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不过你可以去开开眼界。”
“这好像尺度挺大的……”她悄悄望了钟应一眼,他只是喝着酒,似乎无动于衷。
“尺度不大还不值得一看呢。来都来了。”令儿在一旁起哄,朝好友抬抬下巴。
她嘴上说着考虑看看,但其实根本没有那种心情。旅行的终结愈发临近,愁绪一旦笼罩上来,每分每秒便都成了倒计时。酒过三巡,他们沿着河水走向住处,路上,思绪离了身躯,游荡至天边一簇絮状的云里。脚下是平坦的步行道,付栗心不在焉,险些被绊倒,直到扶上他的手臂。
“我没喝多!”她忽然感觉这更像醉酒之人的狡辩。
“我知道。”
钟应踌躇一瞬,反手摊开掌心,想她会不会握住。他不确定。他们睡在一起,但已经两天没有牵手了。
“谢谢。”
付栗顺势抓紧他。事实上,她宁愿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摔下去。
回到酒店,她躺在床上,翻看起聊天软件。夜色晦暗,浴室里响起水声。她浏览了家人和大学同学们的生活现状,然后无意中打开与魏岚的对话框。除了天气,他还发来面面的视频和照片。它长大了,看起来是一只备受呵护的猫咪,一双眼睛微微向上倾斜,是那种非常标致的猫眼。对话停留在对方发来的讯息,这次,她打算仔细回复,而不是简单发去几个字敷衍了事。
“可爱,但我更喜欢狗。”
付栗选中伯恩山犬的相片,一连发送了五张。它漂亮又乖巧,双眼上方的棕黄毛发像是短圆的眉毛。她很爱苹果,可是,比起猫,她真的“更喜欢”狗吗?
钟应从浴室出来,没过几分钟,她就抱着睡衣走进去。热水落下来,冲刷身体,却洗不掉胸口的焦躁。她放置了抉择的时机,但仍然因即将到来的分别而魂不守舍——还有四天,准确地说是82小时。或许可以给别人打个电话缓解这种焦虑和悲伤。她不想打扰小吕的睡眠,于是只剩下了刚才那个人。手机屏幕淋上了几粒水珠,有些不受控制,她按了一下他的蓝色头像,对话列表却直直向下滑动。算了,不是个好办法。她把手机放到洗手台旁,倒扣过来,重新拧开淋浴的开关。
付栗按照本能做事:清洗,擦拭,吹干头发。门外,他靠在墙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这几天她克制了想要与他碰触的冲动,她不能让那些手指的交握和紧密拥抱变成习惯,否则,未来她得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修正它。但钟应主动拥了过来,从背后,双手环住她的腰,既不松散,又不会让她难以挣脱。
“怎么了?”
她这么问,好像需要一个理由才能贴近。可她主动抱他的时候,他从不去追问原因。
“没什么。”
付栗转过身,手掌攀上他的手臂。不止“没什么”,她能感觉到。
钟应默然地抱了她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吻上她的耳垂。他的亲吻很缓慢,留给她充足的时间去拒绝,如果她不想接受,只要轻柔的一个推力,他就会放开手。两天前,他们之间模糊的界线现出再度清晰的迹象。可他不确定那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其他人。
她在他怀里闭上了眼,阻止不了心里泛起暖流。寻觅别人不是办法,刻意保持距离也不是,结果,唯一能消解离别感伤的只有靠近他。
“我们今晚……”
他省略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
“你不介意么,”付栗反问,“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
“不,”他说,“我会做好的。”
他熄灭了床边的灯,把她带上床。亲吻从额头开始,到嘴唇,到下巴,时而短暂停留,时而轻轻地咬上去。他的手掀起了衣服,从腰间施加令人舒适的压力。吻一直在下降,连带着他的气息扑在颈侧,她在那过程中被唤醒、被点燃。
付栗手指插入他的黑发里,干燥,顺滑,几乎只有在这时她才碰得到。钟应解开了她的衣扣,掌心向上攀爬,握住她柔软的形状。她的胸生得小巧,但有水滴似的轮廓,能自下而上地贴合他的手掌。双唇滑向胸口,他含住了她的左侧乳尖,吻一下,抬起来,又继续,发出微小的声响。
她面色潮红,幸而阴晦的光线能遮住几分。他的吻连绵不绝,额发垂下来,弄得她发痒。他褪下了她半身的衣物,但并不完全,让它们挂在右腿的膝窝,随即吻向她柔嫩的大腿内部。她好像隐约知道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钟应的鼻尖划过肌肤,呼吸温热。他把她一条腿放在肩上,另一边向上折起,让底下彻底暴露在外。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