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说了我不是卧底啊……”珞妤摸摸鼻子,眼神四处乱瞟。
满云柔:“还说不是,人薄影帝都自爆了你还说不是!”
珞妤:“我发誓没带他……”
话越说音量越小,最后嘿嘿一笑。珞妤那张脸配上那般表情,简直杀伤力十足,搞得满云柔想锤她的拳头都落到自己腿上去了。
“你俩以后是我头号敌人!”
满云柔对珞妤好宠啊。
可不嘛,我也觉得。(其实除了珞总和苏,谁对珞妤都挺好)
楼上的我也这么觉得,但你小心被封号。
楼上发出去的弹幕紧急撤回,并一键三连惊恐表情。
大意了,我可没有包子姐姐的勇气,还是撤回吧。
弹幕里珞妤的粉丝以及CP粉,多少有些憋屈,这种有口不能言的感觉太不爽了。
敲!好像骂人,但不敢开口。
真服了,左倾颜能回来不?她敢正面硬刚珞总,还能恶心苏。
左小姐好像出国了,我一富婆姐妹的闺蜜的好朋友的上司的姐妹那儿知道的消息,应该错不了。
嚯!那有人知道珞总去哪儿了吗?
提及这个,弹幕齐陡然间沉默了,只许久后冒出来一句:管他去哪儿,别再打珞珞了就好。
彼时他们口中的正主就在机场的贵宾楼。
左倾颜本就打算登机了,因着珞望舟延误了航班。她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原本要乘坐的飞机远走高飞,哀叹一声。
“大哥,我明儿还有课要上,你给我留这儿了。”
珞望舟站在一边,他从刚开始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僵了的雕像。
在听了左倾颜这句话后,他才缓缓开口,不是对她那句话的回应,而像是陷入了一种回忆里,徐徐讲述着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
“高中时你逃课出去,说是喜欢吃隔壁学校的煎饼果子,不吃到嘴里看不进去书,结果我给你拽了回来。大学时你说想看花海,就是电视剧里男主送给女主的那种,说当天就想看到,但我没能像那个男主一样送给你。”
“你有轻微的哮喘,要常备着药,但从咱俩认识开始你就总是忘了这一茬,我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就会一直在身上带一些,生怕你会需要。”
“你大学里学乖了,不逃课了,但却每节课都去却每节课都不听,补考前一夜你给我打电话,抱怨为什么我不能替你去考试。”
……
左倾颜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嘴唇微张,抬头看了看玻璃窗外趴着的那个苍蝇。
她呼出一口气来,不甚在意道:“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
珞望舟被她打断,沉默了良久没再给话题接上。
“还有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真的要走了,不然赶不上明天的课。”
左倾颜等了等,没再等到什么便要离开。
她去推行李箱,快到门口时被人拉了一把。
身后那人低着头,手掌窝在她的行李箱上,等她停下后便虚虚松开了。
珞望舟声音很闷,带着难忍的控诉:“你出国的前一天晚上我向你求婚,你答应了,但第二天毫无预兆的离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把我灌醉,给我反锁在房间里,我还要等别人告诉我才知道你要离开。”
“那时候我记得很清,我第一次开那辆新车,很多地方我都不熟悉不知道怎么操作,但我油门踩得很低,我第一次把车开的那么高速。”
“我赶到机场,看着你离开,就和现在一样。”
其实还有些不一样,那时他和她隔着玻璃,他伸手拽不住一直向前的行李箱。
“你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不理我?”
他当时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喊,喊的声嘶力竭,对面人却无动于衷。
“你知道我怀里抱着的包装了什么吗?”
左倾颜看他。
“我备好了对你疗效最好的药,把你说过的想吃的但却没能吃上的零食都装了进去,只是那个煎饼果子……我去到那个学校时才发现人家已经不干了。”
左倾颜转过头去,身子往前倾但脚步到底是没动。
她吸了吸鼻子,让他别说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珞望舟势必要将当初没说完的话告诉她。
“我当时对着你喊,我一直在说的一句是——”
他顿了下,陷入当初的那个状态,想将自己剥离,用平常的口吻讲述。
但话出口时还是失败了,那埋在心里良久话语到底是和心脏粘连在了一起,重新撕扯出来注定鲜血淋漓。
此时的珞望舟像是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初入社会意气风发,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会是他留不住的。
他同那时一样,用着最难过最能挽留的语气道:“我昨天晚上把花海种好了,你和我一起去看一眼吧。”
当年的他替他补充——哪怕就一眼……
珞望舟看着她,当年的他到底没有将人留下,眼下的情状他想遇到心软的神。
左倾颜松开了行李箱,背过身去,调整了好久才哑着嗓子说话。
“娘们唧唧的,珞望舟,你像个什么样子。”
深吸一口气,复又呼出来,鼻音很重很重——
“我明天还要上课,只看一眼就走……”
花海几乎是完美复刻了电视剧里男女主的,并且一直打理的很好,其中的几样花种换做了她所喜欢的。
花海是在一处崖下,站在断崖那里,凭栏眺望,能将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秋风拂过花海带来阵阵香气,吹乱了左倾颜的头发,也吹红了她的鼻尖。
珞望舟让她离远一些,怕她会犯哮喘。
她却道:“珞望舟。”声音很是平静,说出来的话如预想的一样不中听。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走了一年,你找了一个跟我很像的人,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珞望舟看着她。
“当初我不留一言的离开,的确是我不对,但现在你来找我……无论怎样,你都对不住她。”
左倾颜拨开额前的发丝,万分郑重道:“我们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