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走火入魔
所有人都想不到,被刀子架着脖子的农马突然发作,抓住大牛拿刀的手,身子接着一低,顺势反扳大牛的手,绕到他的背后
大牛手被扣在背后,欲挣扎开来,却感到手上的刀被农马一把夺去,未等他反应过来,手臂已上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接着,他鼻涕泪水一起涌出,随着而来的是他凄惨的痛叫声
所有人都被吓呆了,只见农马一脸如鬼魅般的笑意毕露,接着把大牛按倒在地,按住大牛的另一条手臂,诡异笑了几声,一刀斩下去
村民这下可算领教到什么是残忍,能把人的手臂砍下来而还一脸兴奋高兴的,恐怕除了眼前这人就再无第二个了
“混蛋,住手
”看到农马按住大牛的大腿举刀欲砍,阮秋章总回过神来
听到阮秋章的怒喝,农马握着刀的手在半空停了一停
他抬起头,看了阮秋章一眼,露出诡异一笑,就砍了下去
接着,又按住大牛的另一条大腿,抬起头对着阮秋章一笑,就要砍下
阮秋章这下再也按捺不住,他从农马的神情看得十分清楚,农马这是走火入魔
再不制止他,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阮秋章掏出符纸,一把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快住手
”
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声音发出者似是刻意掩饰,听不出是是男是女,阮秋章听着觉的好像在哪听过,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这把声音虽来的莫名其妙,然而,让人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农马听到声音,刀子在离大牛腿部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住了,他茫然抬起头,四下观望,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之处
阮秋章见状,不再犹豫,射出一张符纸,符纸丝毫不差的贴中农马额头,阮秋章脚画两仪太极圈,喝道:“驱邪
”
只见符纸闪出一阵白色光芒,农马犹如遭受电击,颤抖几下就栽倒过去
制服农马后,阮秋章忙上前把他抱起,看着农马满是血迹却一副安详的脸,阮秋章的内心如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以为自己对这孩子很了解,看来这孩子还有许多自己未知晓的一面
看他平时傻乎乎又胆小,却不想发起狂来这般恐怖
“阮道长,令高徒还好吧?”姜村长走过来问道
“没事,晕过去而已,你叫人收拾收拾这里吧,还有,吩咐村民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等这孩子一醒我们就去找山贼算总账
”说着,不再理会姜村长,抱着农马回到客栈
农马一直昏迷到隔天中午才醒转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阮秋章坐在他床头,阮秋章一见农马醒来,问道:“身体觉得怎样?”
“呃,还好,师父,我怎么睡在这儿?山贼呢?”
“你不记得了?”看农马一脸茫然,阮秋章问道
“弟子只记得趴在地上,接着,嗯,接着……”
“好了,不记得就算了,山贼已被灭掉了,你好好休息
明晚我们就起程去“帽子山”找他们报仇
”看农马想得眉毛快连在一起,阮秋章拍拍他肩膀说道
“啊,明晚就要去啊,不去行不行?”
“你说呢?”阮秋章声严厉色道
“去,去,自然去
”看到阮秋章的神情,农马立刻回道
“帽子山”山上山寨里,董山胡的正对着几个手下咆哮不停:“他娘的,都他妈两天了,大牛那狗王八到底跑哪去了?叫你们去村子里查看,你们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一群没用的废物
”
手下顶着头目的咆哮,心里嘀咕:“我他娘谁知他去哪?村子没有一点他们的消息又不是我们的错
”
丘野看董山胡越说火气越大,深怕他把眼前这几人给崩了,站起来说道:“当家的,我看大牛那些人怕是中了埋伏,恐怕已是全军覆没
”
“什么?他娘的谁敢动老子的人?”听到丘野的话,董山胡更是火大
“只怕是那个解我“腐毒”的高人
”
“他?不可能,这次让大牛他们去我还特意分了三支手枪给他们,就算不能打死那个道士,也可以保命了
”像董山胡这种山贼,自是认为枪才是无敌的存在
“哼,有枪杆子又怎样,别说我没提醒当家你,厉害一点的道士都不会怕什么枪杆子
”丘野虽与董山胡狼狈为奸,但也不喜他人小看道士
“那我们怎么办?这个仇老子非报不可
”董山胡向来有仇必报,这次自当不会例外
丘野沉思片刻,说道:“眼前还是先忍忍,先让弟兄们去查查到底村子里来了个什么道士,我可以保证,只有不是茅山的道士,我就能把他干掉
”
董山胡心里暗说:“操你娘的,说来说去你他妈还是怕被茅山的人发现,我明儿就带大队人马去会会那个道士,老子就不信道士有这么神
”正在这时,一个山贼慌慌张张跑进来,声音颤抖叫道:“当家的,不不好了,弟兄们……突然都病倒了!”
“什么?带我去看看
”董山胡和丘野急忙站起来,跟着手下走了出去
他们会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些动刀动枪的手下极少生病,一下子都病倒了只得说明有人搞鬼
等来到山贼们的栖息处,丘野只看一眼就惊呼道:“他们是中了“腐毒”
”
董山胡听着就是一愣,掀住丘野衣领喝道:“你他娘对他们做了什么?”
丘野虽不知其中原因,却对董山胡的无礼很是恼怒:“当家的,贫道虽是贪财奸恶之人
却也不会做出毒害自家兄弟的勾当出来
再说天下晓知“腐毒”之人岂止一人
这分明是外人所为,当家的请细想做决
”
董山胡想了想,觉得这的确奇怪,不说与丘野认识多年对他的为人还是很清楚,就说他干嘛用“腐毒”来毒倒自己手下们这点也说不通
没有好处的事情丘野是不会去做的
放开丘野的衣领后,董山胡说道:“是我一时糊涂,看来对头就在附近,丘兄弟还是快把弟兄们救活吧,这时若是对方来犯,恐怕我们招架不住
”
看着躺在床上的近百个山贼,丘野苦笑:“即使是我,不用两天的功夫也救不过来,而中了“腐毒”一天之内不救,便是神仙亦难救
”
“那他娘怎办?难道要我看着一半弟兄在我眼前玩完?**他娘的,到底是他妈谁做的?”就在董山胡即将暴走之际,又一个幸存山贼跑进来禀报:“当家的不好了,外面闯进来几十个村民和一个奇怪老头,弟兄们招架不住了
”
正在气头上的董山胡一听,遂暴走:“他娘个鸟的,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他妈还敢来,所有能动的都给老子出去干掉他们
”说着就冲出去
丘野虽怕对头是茅山道人,不过对方不把他放在眼里还上门找茬,他亦是盛怒不已:“妈的,别以为我丘野好欺负
”说着,也疾步走了出去
山寨土场上,五十几个村民手持火把正高声呼喊,他们都是村子里的年轻人,白天听到村长说阮秋章要上山找山贼麻烦,他们就自告奋勇的跟着而来,要说他们真有这个胆那倒未必,两天前阮秋章在他们面前露了一手就轻易把山贼诛灭,所以他们是仗着阮秋章本事高强才跟来的
站在群前面的是农马和阮秋章,农马看了下四周,有这么多人在,他倒不是很害怕
相反,他还很兴奋,带着这么多人他自觉很是威风
“师父,怎么除了几个看守寨门的外,到现在还未见半个山贼出来?”
“除了头目和少数几个看守的山贼外,其他人不会出来了,他们都中了“腐毒”,昨夜里我潜入这里,在他们饭菜里下了“腐毒”
”阮秋章想起昨夜下毒的事,暗道可惜
从他医治村民的时候他就想到,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等他在山贼的酒菜里下毒时才发现山贼头目并不与山贼们一块吃,这也就失去一网打尽的机会
“师父,那个茅山道人你昨夜见过了吗?他会不会也中了“腐毒”?”听到阮秋章说其他山贼被毒倒,农马更是窃喜
自己可以仗势欺人了
“为师没见过他,他当时应是不在山寨里
不知……”阮秋章的话还未说完,一声怒喊响起:“他娘的,你们这群狗东西竟敢到山爷地盘闹事,我看你们他妈是活腻了
”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的跟人熊差不了多少的大汉手里一手扛着狼牙大棒,一手拿着手枪指着这边吼叫道
这人嘛,凶是虎怯是狐,被董山胡这么一吼,立刻有一半人腿肚子发软
这其中自然包括农马
阮秋章冷冷道:“你叫董山胡是吧?”
董山胡看了阮秋章一眼,这老头虽是长得一副仙风道骨之样,不过身段跟自己比起来就像人与猴子,他根本不把阮秋章放在眼里:“老头,你他妈又是谁?这里轮到你说话吗?”
阮秋章冷哼一声:“董山胡,当年我兄弟农志刚一家可是被你杀害的?”
董山胡听着就是一愣,想了许久,他才想起来:“哦,是有这么回事,你就是他的兄弟啊,老子告诉你,当年那蛮牛死在老子枪口下,今天你他妈也得死在老子枪口下
”说完,对着阮秋章就放了一枪
“叭”的一声巨响,董山胡哈哈大笑,以为阮秋章接着就要应声倒下,不过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了
飞射出去的子弹不但没射中阮秋章,还诡异的停留在阮秋章的面前,一动不动
董山胡惊慌大叫:“不可能,这不可能,人他妈怎可能办到这种事的,老子不信
”吼叫着,又对阮秋章连放两枪,只是结果让董山胡彻底失望
“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董山胡回头一瞧,是丘野赶来了
“人当然不能凭空停留子弹,不过铁板倒是可以
”丘野看着阮秋章,笑道
阮秋章看着丘野,并不认识眼前这人
他笑了笑,凭空撕下一张符,一块半米宽一米长的铁板立即在他身前显现出来
子弹就镶在铁板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阮秋章凭空变成铁板,董山胡惊诧道
“这是“隐身符”,只要被那种符贴到,什么东西都会隐形
”丘野解释了一下,又说:“看师兄不像茅山道人,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好说,贫道天官门阮秋章
”
“哦,你就是指路天官草仙道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听到阮秋章道出字号,丘野心中一喜,只要不是茅山的人,他就不在乎是谁,虽久闻阮秋章的大名,不过他不认为阮秋章是他的对手
“**你娘,敢用障眼法来糊弄你家山爷,看老子不一枪崩了你
”董山胡知道阮秋章原是用铁板挡住子弹后,本是忌讳的心又蠢蠢欲动
不等开枪,丘野伸手按下董山胡的枪,说道:“以草仙道人的本事,就是站着让你打到天光,他也不见的有事,当家的还是对付其他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