿下可以允许草民解释下原委吗?”闻千曲问道。
沈灵风助攻道:“对啊,表叔你听听吧。”
杜子柳停顿了一会才道:“跟我来吧。”
杜子柳带着闻千曲进了书房,将沈灵风留在了外头。灵风坚信闻千曲是为了拯救失足少男才会强行带走知序,也无所谓去听她的解释,正好跪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起来,顺便吃着皇家专供的水果。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杜子柳凝望着闻千曲,四年了,她身上少了些初出茅庐时的莽气,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坚毅。
“多谢殿下关心,还不错。殿下,草民带走知序是……”
杜子柳打断了她,“你怎么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殿下还会过得不好吗?”皇子府的华丽程度比之昔年似乎又更上了一层楼,相比之下,她在黑山岛的王宫还不如人家的书房宽敞大气。
“你觉得本皇子过得很好?”虽然闻千曲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她的想法,但他还是气不过问了出来。
“如果殿下愿意跟城外的流民们互换下生活,草民想他们一定不会拒绝。”闻千曲的语气里颇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你不要在我面前自称草民了!”这样显得她们之间隔着一条银河。
“我是想问,你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我很想你。”他快速地说完这句话,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搁在四年前,他绝对不可能直白地说出这话,但经历这一切后,他才发现有些话晚一点,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说了。
闻千曲讶然,这话换谁说她恐怕都不会怀疑,但偏偏是杜子柳说的。她不由自主地怀疑起他这么说的目的。
“你不相信?”见她怀疑的目光,杜子柳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
“殿下对知序这么可怜的人都能加以利用,连自己的亲哥哥的性命都不在乎,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黄河边庭院里他无情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竟然还会犹疑,闻千曲自嘲地笑了笑。
“这都是有原因的。”杜子柳急欲解释。
“殿下做事当然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我见识浅薄,理解不了。至于其他的,四年前我就说过,村野之人,实在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