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宴瑾毓挑眉,宠溺的望着她。
余小鲤轻咳一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有种预感,他今日会离开丞相府。”
宴瑾毓垂眸思索片刻,决定相信余小鲤的话,毕竟余小鲤的第六感总是十分准确。
这种准确的第六感让他避开了许多危险,所以此刻,他同样莫名的相信她的话。
“那好,我们走吧。”宴瑾毓起身换便服。
余小鲤眨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宴瑾毓已经脱了外衣,此时只着一件单薄中衣,察觉到余小鲤赤-裸裸的目光,他动作微顿。
“太后娘娘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宴瑾毓调笑道。
余小鲤舒服的躺在贵妃塌中,“你这是在和我装纯?”
宴瑾毓挑眉,脱了衣服露出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慢条斯理的穿着便装。
余小鲤别开脸,脸上有些烧。
“太后娘娘是不满意本王的身材?”宴瑾毓忽然欺身向前,把余小鲤圈在双臂之中。
余小鲤身子后仰,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胸前,警惕的盯着他,“你干什么呢?”
宴瑾毓风情的撩拨了下头发,柔声道:“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与我……”
余小鲤嫌弃的把他推开,“你也太自恋了,我见你多日不进宫,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宴瑾毓笑着把衣服穿好,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走吧。”
余小鲤带着宴瑾毓蹲守在丞相府门口。
宴瑾毓嘴角抽了抽,瞥了聚精会神的余小鲤一眼,“你确定我们蹲在这里就成了?”
余小鲤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低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里是熊昆离开丞相府的必经之路,我们在这里守着准没有错。”
两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虎背熊腰的人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而余苋亲自送那人出门,两人在门口又聊了一会儿,余苋便进了屋。
余小鲤激动的握住宴瑾毓的手,用眼神询问他,这个人是不是熊昆?
宴瑾毓点头。
见熊昆走远,两人蹑手蹑脚跟上。
余小鲤知晓宴瑾毓的计划,那便是找个时机,悄悄的把熊昆解决了,手脚再干净些,即使余苋怀疑是他的人做的,也找不到证据。
【系统: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完成之后可以获得10天生命值。】
余小鲤脚下一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系统出声必然没有好事儿。
“什么支线任务?”毕竟系统是爸爸,余小鲤哪儿敢和生命值作对呢?
【系统:支线任务,熊昆必须死在余苋手中。】
余小鲤气得想要骂娘,“你确定你没有发布错任务?熊昆是余苋的得力手下,余苋怎么可能会亲手杀了他?”
【系统笑了笑:万事皆有可能。】
“这我做不来。”余小鲤心里十分的堵。
【系统:那这10天生命值将与宿主擦肩而过。】
“我做,我做还不行吗?”余小鲤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卑微了。
宴瑾毓见余小鲤忽然呆立在原地,担忧的望着她,“怎么了?”
“王爷,我觉得你的办法虽然好,但有些可惜。”余小鲤严肃道。
“哦?那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了熊昆?”
“若是能够让余苋解决了熊昆,岂不是可以一石二鸟?如果熊昆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死在自家主子手上,必然会让余苋党羽心生恐慌。”
宴瑾毓垂眸深思,“但余苋怎么会对熊昆下手呢?”
余小鲤调皮一笑,“这就看我的吧。”
说罢,她带着宴瑾毓继续跟踪熊昆。
她心里也没有底,但她相信她的锦鲤体质能够令她化险为夷的!
两人跟着跟着变发现了问题。
熊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府邸,而是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待两人聚精会神看的时候,发现熊昆也在跟踪一个人。
“这人是谁?”余小鲤用手肘戳了戳熊昆的手臂。
“也是余苋一党的,叫做林雨,是安插在张将军身边的眼线,官职不大,但却很有用。”宴瑾毓仔细研究过那份名单,对名单上的每一个人的样貌官职都了如指掌。
余小鲤疑惑道:“既然他们是一派的,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谈话啊?”
宴瑾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本王看未必,事情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余小鲤讶异道:“你指得是……”
“噗。”
极轻的一阵响声吸引了余小鲤的注意。
她向深巷中望去,见一人倒在血泊之中。
余小鲤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跟着宴瑾毓躲藏在柱子后面。
“你……你……为何……”林雨蜷缩在地上,双手捂住服腹部的窟窿,不敢置信的看着昔日熟悉的伙伴。
熊昆阴冷的笑了笑,“谁让你挡我的路呢?”
“我们……一同侍奉……丞相,何来挡路之说?”林雨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他想不明白,都是自己人,为何要对他出手。
熊昆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既然你要死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我向丞相表明我可以完成。但丞相却指名要你来做,你说……是不是你挡了我的路?”
“呵,丞相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主意,你这样,就不怕丞相追究你!”林雨回光返照,说话变得流畅起来。
“不要想着拿丞相压我,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过是走夜里时被歹徒所杀,与我有何干系?”熊昆说罢,扯下他身上的钱袋子收了起来。
作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你这样,只会……不得好死……”林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眼却瞪得大大的。
熊昆嫌弃的踢了下他的身体,大步离开。
一阵夜风袭来。
余小鲤的鼻腔中都是血腥味,恶心的要反胃了。
宴瑾毓挡在她的面前,把她护在怀中,“感觉好些了吗?”
余小鲤顺了顺气,“好多了。我只是没想到,余苋的党羽竟然自相残杀。”
“朝堂之中,这种事儿少见多怪。”宴瑾毓的语气陡然变冷。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余小鲤从未见过这种场景,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