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连做梦都没想过,身为一个先天高手,对付一个后天小子,居然会一击不中。
她心中极其恼火,在空中一个盘旋,随后将手一翻,一个绿色掌印出现,极其凶狠的拍向邵平。
邵平心中非常清楚,以他现在的修为,和先天高手硬碰硬,绝对是自寻死路,还是以躲闪为上。
这里毕竟是邵家大宅,卫红弄出这么大的声势,肯定会惊动其他人,只要有人过来,他就得救了。
邵平上辈子当富二代的时候,除了打架之外,最愿意做的就是玩策略游戏,心思比其他人细腻,想的也更多。
他再次使用厚土潜行术,脱离掌印的范围,看到整个院子都被拍没了,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
卫红见两次都没有打中,恼火的不得了,这回双手齐伸,空中出现一个墨绿色的大掌印,笼罩范围极广。
就在这个大掌印,犹如大山压顶一般,恶狠狠的拍向邵平的时候,突然射来一道金光,轻易就将掌印击碎。
借着两名老者出现在这里,正是邵家的大长老邵金亮和二长老邵焕亮兄弟。
两位长老都是先天四重境修为,而且擅长合击之术,即便是面对家主,也丝毫不落下风。
邵金亮瞪着眼睛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们邵家放肆,以为你是大夫人的奶娘,我们就不敢杀你了吗?”
不管在哪个家族,长老会和家族之间,都有权利之争,尤其是双方实力差不多,这种竞争更是白热化。
王佳萍上前一步说:“见过两位长老,是我让奶娘,教训这个以下犯上的小畜生,奶娘一时着急,出手重了一些,请两位长老原谅。”
邵焕亮重重的哼了一声:“还请大夫人自重,邵平不但是家族的儿子,而且还是邵家的直系子弟,他是小畜生,那我们是什么,老畜生吗?”
邵平听到这句话,差点没乐出声来,果然是套路得人心,这个套路大家都用,而且屡试不爽。
王佳萍深吸了一口气说:“是我一时口不择言,还请两位长老见谅,不过邵平以下犯上,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邵金亮点了点头说:“大夫人说的有道理,邵家以规矩立家,无论到什么时候,规矩都不能废。
老夫就按照家规,罚邵平到祖宗祠堂去,从现在跪到明天早上,真心向祖宗忏悔,大夫人以为如何?”
王佳萍听到这话,知道两位长老有心偏袒邵平,而且人家占据道理,再说只是自取其辱,只能哼了一声,拂袖离开这里。
邵金亮看着顾承甫说:“徐松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情不与他计较,抬回去吧。”
顾承甫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点头答应,让人抬着徐松,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邵平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说:“多谢两位长老主持公道,今天如果不是两位长老,我就死于那个恶妇之手。
而且死了也是白死,相信我父亲连我的尸首,都不愿意看一眼,或者说那样更随了他的心愿。”
邵平刚刚已经衡量过,便宜老爹肯定是指不上,而他最需要的是时间,抱上两位长老的大腿,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两位长老对邵平的遭遇,知道的极其详尽,换位思考一下,换成是他们,肯定也把家主恨得要死。
看看邵平过的日子,再扭头看看邵勇,已经不能用天地之差来形容,如果没有怨恨,那才奇怪呢。
邵焕亮看着邵平说:“很多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因为你爹的原因,我们没办法管,刚才你是生死危机。
而你爹也已经到了,却不愿出手救你,我二人不想看你被杀,所以才出手相救,我这么说没有离间你们父子的意思,你不要想多了。”
邵平在心中嘀咕,这么说还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加深,他对便宜老爹的仇恨,这些老狐狸,没有一个是善茬子。
邵金亮板着脸说:“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到祠堂来。”
邵平点头答应,跟在两位长老的时候,在心中琢磨,对方要问的肯定是修为的事情,毕竟一个废物成为高手,肯定有大秘密。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里面有一句话说的好,只要将牛皮吹破天,所有人反倒信以为真。
如果真的想骗人,格局一定不能小,必须得往大了吹,有恐龙绝对不吹牛,而且自己要先相信,这样才能唬住人。
邵平将思绪整理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这时已经到了祠堂,二长老在外面守着,大长老带着他进去。
邵金亮给祖宗上了一炷香,然后说:“现在当着祖宗的面,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你是五行废灵根,怎么会有这种修为?”
邵平毫不犹豫的说:“大长老这句话说的不对,这世上没有废灵根,每种灵根的存在,都有存在的意义。
五行灵根不能修炼,是因为没有找到匹配的功法,只要能够得到功法,不但不是废灵根,而且比单一灵根还强。”
邵金亮双眼瞪得溜圆,在心里不想相信这话,但是事实胜于雄辩,邵平就在眼前,想不信也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这番话是谁告诉你的,你又是怎么得到功法的?”
邵平昂着头说:“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功法也是师父传授的,我也不知道师父是谁,在我娘死的那天晚上,师父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
师父说师门有一套祖传的五行乾坤诀,而修炼这套功法的前提,就是得有五行灵根,五行灵根万年难遇,所以这套功法一直束之高阁。
师父在神游太虚之时,感受到我的悲哀,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没想到我是五行灵根,于是就收我为徒,传我这套功法。”
邵金亮听得目瞪口呆,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闭不拢,这个消息太夸张了,能够神游太虚,起码也是仙道地尊的水平。
他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认真的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