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毓看着他这样子,只差一个尾巴,就和狗没有区别了。
他冷冷的嗤笑一声:“救你?好啊,学两声狗叫我听听。”
赵梓轩愣在了原地:“您……您说什么?”
“怎么,不肯?”他站起身,低头看向他,半边脸满是阴郁,眼神中也闪着嗜血的光芒:“当初你为给别人毒酒的时候,胆量不是大得很吗?这么一个小小的宰相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听到这话,赵梓轩顿时满脸惊恐,双腿哆嗦着朝后退去,一个踉跄摔到地上也全然不顾,恨不得现在就爬出门外。
“想跑?”他冷笑一声。
随即,一向安静如斯的毓王府上空,以声惨叫惊彻云霄,经的夜宿树上的鸟雀纷纷扑棱着翅膀逃离。
……
余小鲤正准备睡觉,却没想到系统再次“叮咚”一声:“晏瑾毓已成功杀死赵梓轩为您报仇,幸运值增加。”
“为她报仇?可是……赵梓轩之前不是已经死了吗?”余小鲤有些想不通的挠了挠脑袋。
但是想了半天,也没能得出个答案,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仰面一躺,顿时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晏瑾毓开始更加大肆的清理起余苋的眼线来。
赵梓轩一死,这所谓的名单究竟存在与否,也就无人知晓,他便更加放开手脚的清理门户。
短短几天下来,便有大半的眼线被清换了下来,轻则终身罢免官职,重则被随便安个由头,遭受牢狱之灾。
眼见着自己的眼线一个接着一个的折损,余苋自然是心痛不已,可却也无可奈何。
他甚至有些懊悔为什么在杀死赵梓轩之前,没能分清楚这份名单具体的事情。
但是现在懊悔已经晚了,清扫眼线的事还在继续。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阻止,否则他的人将会一个不剩的被清理掉,到时候即便他想挽回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他焦急的在厅堂里踱着步子。
猛然间,他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人--齐王。
而在另一边,余小鲤没了假孕这个事情,每日珍馐美食流水般地从眼前飘过,每天大快朵颐的时光不可谓不痛快。
她正忙的乐不思蜀,不停地吃着眼前的珍馐美味,谁知就在这时,底下来人通报。
“启禀太后娘娘,宰相大人求见。”小宫女禀报说。
听到这话,她险些一口茶呛在嗓子里,顿时连连咳嗽,整张脸都憋的有些青紫了起来。
身旁的宫女连忙上前替她顺气,她哪还顾得了这些,连忙摆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宰相有说他此次前来的用意吗?”
小宫女摇摇头:“并没有。”
余小鲤顿时觉得心里有些惊慌。这个老头子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吧?
虽担心如此,但却也不能不见。
她连忙回房换了件衣服,这才坐在厅堂前,招了招手:“传。”
不多时,余苋便走上前来,面上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宰相可有何事?”余小鲤问。
也是正在这时,她才注意到他今天并非一个人前来,而是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
这孩子依旧有着稚嫩的脸庞,眼神中充满好奇。看个子应当也只有八九岁大小。
她从前倒是没有见过这孩子,余苋这个老头带个孩子来干嘛?
“这是?”余小鲤指了指那个孩子。
“这孩子今后就是您的孩子了。”余苋连忙行了一礼,面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什么?!”余小鲤惊叫出声,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声音回荡在大殿里,余小鲤望着底下站着的余苋动作依旧,只是望向他的眼神中变了一些。
她愣了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拢了拢衣袖,轻咳了一声,好整以暇地做了下来,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哀家是说……宰相这是何用意?”余小鲤尽量端着架子。
余苋倒也是个聪明人,对于刚才的事情完全像是视而不见一般,连面色都没有变一变:“老臣这也是为了您着想,您这才刚没了孩子,先帝又去了,你那地位怎么能够稳固呢?倒不如就认了这孩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余小鲤听到这里如何不明白?余苋这是一计不成又使一计,这次干脆安排了个孩子来做皇帝,其目的怕不是为了稳固她的地位,而是稳固他自己的地位吧。
若是认下这个孩子,只怕日后将会麻烦不断,可若是不认下……
看这老头的样子,哪里是建议,分明就是胁迫。
她拳头紧了紧,面上依旧带着笑:“可即便哀家要认个孩子,也不能乱认不是。”
余苋当即又道:“娘娘这点不用担心,这孩子虽不是皇室直脉,却也是有点皇室血统的,即便是按照伦理来算,也不算是逾矩。”
余小鲤叹了口气,她早该知道这老头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眼下自己不能拒绝他,否则引起了对方的怀疑,接下来的事那才叫难办呢。
想到这里,她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这样也好,这江山不可一日无主,既然我要认了这孩子,她从今以后便是这江山的主人。”
余苋当即跪下一拜,面上是得逞的笑。
余小鲤应允了他不日便会让着孩子登基称帝,而她自己则会垂帘听政。
看似最后是她做主,实际上把控朝政的,却是余苋。
余苋便是捏准了余小鲤性子软弱,没有主见,只能听别人摆布,所以才会安排了个傀儡皇帝,以便于将来操纵整个江山。
他手中的算盘打的响,却没想到眼前的余小鲤,早已不是从前的余小鲤。
太后认了个儿子这件事,很快便被大肆宣扬出去,余小鲤想都不用想,便知道究竟是谁做的。
这件事发生以后,她每天就坐在廊下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天空发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完全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傍晚时分,她早早的便是卸了钗环,坐在梳妆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