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到人少的地方,临近湖水边缘奇形怪状的火山岩。温泉滉漾着,像从梦中抽离的场景。不知道泡久了会不会头昏脑涨。她目光扫过钟应胸前的痣,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她能借由温泉水浮起来,他也能把她托起。她莫名渴望肌肤相触,于是紧贴着他,双手渐渐向下,环住他薄而结实的腰。
钟应回抱了她,带起温水洒到背上。付栗闭了眼,头枕在他胸口,感觉不用多久就能睡着。
“伟大的火山。”她感慨道。
“是活的,还会喷发。”他说。
“那这里要被埋起来。”
“嗯,很快。”
“好可惜……”
一阵冷风拂过,有渐强的趋势。他抱着付栗缓缓下沉,但没让温泉打湿她的头发。
“没关系,这是人工湖。”
“……啊,是吗?”他知道她在惋惜什么。她怔了片刻,面色又明朗起来。
过一会儿,他们迈向水边的店铺。吧台的设计显得新鲜,只高出水面几十厘米,像淹没在水中。招牌上写着各种饮料,付栗想点那款含有酒精的特色饮品,但考虑到还要开车,只好选择水果冰沙。钟应用本地话与服务员交流,她不是第一次见,却仍然感到一股非同寻常的吸引力,举重若轻,勾起他身上遥远的神秘感。
他接过两个玻璃杯一起递来,让她都尝尝看。另一杯是香草奶昔,不过于甜,喝起来有点儿上瘾。她与他交换,再怀恋另一种味道反复换回来,好像亲密无间。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待到天气变冷才离开。温泉唤起了一部分渴望,当晚,付栗又贴上他的唇,深深地,难舍难分。钟应总能找到她最舒适的部位,他一边轻揉,一边顺着她光洁的背向下亲吻。她浑身赤裸地抬起了腰,拉住他的手移至自己胸前,让他俯下来,身体紧密贴合。
他弄得时轻时重,却从来不让付栗感到疼痛。性器没入她的大腿,从前面露出来。她主动向下蹭着,脸颊酣热,回过头索吻,问他要不要进来。
钟应握着她柔软的乳房,鼻尖抵着她的耳廓:
“现在不行。”
他们没有足够的安全措施,也没有润滑液。但他按着她的阴蒂,同时一根手指探向穴口浅浅抽送,或是在近处画圈。他不会过分深入——付栗说过她具体不喜欢什么。突然间她对自己十分失望,明明舍不得丢失一丁点智商,却在此时荒唐地感到满足。她知道那全部都是心理上的反应:不是身体上的刺激,而是钟应正在对她做某件事。
她用手圈住他的性器,顺着进出的摩擦力道上下滑动。白夜慢慢暗下去,某一瞬,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敏感处,让她浑身颤抖。有圆珠笔被按动的响声,还有低微的、交错的喘息。付栗转过身去探寻他高潮时的神情,他闭了双眼,眉尖微攒,在她手中释放。
0035 下降
渐渐的,付栗平息下来,倚在钟应肩上。她回想着刚才自己在他眼里的样子,是不是过于绵软,甚至有几分媚态。明明期望将柔情似水的角色推给对方,但面对他的时候,她却不排斥在他怀里被动一点,享受那种感觉。可她说不清在那过程中究竟遗失了多少自我。幸运的是,对方是个名副其实的无性恋。他不仅让她愉悦,而且保持冷静,在她偶尔被冲昏头脑之际拦住她。
他们用深长的吻结束一场性事。也许比起快感,钟应更喜欢亲吻和其他紧密的肢体接触。岛屿的温度尤其适合拥抱。付栗舌尖掠过他齿间,仿佛要描摹什么。她发现他右边有一颗牙齿的形状与众不同,像个有点儿尖锐的小三角。
“钟老师,”她缓缓与他分离,“你有虎牙。”
“是什么?”钟应双臂环住她的肩,低下头认真询问。他连懵懂都带着淡漠的平和,付栗莫名想起,他其实比自己还小一岁。
“就是尖尖的牙齿。”
“为什么叫‘虎牙’?”他试图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我也不知道。”付栗沉思一会儿,然后抬起眼,“让我看看好不好。”
钟应沉默着后退几寸。
我已经全身都被你看过了。她本想这么说服他,但难挡羞赧,一时没说出口。他有时在奇怪的地方执意拒绝,比如笑,比如现在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
“看一眼,”她轻轻撞他,左腿向他修长的双腿缠上去,“就一眼。”
两人僵持着,大约两三分钟他才无可奈何地默许,阖目,嘴唇微张。付栗忍住不去吻他,用手在他脸上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如果他彻底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