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结个喜事吧,我们全村人做见证。”
唯安听后心中一惊,连连摇头:“不……不可。”
她身负逃婚公主之名,有未了之缘,怎能这般随意成婚,耽误了叶榆。
身旁的叶榆不知何时沉了脸,眸色晦暗,冷粼粼的问她:“为何不可?”
“我……”
叶榆凤眸微眯:“唯安,你不信我能将你护一辈子?”
唯安摇头,忽觉眼前的叶榆好生吓人。
他逼问:“那为何不可?”
“我……我有婚约……”
她还未说完,叶榆便直接打断她的话:“我都不介怀,你介怀什么?”
介怀什么呢?是怕他被宇文镜为难,怕他会有性命之忧,是嫌弃自己曾被人凌辱过,是嫌自己脏,配不上他。
唯安默了许久,抬头哑声问他:“你当真……愿意娶我?”
若是换做以前“成婚”二字对于叶榆来说,太过于滑稽渺茫。
他是来去自由风,飘无定所,以杀人为生,以血腥为可,生命中不会有成婚这一事。
如今面对唯安,他迫不及待的想与她共度一生,即便是抛弃所有。
他认真的盯着她,告知她:“当真。”
如此,在村民们热情洋溢与期待中两人答应在桃花村成亲。
三日后便是二人的良辰吉日。
接下来的两人,整个桃花村沸腾起来。
男男女女忙碌着连夜在溪流旁,筑起一座简单不失雅致的竹制小院。
那时叶榆与唯安将来共同生活之所。
屋子虽由竹子构成但建设巧妙、牢固稳重。
院内种满了五颜六色花、四季常青的花草。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对新房门前栽种着的两棵并肩生长、已然交缠在一起分不清界限的桂花树。
31 迎娶他的公主
成婚前一日晚上,桃花村外的小溪边,波光粼粼映着皎洁明月。
叶榆和唯安坐在刚建好的竹制小院里,背靠着一株盛开的桃花树。
他将她搂在怀中,问她:“唯安,你这身上又是寒疾又是哑症,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到底是猜出了一些,能被送去遥远之地和亲,里里外外病症不断,不得已才逃出宫,必然是在宫内无人照护,受人欺辱了罢。
唯安低眸玩弄着他的手指,许久淡声回了句:“莫要问了。”
只是听这一声,叶榆便心疼的不行,他的小公主在宫里究竟是受了多少委屈呢?
“唯安……”
“嗯?”
……
二人你侬我侬,寻找了大半天唯安的戚大娘提着灯笼从远处快步而来。
对着叶榆道:“哎呀!不可见不可见!成婚前怎能与新娘子碰面呢?”
说罢,戚大娘将一脸茫然的唯安拉起来藏在自己身后。
指责叶榆:“你这孩子怎这般猴急?你哇,好生去准备,明日迎接新娘子。”
说完便带着唯安往自己家里去。
“走走走,快与我回家。”
屋内,戚大娘拉着唯安坐下,开始讲述成婚之后,从如何称呼彼此到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床榻之事一律不剩的讲给唯安。
唯安听得面颊发热,耳根子泛起红晕。
最后,戚大娘打了个哈欠,问:“你可都听懂了?”
不管懂与不懂,唯安都连连点头。
戚大娘笑呵呵:“那便好,快去歇息吧,明日就要当新娘子喽。”
这夜,唯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眯了许久都未能入眠,心口跳的厉害,眼下的一切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真实。
从与叶榆的相遇、相识、相知再到肌肤之亲、耳鬓厮磨,成婚……好似梦一场。
不知何时,她才怀着激动紧张的心睡了去。
大婚当日,唯安半夜便被折腾起来。
村里的女子们兴高采烈的推门而入,捧着华丽的锦绣嫁衣给跨穿上,拉着她坐到梳妆镜前,戴上金冠玉钗。
少女面容白皙精致,只涂了些胭粉,口脂抿唇,螺黛描眉便美的跟画中人儿似的。
翡翠玉耳坠子透亮,微微摇动。冠上金流苏垂在她细肩,红绸嫁衣绣工精美,袖口两只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