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冥古玉 六十五.生祭沟
当我发现了这些情况之后,我又静静的思索了一番,逐渐的我好象想到了什么,于是就对大家说道:“这条地沟仿佛不是天然形成的,好象是人工修建起来的。而我们眼前这一具腐朽干尸也好象是被举行过某种残酷仪式之后才当成祭品放到这里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附近肯定还有其他的祭品,大家赶快仔细找找,这很有可能也是和那残卷中所记载的仪式有关。看看我们能不能在这上面找出点有用的线索。”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立刻拿出背包上的行军铲,一边铲除这地沟中的植物藤蔓一边仔细搜索起来。墩子似乎很不乐意,可能是生怕再看到一些恶心的东西。于是他就一只手拿着行军铲,将其伸的远远的,然后才用铲头一点一点拨弄着地沟侧壁上的杂草,十分粗略地查看着。
不一会儿,果然听到阿豹从前面喊道:“快来看,这里果然又有一具腐朽干尸。”我们听到后赶紧跑了过去,只有墩子慢吞吞的落在后面。拨开阿豹所指的位置上那些杂草,我们果然又看到了一具类似的腐朽干尸。皮肤已经腐烂发黑,腹部刨空,里面已经成了蛆虫的老窝。干尸的身旁还散乱堆积着许多腐朽的木板。很显然这些干尸原先是被用木板封藏在地沟侧壁上那些凹坑之中的。但现在由于木板腐朽破裂,所以那些干尸都曝露了出来,被雨水的浸泡后便一点点开始腐烂了。
随后我们在一阵仔细的搜索后又先后在这条地沟内发现了五六具同样的腐朽干尸。由此基本上可以证明我的推测了。于是我就和大家说道:“由此看来这里应该是个祭祀沟,是专门用来摆放祭品的坑道。”我看了看大家接着说道:“因为这里面摆放的都是用活人做成的祭品所以也叫做生祭沟。这个和一般古代陵墓附近的殉葬坑很相似,只不过殉葬坑里的东西一般是祭祀墓主人用的,而这生祭沟里的祭品一般是祭祀天地或则神灵用的。”
听我说完这些后,大家都似乎明白了,大伙都为这种将活人当祭品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都觉得此等手段简直是太残忍了。不知道这举行仪式之人由于什么原因才肯花那么大的代价不惜自损阴德把那么多人残忍地活活处死,然后当成了祭品摆放到了这里。
就这样,我们一边沿着这条生祭沟慢慢往前走一边沿途拨开杂草乱藤仔细查看。墩子开始对这差使明显不满,不过后来由于在搜索过程中找到了几件放置在生祭沟内的几只可能是祭祀时盛酒用的饕餮纹三足青铜爵才略微高兴起来。他将这几件酒具塞进自己的背囊后竟然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然后异常卖力的搜索了起来。
由于生祭沟内生长的植物实在是太茂密,每向前走一步后我们就要停下来,等最前面的人将阻挡在我们前进道路上的杂草树藤清理干净,然后才能继续挪动一步,因此虽然这生祭沟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我们也走了很长时间才算走到头。仔细搜索之后我们发现,这生祭沟内总共有十八具干尸,并且还有数量不多的散碎祭祀用品,如酒具,乐器,烛台只类。墩子尽量从中挑出了几件轻便完整并且做工精致艺术和收藏价值最高的几件古物乐呵呵的放进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生祭沟两侧的砖石墙壁之上发现了一些以前在萨满巫师家以及灵台地下神殿外墙上看到过的那些神秘图案。由此可以肯定,这条生祭沟果然是和发丘中郎将所下令修建的。原本我以为那两个发丘中郎将帮这大山中的山民用法术敢走了鬼怪猛兽,让此地的百姓得以安宁,应该是两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可现在从我们一路过来所发现的那些线索,特别是从这条拿活人当祭品的生祭沟来看,他们仿佛又成了十恶不赦的魔头。为什么这两个人的性格思想会出现如此大的转变呢?我一直想不明白。
看看这生祭沟内已经没有其他可疑之处了,于是我们就决定爬出这条生祭沟,回到林中的地面上去。阿豹带头,将砍刀用嘴一咬,随后两手抓牢一根手腕粗细的树藤迅速沿着侧壁爬了上去。于是我也跟着找了一跟藤条,两手一抓用力拉着往上爬,不料刚爬到一半的时候,也许是那树藤虽然外边看起来还完整,其实内部已经开始腐烂了,所以吃不了我的力,竟然突然断裂。我从那三米多高的地方重重的摔了下来。只听到传来“砰”一声,我的身体竟然将沟底砸开了好大一个坑并牢牢卡在了里头。当我定神查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卡在了一大块被我砸破了的木板之中。幸好摔在了一快腐朽的模板上,如果这一跤实实在在摔在了地面上,我的腰非摔断了不可。
墩子他们一看到我突然摔了下去,连忙迅速从生祭沟侧壁上纷纷爬了下来。随后来到我身边,将我小心的扶了起来。我一边揉了揉摔得隐隐作痛的臀部,一边回头看了看我原先摔倒的地面。只见这地面上平铺有两块深褐色的木板。因为被我的身体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所以露出了木板下面一个黑忽忽的洞口。从这两块腐朽木板的大小和形状来看,很有可能是两扇木门板。由于这两扇木门板原先是平装在地面上的,之后木门上又积起了厚厚一层腐土,所以先前我们并没有发现沟内还有这么两扇木门。
我打开狼眼手电朝木板下的那个黑忽忽的洞里照了照。发现这洞里好像还做着往下延伸的阶梯,似乎又是一条隐秘的通道。通道口由于常年被埋在腐土之下,所以里面显得有些潮湿,往外冒出一股股刺鼻的霉味。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这生祭沟很有可能是当年那两个发丘中郎将下令所建,那么这沟内的地道也一定和那两个发丘中郎将脱不了干系。既然是这样,我们当然是应该下去查看一番的。
我们用行军铲将通道口剩余的门板砸掉,露出整个通道口。通道也是用砖石砌成,刚好能容的下一个人进出。我们生怕这常年埋在腐土之下的通道内会产生沼气之类的有毒气体,于是将防毒面具戴在头上。随后各自拿出狼眼手电,依次进入了这条通道之中。
通道口虽然比较潮湿,但通道内部却比较干燥。地面上凌乱的散落着一些已经腐朽霉变的布料竹简,似乎还有一些陶土器皿和残片。对于这些已经腐朽残缺的东西,墩子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老老实实地跟在我后头。
通道似乎并不长,估计只有一百米左右。当我们走到通道的最里端时,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密闭的地下室之中。地下室约二三十平米。中间有一约七八平米的凸台,上边中间立着一根成“十”字形的木杆。木杆上还缠绕着几根青铜链条。从这些东西看来应该是绑缚犯人用的。地下室墙边的地面上摆放着许多弯刀钩爪之类的刑具,旁边还有焚香点烛用的铜鼎和铜烛台等器具。一些被焚烧过的龟甲兽骨残片被四散的撒落在了地面上。