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忍痛换取这个消息。
“没关系,我想知道知琴为什么会听命于余苋。”
【此问题需要扣除十幸运值,请问还要继续吗?】
十幸运值……余小鲤顿时好像听见自己的心在流血,自己要和晏瑾毓耳鬓厮磨多久才能把这个分值补回来呀……
一咬牙,她几乎是强行控制自己的思维,做出了回答:“我换!”
随后,只听“叮”一声,系统:【恭喜您,答案兑换成功,接下来将为您传输全部资料画面,请稍等。】
余小鲤深深吐出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忽略那十幸运值的存在,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这资料画面上。
不多时,画面传输成功,余小鲤瞬时很清楚地边看见面前徐徐展开一幅画面。
那是还没有进宫时的知琴,那时依旧在宰相府里做小丫鬟,每天靠着自己微薄的例银一边养活自己年幼的弟弟,一边还要为重病的母亲买药治病,每天除了在府里面伺候,闲暇时间总会替人缝补浆洗衣物,来赚取微薄的酬金,用来贴补家用。
这样的日子看起来辛苦万分,却也维持着这穷困的平衡,虽然母亲久卧床不起,病情也没有继续恶化,在她的照料之下,每日过的倒还算安逸。
而突然有这么一天,知琴做完活回家的时候,邻居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她,母亲突发恶疾,需要立即找郎中治病。
她慌张不已,但身上又没有钱,只好四处哭诉求救,这才勉强从邻里街坊的手里借来一些银两,勉强请来郎中瞧病,只是她的钱只够请郎中,抓药却没有办法。
她一时间觉得天好像塌了下来,瞧了病却没办法治,并且身上还担负着邻里街坊的债务,一时之间还也还不清,更别说是再去借钱抓药了。
正在她绝望的时候,余苋忽然派人将她叫了过去,自称愿意给她一大笔钱,为她母亲治病抓药,并且专门派人负责照顾她母亲,只是作为交换,她必须跟在余小鲤的身边进宫,向余苋报告她的一举一动。
知琴自然是感恩戴德,余苋当日也履行了承诺,不仅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为她母亲复诊,还真的派专人每日照顾,抓药。果然没几日,母亲就恢复了原样。
她也放心下来,听从对方的命令进宫,一开始倒是心无旁骛地向他传递消息,然而到了后来,余小鲤对她实在是不错,她整日在她跟前伺候,也有些不忍,便想着求余苋放弃这个命令。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以她母亲的姓名作为要挟,若是她不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便立即将她母亲和弟弟斩杀。
她一个小小女子,也没有其他亲眷,就只有这么两个亲人,而她又在宫里出不去,母亲和弟弟全在他的手里。她无奈,只好继续听从对方的命令。
但是想想,如果母亲和弟弟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顾,自己被当做棋子,被别人摆弄又有什么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余苋自从她进宫以后,便没有再理会过他的母亲和弟弟,母子两个依旧住在贫民窟里,失去了唯一的女儿的照顾,母子两个过着悲苦的生活,她年迈的母亲甚至还要自己为别人做工绣针线活才能勉强维生,当真是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看到这里,余小鲤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又看看跪在自己脚下的知琴,这倒是个有一片孝心的姑娘,只不过被人蒙蔽在鼓里,竟还傻傻的为他人卖命。
余小鲤当即就决定,自己今日一定要让她看清楚事情的真相,让他知道为余苋卖命到底有多傻。
想着,她将对方扶起来,看着对方的双眼认真的说:“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只不过今日,我要让你看个明白,你所做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说完这话,她不顾这方面疑惑,立即命人备了马车,朝宫外走去。
马车一路颠簸,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总算是晃晃悠悠的停下了。
余小鲤率先掀开帘子下了车,随即又回过头去将知琴也扶了下来,两人全程一句话不说,她却知道对方一定会明白。
知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立即红了眼眶。
这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知琴母亲和弟弟居住的地方,从前余苋骗她说已经将他母亲和弟弟移居到了更好的地方,却没想到这老房子竟然还敞着门,并且里面隐约能看到人影走动。
她嘴唇哆嗦着,也没有多想,拔腿便朝院子里面跑去。
余小鲤也随之跟了进去,只见一个个子矮矮的男孩正穿着一身破布衣服,举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柴刀,正在院子里面奋力的劈砍柴火。
见到是自己的姐姐回来,她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对方看了几秒,随即姐弟俩哭作一团,弟弟一边抽泣着一边向姐姐诉说这些日子所遭受的苦难。
知琴连忙跑进屋内,到床边一看,顿时跪了下来。
原本以为被照顾的很好的母亲,现在竟然瘦如枯骨,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似乎只剩半条命还吊着,听见有动静,缓缓的转过头去,睁眼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也是两行热泪顺瞬间便涌了下来。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面都回荡着母女两个哭泣的声音,是那么的绝望和不甘,带着对自己命运的无能为力,久久萦绕在屋内。
余小鲤看着也实在不忍,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望见知琴猛地朝自己扑了过来,跪在脚边连连磕头:“娘娘……娘娘……奴婢自知对不起你,但奴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奴婢也实在是被小人蒙蔽……还请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我母亲一命,只要能答应,奴婢当牛做马来日定当报答您啊娘娘……”
余小鲤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弟弟也这么扑了过来,跪在自己的脚边也是一阵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