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想让他保持清醒。
如若就这么昏死过去,那恐怕生命垂危。
曲陵阳紧紧攥住他冰凉入骨的手指,见他胸前那把刀刃插着很深,原本上面往外溢出的血渍已变得凝固,乌红色的血深染了衣物的周围,看着便教人有种痛感。
曲陵阳一直抑制自己想要心疼的情绪,手却还被他紧紧攥着。
她身上毫发无损,他却伤得很重,重到危及了性命。
路途颠簸,车子开到山路下好几十里之外的路,终于找到了一家医馆,但这里已临近打烊。
“本小馆已经打烊了!不看病!”在外收摊的老人声音响来。
女侍从车上下来,走至老大夫的面前,拿出东宫令牌,给老人家看清楚。
老大夫已年至耄耋,却见到令牌后赫然一惊。
像他们这种小地,竟然也有皇宫之人前来,是何等的尊贵之客,来人可是他们女尊国的太女,如今为何会到他们这种小医馆来看病?
“我等须在此借住一晚,你帮我们,之后必有重赏。”女侍说道。
“老先生,拜托了。”车子下来一长相极为艳丽之人,开口说道。
老大夫明白这位就是他们女尊之国的太女殿下,低着头赶忙吆喝里头的人出来一块帮忙,把车内高大的男人给扶到了暖和的屋子里头。
傍晚时分,山脚下的温度很冷,而且还零零下着鹅毛似的飘雪。
这里昼夜温差极大,晚上山间冷到可以在阳春三月下起雪来。
屋内的柴火煌煌烧着,冷逢安由于伤重加失血过多,至今未曾醒来。
老大夫皱眉观察他的伤势过后,说是要将他胸间深深插入的刀子拔出来才行。
要不然这空气温度极低之地,他的伤口会无法愈合,甚至冻结成疮,导致肌理皆皆坏死,到时只能狠心割去烂掉的坏肉,身体会缺失一块。
曲陵阳知道事态的严重,提议老大夫尽快为他疗伤。
这严峻的情况,只得用热湿巾将他凝固的伤口化开,拔出那把刀刃,再将烧好的烙铁烫至他的伤口之上,使之愈合。
而他们这样的小医馆,极其简陋,又没有麻醉散,只能生生让他忍着这常人无法忍受之疼痛。
0043 43 为他吸血(200珠加更
“那把比刃有毒,需要将他体内中的毒给吸出来。”曲陵阳睨着眼眸望着昏睡过去的男人,眉心冷皱。
“太女殿下,若是要将毒素放出来,也要先将刀给拔出来才是。用热铁烙好伤口,再往他手指割个口子,将血毒吸出来。”老大夫也为难地说道。
生生将刀被拔出来,比再深深刺入一次伤口还要疼,曲陵阳不忍见这样的场面,回过身去。
“殿下请放心,老夫从医已有六十余年,他不会有事的。”老大夫让孙子开始烫铁,用热酒浇淋在布上擦拭男人胸前的伤口,即便是酒碰伤口这样强烈的痛感,都未能让人睁开双眼。
待消毒之后,曲陵阳听到身后传来刀剑划过层层肉垒的嘶啦声,惊心动魄的声响伴着血流让空气瞬时蔓延出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递我烙铁!”老大夫从孙子手中夺来烙铁,再拔出剑刃后,那伤口止不住地往外流出汩汩乌血,他颤抖着手将烧得金红的烙铁就那样烙上他的皮肤。
当铁块熨上他的皮肤之时,男人终于从昏迷中清醒。
不过曲陵阳并未听到身后之人发出任何声响。
即使是烫熨灼烧伤口,都未发出叫疼的声音,这是老大夫都未想到的,此被他治疗的男人,定不是一般男子。
伤口总算是烙合了,老大夫将一把刀子递给她,让她来吸他体内的毒液。
尖利的刀刃将他指腹划开一道口子,乌色的血液从里面流淌出来。
冷逢安微微睁眼,指尖感触到两片柔软,侧头看向身旁之人,两眼终于染上一抹心安。
他的嘴唇苍白,手指上贪婪地感触那温润之感,不忍将她打断。
曲陵阳将口中的毒血皆吐干净,才发觉躺在草席之上的人早已醒了。
心中不觉生出恼火,他醒了怎么也不告诉她?
若不是他救了她一命,她不会枉费尊贵之姿,为他来吸血。
倏地将他的手甩向一边,冷眼睨向他:“醒了也不说?!”
“殿下这是在为臣夫担心?”冷逢安的脸色好了些,但唇色还是苍白,瞥见她的面容,他瞬时觉得没那么疼了。
“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