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
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血染红竹,此时却一脸愁容的牵着马,默默地跟在距离唯安数米外的山路上昂。
唯安穿好衣裳,看也不看叶榆,便背着盘缠自顾自地走了,马车也不坐了,红竹更是被她压在盘缠的最里层。
经历昨夜,她看到红竹,脑海里便会不断的浮现出此物在自己的下身进进出出的样子。
羞耻、愤怒、无地自容通通拜叶榆所赐。
他当真是恶劣卑鄙,在床上与床下如同换人了一般,厚颜无耻。
山间路不平,她每走一步下身那块肿了的私处火辣辣的疼。
疼的厉害了,她对叶榆的气便多了几分。
都怪他,都是他,她才如此会狼狈不堪。
“啊……”
唯安想着想着,未瞧到脚底的小石抬脚一踩便被滑倒在地。
心中的委屈顿时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地涌来,泪水也在眼眶里堆积打转。
叶榆快步走来,心疼的将人从地上揽起,看了一圈,见她未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他弯下身子仰视她,祈求道:“打我好不好?莫糟蹋自己了。”
唯安抬手擦拭滑脸上的泪珠,用力将人推开。
“你……莫……莫跟着我。”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林洒在蜿蜒的山路上,金色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唯安背对着叶榆,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去往临州城的路上。
少女身穿简单的青衣,长发被一根蓝色系带束在脑后,盘缠看似沉重却被她稳稳扛在肩上,步伐决绝,摆明了不想理他。
“公主啊。”
叶榆则是一副无可奈何而又不愿放弃的模样,唤了她一声,牵着马继续默默跟在后面。
尽管春日和煦,山间路旁花香弥漫,在这份美好之中仍掩盖不住两人间的僵持与别扭。
每当叶榆试图开口说些什么时,唯安便加快了步伐。
这让叶榆原本想要道歉求原谅的话语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早知如此,弄她时,他就轻一点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绕过一座山腰,总算瞧到了临州城的壮丽景色。
唯安放慢了脚步,抬眸望去,心中竟有一种道不出的酸涩来,母妃离开之时,应该也同她这般大,如今回来,却已成了一盒轻飘飘的骨灰。
不知祖父是否健在,不知……
叶榆站在唯安身后,瞧着她薄弱的背影微微颤抖,不知她又是因何而哭了,他大步上前,将人转了个面,指腹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轻声无奈道:“我该怎么办呢。”
哄又哄不好,说了又不听。他活到这么大头一次有了迷茫的感觉,换作以往,能让他不顺心之人,早已死在他的刀下了。
可是眼前,是唯安啊。
“走……走开。”
昨夜叫唤了一夜,唯安此刻的声音都是哑的。
他低眸看着她,声音坚定:“不走。”
唯安不再理他,垂着头颅,眼眶中的泪滴落在地。
叶榆眸光一闪,转身去将马与车之间相接的绳索割断,回来一把抱起唯安,一跃上了马背。
唯安挣扎着:“放……放开……我。”
他将她的两只手握住,颔首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威胁:“再动就地弄你。”
话音一落,怀中的人娇躯瞬间僵住,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唯安气之又气,他怎能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叶榆取下唯安背上的盘缠跨在自己身上,安抚她:“乖啊,昨夜累坏了你,今日你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我都要心疼死了。”
唯安指尖微颤,垂着眸子冷哼一声,
他若是心疼她,昨夜与今早,就不该那样欺负她。
“你气便气,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容我驾马带你去临州?”
唯安不语,低敛着眸子,叶榆瞧不出她在想什么,不过,应是在生他的气。
他手握缰绳轻叱一声,马儿便向着临州的方向奔跑起来。
到达繁华喧闹的临州城,城门口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在这片生机勃勃中显得格外热闹。
叶榆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唯安。
临州属于京国的边缘地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