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皇位的女子,没有丝毫留情,也没有任何犹豫便说:“正好,在朕即位的今天,朕也有话,要同各位说说。”
这口吻,根本没有丝毫的商策,也没有听奏的意思,她抬眸,直接道:“将人给我压上来!”
众位朝臣们纷纷往殿门口的方向望去,那刺眼明目的光影之中,晃晃被压上来一群人。
其中被压在最前方的,是两个身形较为显眼之人。
一个,是卫昭。
还有一个,则是曲陵风。
0091 91 杀了
众位朝臣们见到此样的场景,纷纷面面相觑,知道大事不妙。
“你们都对朕母上的死视而不见。如今朕将人给带上来,就是为了将人给你们带上来,让你们好好看上最后一眼。”
女人的声音极其的冷,冷到骨子里,冷到让众人都不禁发寒胆战。
她此言一出,就算是这世上再傻的傻子,可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将人都——杀了!
“陛下!还请三思啊!”
“陛下!卫将军可是朝中巨大的功臣啊!陛下在尚未查明真相之前,还请手下留情啊!”
“此次先帝遇刺一事,是郡子被人操纵迷惑,郡子是陛下的亲弟弟,当属大曲的亲王,陛下当真要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么?!”
“卫家是先朝开国以来的世代忠臣之家,卫小将军怎么可能是操纵一案者啊?陛下明鉴啊!”
“呵。”
曲陵阳冷嗤一声,随后扬了扬手,让十三州刺史施卢将一切有迹可循的凭据及证据,都呈了上来。
“你们人人都为她卫昭辩护,是真觉得朕无任何查实么?”
她的眼眸一厉,将那些募兵册通通都摆到了朝臣们面前。
她本没以为卫昭蓄意和他人联手,蓄意囤兵,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在她即位之时,或是未来多多少少的某一刻,起兵造反。
可没想到,竟然能让曲陵风率先出手。
如今,母上因刺而死,她又岂能善罢甘休。
押上来的一众卫家人,虽然都沉默不语,但也各个都面露难色。
“江南州内私自囤兵,你卫昭是招还是不招?原来你这个反叛的盼头,是早就打好了的!”
“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曲陵阳一挥手,将龙椅旁的一块桩木给打飞在众人面前,无一人敢再说话。
“卫氏全族,当斩无论!”曲陵阳冷睨着眉眼,看向跪在地上大曲皇室唯一一人——曲陵风,而后冷道,“曲氏曲陵风流放关域,永世不得返还中原!”
“陛下!陛下请望在卫氏一族,在过去为皇室建造的功业之上,饶过死罪啊!”
“卫氏全族是开国重中之臣,功过可抵啊!”
“呵,功过可抵?好一个功过可抵,她卫家换我一个母上的命,难道换不了吗?!”
“谁要是再为卫家辩护,那么下场就当同卫家一样!”
这下,朝堂之上瞬时寂静,鸦雀无声。人性本就如此,没人会为了一个家族,牺牲自己的利益甚至哪怕是生命。
“拖下去!午时斩!”
放过曲陵风,是因为她不想成为像他一样杀害至亲之人,流放是她作为他亲姐姐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份情面。也不想再送一位皇氏之人归西,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流放边关,是流刑的形式,在卫家问斩之时,同步启行。
“卫将军,请吧?”
烈日当空,卫昭拧了拧手心,随后站上斩头台,瞳色骤缩。因为她刚刚才看到,自己的亲人依依上了断头台。
头颅抛洒着热血,洒在地上,她的眼大大地死睁着,瞳孔涣散。
“爹!娘!”
卫昭竭尽全力嘶吼出声,可早已无济于事。
如今嗓子已然喊哑,那行杖官催促着她登上台去,她被戴着厚重的手镣步子沉重地走着。
难道就要在今天正午之时,就这样死了吗?
卫昭死死咬住嘴唇,心有不甘。
她不甘心,的确不甘心......
但如果命运让她今天死,她无任何办法。
0092 92 他去了哪里
流苏的月光,打在是东宫内,在白色布置的宫殿中,多添了一份清冷。
“阿曲...”
经历数重波折,男人洗浴批戴着宽衣,从主殿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